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叽喳喳的嘴今天一个字都不往外跑。

  姐弟俩吃得那叫一个香,以至于陈韵都疑心自己进化成厨神了。

  她道:“有这么好吃吗?”

  宋逢林吃得最少,捧场最快:“有。”

  陈韵莫名想起中午女儿说的那句话,筷子戳着米粒没吭声。

  宋逢林看她一眼,琢磨着哪里又说错话。

  他不懂为什么,明明每次都是希望她高兴,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总是收到反效果。

  年轻的时候他认为一切难题皆有公式可套,相信努力的人会有好结果。

  他给自己灌的鸡汤有百八十碗,也最终实现广泛社会意义上的“成功”。

  然而在看不见的地方,他只身站在亭台楼阁之上,风一吹雨一淋立马会重重跌落。

  那根能拉住他的绳索在谁手上不言而喻,却让人不想细究。

  谁叫世上贪恋这种生活的人,又何止她陈韵一个呢?

  第47章

  养了两天,陈韵的不适症状消失。

  夫妻俩各归其位,咖啡店的活又回到她手上。

  潇潇对此举大旗欢迎,私下里偷偷吐槽:“林哥人挺好的,但是跟他上班太难受了。”

  她遇见有趣的事想转个头分享,心情能急转直下,站在收银台后面都不敢放肆大笑。

  社交对宋逢林的人生是个难题,偏偏他还是兢兢业业的类型,小时候做班长会老老实实把每个迟到同学的名字都记下来。

  跟他一起干活哪怕天塌下来都不需要担心,别的方面就坎坷许多。

  尤其是像潇潇这样的性格,只怕每天上班都跟上刑差不多。

  陈韵想想就觉得有趣:“他就是不挂笑脸,还是挺好相处的。”

  跟笑不笑的没关系,潇潇:“我看他就像上学看班主任似的。”

  有吗?陈韵记得自己的班主任是个爱在腰间挂钥匙的中年男人,心想宋逢林瘦的时候还是有两分姿色的。

  她道:“有这么夸张?”

  潇潇觉得有,啧啧两声:“姐,你情人眼里出西施,我懂的。”

  陈韵:“等你再相两次亲就知道,宋逢林何止是西施。”

  一提这事潇潇就摆出苦瓜脸:“凭什么人一定要结婚。”

  陈韵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就没思考过这个问题,到现在更加稀里糊涂,拧开水龙头洗杯子:“爱莫能助。”

  潇潇捂着胸口:“没事姐,你的婚姻幸福就好,我的伤痛无关紧要。”

  就这种说话风格,跟宋逢林怎么可能共事到一块,陈韵有时候都不知道怎么搭腔。

  她甩甩杯子上的水,用抹布擦干后摆放整齐,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太一样,左右看看只当自己是多心。

  倒是潇潇提醒:“姐,你没觉得架子变了?”

  就说哪里不对,陈韵:“买了得有好几个月,总算装上了。”

  旧的那个不堪重负,一根杆子略微变形,她老早想换,又懒得把上面的东西都拿下来,拖拖拉拉一直没动作。

  潇潇:“你老公换的。”

  又说:“连桌腿他都抬起来擦了,你想我得有多水深火热。”

  换个多心一点的,也许觉得是一种对卫生环境的挑剔。

  陈韵:“他就是闲不下来,没别的意思。”

  潇潇揶揄:“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啊,姐你也太替他说话了!”

  陈韵:“我是实事求是。”

  是是是,潇潇:“嗯,我相信绝没有一丝情感因素作祟。”

  越是越是那个味,陈韵索性不搭腔。

  她趁着没客人玩会手机,听见店门推开的声音抬起头,挂出招牌的微笑。

  嘴角翘起的弧度在看清楚来人的时候多出几分真心实意,语调也跟着变高:“吸血鬼居然出门了。”

  周佩琳向来把防晒做到极致,今天也不例外从头包到尾。

  她连鼻梁上都挂着一副墨镜,说:“我自己看镜子都认不太出来。”

  陈韵:“我主要是认出你的爱马仕。”

  周佩琳陪着前夫白手起家吃足苦头,离婚后觉得应该倒倒脑子里的水,这阵子用大肆消费来转换心情。

  她的朋友圈时刻展示着购物清单,比人家去逛大润发都敢买。

  陈韵一度怕她把家底都砸进去,但站在好友的立场也知道这是一种无声的歇斯底里。

  成年人的崩溃无需言语,有时候也不要安慰。

  周佩琳已经独自走完这一程山崩海裂,潇洒归来。

  她墨镜一摘:“我不比爱马仕引人注目吗?”

  陈韵:“何止是引人注目,你穿这身去天安门晃悠一圈,肯定能被当场按下。”

  周佩琳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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