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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锦衣卫637

溅的血珠在青砖上绽开,像极了此刻铁锭上斑驳的硫磺痕迹。

  "当年你父亲坚持不用劣质铁料,"徐老师傅摘下眼镜擦拭眼角,浑浊的眼中泛起泪光,"怕是挡了某些人的财路,才遭此毒手!"他突然捶打工作台,震得铁钳叮当作响,"裴云琅的晋泰商行这几年独揽军器局生意,每次送来的铁料都..."老人的声音戛然而止,苍老的面容瞬间布满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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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莽握紧腰间的铸铁锤,锤头的凹痕硌得掌心生疼。他想起陆锋腰间若隐若现的狼头玉佩,想起阿鹤在晋泰商行雅阁甩出的淬毒金针,所有碎片在脑海中轰然拼凑。"他们要的不是兵器,"他的声音低沉如雷,"是用将士的命,填满自己的钱袋!"

  工坊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六撞开门冲进来,粗布短打浸透冷汗:"赵哥!裴云琅的车队往城西去了,车上装的木箱...都渗着黄粉末!"

  赵莽的瞳孔骤缩。他抓起铁锭揣进怀里,铸铁锤的铁链在腰间哗啦作响:"徐伯,劳您守着工坊。小六,带我去追!"

  夜风吹灭烛火的刹那,赵莽在黑暗中摸到父亲遗留的火钳。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想起父亲最后的叮嘱,想起淬火池底死者指缝里的硫纹玉佩。当月光再次照亮他的脸庞时,少年眼中燃烧的不再是愤怒,而是淬了血的决心——这场用铁与火编织的阴谋,该有个了结了。

  玉碎惊局

  军器局工坊内,油灯昏黄的光晕在墙面上摇曳,将赵莽和徐老师傅的身影拉得扭曲变形。赵莽的心中燃起熊熊怒火,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三年前父亲被斩的画面与今日淬火池的惨状在脑海中不断交织。终于,他颤抖着从怀中取出半枚硫纹玉佩,重重放在满是铁锈的工作台上。

  "徐伯,您见多识广,可认得这东西?"赵莽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压抑的愤怒。玉佩表面樱花瓣的刻痕在烛光下若隐若现,边缘残留的暗褐色血迹已经干涸,却依然刺目。

  徐老师傅扶了扶老花镜,凑近细看。当他看清玉佩上的纹路时,原本布满皱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手中的放大镜"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老人的嘴唇剧烈颤抖,浑浊的眼中满是惊恐:"这......这是琉球王室的信物!"他的声音发颤,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这种玉佩只有王室宗亲或最亲信的家臣才能持有,寻常人根本不可能拥有!"

  工坊内陷入死寂,只有炉火偶尔的噼啪声打破沉默。赵莽感觉心脏在胸腔中狂跳,一种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窜上脊背。他想起裴云琅月白长衫上沾染的硫磺粉末,想起陆锋把玩火铳时眼中的阴鸷,所有零散的线索在这一刻如潮水般涌来。

  "难道说,晋商与琉球人勾结,在铁料里掺硫磺,就是为了削弱明军战力?"徐老师傅突然抬起头,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们用劣质铁料制造火器,让将士们拿着会炸膛的火炮上战场,这是要置大明于死地啊!"老人激动得咳嗽起来,布满老茧的手死死抓住工作台边缘,"你父亲当年坚持要用好铁,断了他们的财路,所以才......"

  赵莽一拳砸在工作台上,震得铁钳、铁钉纷纷掉落。三年前的冤屈,今日的阴谋,像两把重锤狠狠敲击着他的心脏。他想起父亲被押赴刑场时,在青砖上用血写下的那个"硫"字;想起淬火池底死者脖颈插着的透甲锥,指缝里残留的硫磺碎屑;想起诏狱里陆锋腰间若隐若现的狼头玉佩。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可怕的真相。

  "好一个借刀杀人之计!"赵莽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复仇的光芒,"他们用大明将士的鲜血,为倭寇和后金开路!"他握紧拳头,指甲刺破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裴云琅、陆锋,还有幕后那些人,我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徐老师傅颤抖着握住赵莽的手,苍老的声音中带着坚定:"孩子,当年你父亲走得冤,如今这真相,咱们就算拼了老命,也要大白于天下!"老人转身从柜子深处取出一个木盒,里面是泛黄的图纸和笔记,"这是你父亲留下的,他生前一直在研究空心铸铁法,说这样造出来的火器又坚固又轻便。或许,这些能帮上忙。"

  赵莽小心翼翼地翻开图纸,父亲苍劲的字迹映入眼帘,仿佛看到老人在昏暗的油灯下,通宵达旦研究铸炮技术的身影。图纸边缘还沾着些许铁屑,那是父亲毕生心血的见证。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复仇的怒火与对父亲的思念交织在一起,化作更坚定的信念。

  就在这时,工坊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六气喘吁吁地撞开门:"赵哥!裴云琅的车队正往沙门岛去,车上装的木箱都打着晋泰商行的标记!"

  赵莽眼神一凛,将图纸和玉佩收好:"徐伯,您留在这儿继续研究这些图纸。小六,咱们去沙门岛!无论如何,不能让这批货出海!"他转身走向门口,腰间的铸铁锤随着步伐晃动,在地上投下坚毅的影子。

  夜风吹过,熄灭了工坊的油灯。黑暗中,赵莽握紧父亲留下的图纸,朝着沙门岛的方向大步走去。他知道,前方等待他的将是一场恶战,但为了父亲的冤屈,为了大明的安危,他绝不退缩半步。而那半枚硫纹玉佩,将成为揭开这场惊天阴谋的关键钥匙。

  明暗双生

  军器局工坊的油灯将赵莽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布满裂痕的砖墙上扭曲变形。他的拇指反复摩挲着硫纹玉佩的断口,冰凉的玉石上,樱花瓣的刻痕像一道未愈的伤口。裴云琅沾着硫磺的长衫下摆、陆锋腰间若隐若现的狼头玉佩、淬火池底死者手中的透甲锥,所有画面在脑海中疯狂旋转,终于拼凑出一幅令人胆寒的图景。

  小主,

  "徐伯,您看。"赵莽突然转身,将玉佩举向跳动的烛火,"晋泰商行的货船、琉球王室的信物、还有掺硫的铁料..."他的声音因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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