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了,这两日又是杀匈奴人又是埋沙子,身子本来就脏了,轻甲不太透气,他不想让自己身上焖出痱子。
虽然他身上没有香味了,但是也没有体味,但是明日顶着大太阳穿着轻甲回去可就不一定了。
他不喜这样。
谢少淮说罢,又蹙眉朝着不远处的人群看了一眼,见萧承野独做在一旁,靠着岩石吃粥,他问了副将一嘴:“王爷方才是不是不太高兴?”
“这倒是没看出来,王爷从长安回来之后一直都不怎么
倒是他想多了……
谢少淮松了一口气,点头答应萧承野:“可以。”
说罢,谢少淮从男人一侧绕过,走到书案前坐下。萧承野也转身拉了椅子坐下,“那便好。”
谢少淮看了眼萧承野写好的名单,一眼扫去差不多要有百十户人家,和他估计出来的相差不多,接下来他只需按照这些名单一一核对就好。
“多谢王爷,”谢少淮收好,作揖向萧承野道谢:“今夜劳累王爷了。”
萧承野轻笑了声,起身垂眸看着谢少淮:“这样还累不到本王。”
萧承野:“明天本王要出城,阿澶他很想你,他暂时不知你是他父亲很好,你可以先和他接触一下,到时候他跟你回去便不会太抗拒。”
“本王先回去了,”萧承野:“大人去王府也好,本王让阿澶过来也行,大人想好了派个小厮去王府告诉刘管事一声就成。”
谢少淮:“好。”
谢少淮送萧承野出了府衙的大门,看着男人上了马儿才返回去。
这时候青松惦着茶水过来了,谢少淮回去刚好碰见他。
青松有些心虚:“公子,王爷走了吧?”
谢少淮淡淡道:“让你去沏茶,待人走了才过来?”
“青松错了。”
谢少淮:“……你先回去休息吧。”
青松应了一声,便回房便回眸看了他家公子一眼。公子脸上看不出来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难道王爷真的是过来说公事的呀?
“也罢,”谢少淮点头,周禀说的确实不错,新政令有利于民,但大多百姓并不识字,不知此政令于民有利,眼下边境地方外饿殍遍野,农户和佃农虽被地主压迫,但好歹吃的起饭:“那今日便去先游说,剩下的工作等府尹大人回来在做定夺。”
周禀:“是。”
离开惠阳郡到宁县还有半个时辰的车程,谢少淮早上吃了一碗白粥,眼下却还是开始反恶心,周禀看着青年脸色不好,便有些担心:“大人,您可是身子不适?”
“无碍,就是胃这几日有些不舒服,老毛病了。”说罢,谢少淮掀开帘子,透了口气,“长安闹出了什么命案?可严重?”
“听说是临安街有家药铺昧良心用了假药,好像离大人府上并不远,”男人说着,捋了捋胡须,长叹一口气:“眼下边境动荡,百姓大多食不果腹,药材昂贵运输成本又高,难免有人生不法之心,归根究底还是日子太苦,若是战事能早日平定,百姓们何故过的这么苦。”
周禀叹息完,目光落在轿子里一侧的青年,只见青年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便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下官不是可怜那卖假药的店主……”
谢少淮抬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此事可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