喜欢恕哥哥,想同他永远在一起。”
温暖的日光透过窗照在她身上,姜贞伸手去握,那缕光反而从指缝中溜走了。
祖母陪着她,哼着幼时哄她入睡的歌谣,笑着道:“这就好,我们贞贞,就该配这世上最好的儿郎。”
陈恕躺在她身边,却是一夜无眠。
她睡得很沉,呼吸匀称,依恋地窝在他怀中。
陈恕亲了亲她的脸,手指轻轻穿过她柔软的长发,细细摩挲。
贞贞,不要怪我……
他在心中呢喃,清冷凤目中缓缓落下一滴泪。
早知如此,他就应该在盛京时就让她先回扬州,不至于如今如此难受。
贪恋了片刻温暖,陈恕小心地下床,拿出纸笔,就着窗外明晃晃的月光开始写信。
“吾妻贞贞……”
他自小习字,五岁时已能稳稳握笔,读书多年,从未觉得写一封信如此艰难。
理智与情感反复拉锯,他整个人像被活生生分成两半。
别再犹豫了,陈恕,你会害死她的。
终于,有一个声音出来警告他。
夜风吹着他单薄的衣衫猎猎作响,夏夜里,周围只能听见几声虫鸣,陈恕听见自己的心声如擂鼓,握着笔的手出了汗,逼着自己下笔。
他心中有许多话想同姜贞说,但想了想,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不要再拖泥带水,为了她以后能过得更好,他的痕迹应该越淡越好。
就让她恨她吧。
陈恕苦笑一声,将简短的信折好,塞入姜贞的包袱。
收拾好上床,姜贞也许是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意,往他这边依过来,闭着眼娇声问道:“你起来做什么?”
陈恕颤抖着手摸了摸她的脸,没有回答,安抚道:“睡吧,贞贞。”
祝你从今以后,夜夜都好梦。
第63章 傻子陈恕真傻。
翌日几人起的很早,陈恕说他与三蛋子约好同行,于是让姜贞先出城,他则一路将她送到城外。
姜贞敏锐地感觉到,今日陈恕的情绪很低沉,以为他是因为二人短暂的离别,安慰他道:“恕哥哥,别担心,我会快去快回的。”。
她没有看到红杏欲言又止的眼神,后方的红药年纪小,已经红了眼圈。
陈恕看着她,心中是揉不开的难过,故作镇定道:“你一路小心,我雇了人暗中保护你,也不用担心我,日后……”
剩下的话再难开口,怕她看出来,陈恕垂眸,脸色平静但声音隐隐
颤抖,“就如你所说,日后总会好起来的。”。
姜贞不舍地看了他一眼,登上了马车。
“恕哥哥,你要多保重,隔几日我就回来了。”她掀开车帘,朝他喊道。
陈恕轻轻点头,目送马车载着他最心爱的女子渐行渐远。
墨竹和青松都同情地看着陈恕,直到那辆马车消失在目光尽头,陈恕才收回痴痴的目光,神色恢复平静。
“你们二人,若不想涉险,也可以现在走。”陈恕淡淡地道。
墨竹首先摇头,“少爷,你在哪儿奴才就在哪儿。”
他本就是陈家的家生子,父母是二房救下的灾民,自小就被教导要感恩,绝不会背弃主人。
青松有些犹豫,他年纪不大,家里也还有父母,陈恕虽然对他好,但如果要让他送命的话,青松也还是害怕的。
陈恕没有斥责,对青松道:“你的身契在夫人那里,等我出发之后,你就在客栈歇一晚,明日你再去追夫人。”
青松满脸惭愧,想要说些什么,陈恕已经转身走远了。
他垂着头站在原地,墨竹一向与他不太对付,此时竟然也没有嘲讽他,然而拍了拍他的肩道:“你小子以后回了扬州,记得帮我同我爹娘说一声,就说他们的儿子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
“墨竹哥。”青松满脸复杂地问,“你不怕吗?”
他听说,那里可是人间炼狱。
墨竹不在意地笑了笑,“青松,就凭你终于肯叫我一声哥,我今日也要教你一个道理。死不是最可怕的事,对于少爷来说,他宁肯死在平阳县,也不会逃跑,至于我,我爹娘说了,我生是陈家人,死是陈家的鬼,我才不怕。”
青松一脸惊讶,墨竹朝他笑了笑,追着陈恕离开了。
姜贞走后一刻钟,陈恕带着墨竹快马加鞭赶往平阳县。
而这边,姜贞原本同陈恕商量的是去附近的葭州府采买粮食和药材,走到半路上,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她看向一路上异常沉默的红杏和红药,“怎么了?你们今日有点古怪。”。
红药想说什么,但是红杏在身后掐了掐她的手,制止了她。
今日一大早,在取早饭的时候,墨竹就同她们说了二少爷的打算,二人震惊之余,又不禁感慨二少爷的用心良苦。
墨竹说让她们不要在夫人面前流露出任何情绪,提前跟她们通气,是怕万一夫人在路上察觉不对要返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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