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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谢少淮:“……”

  谢少淮拿手里的手拍在少年手上,“瞎说什么。”

  他抿唇抬眸看着萧承野愈发成熟的脸,却不敢看他好像含着雾气的眸子。三秋已然逝去,萧承野不再是那个易怒冲动的少年,他也不是那个被困在一场梦魇中的罪人。

  谢少淮抿了抿唇瓣,“王爷……”

  “本王知道了。”萧承野倏然松开了谢少淮的手腕,随后拉了把椅子,放在谢少淮做事的书案前:“今夜是本王冒犯,本王向大人道歉。”

  萧承野说罢转过身来,“大人想知道什么,问本王就是。”

  谢少淮:“……”

  谢少淮垂下手衣袖中紧握成拳的手倏然放松开,他看着萧承野与他耐心说道:“王爷,下官此来确实只为阿澶,至于与王爷……经年已逝该放下的早已放下。”

  他和萧承野本来就不合适,眼下更不应该藕断丝连。

  萧承野:“……”

  萧承野抽了抽嘴角,直勾勾地看着一点不留余地的谢少淮,青年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内。

  萧承野踱步朝着谢少淮走来:“两个月后,漠北决战,本王若是赢了能否向大人邀功?”

  谢少淮:“……王爷想要什么?”

  说罢,谢少淮心里不由有些疑虑,他虽知萧承野不是起义军头子那种荒-淫之人,但男人性子冲动,保不齐他做出什么让人伤脑筋的事情。

  谢少淮试探一问:“王爷都没有的东西,下官怎么会有?”

  萧承野在谢少淮面前半人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他突然想到自己第一次见谢少淮的时候,那时候长安大雪,谢少淮穿了一身雪色的狐裘大氅整个人都被裹在衣服里,巴掌大的脸被毛裘围着。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格外吸睛。

  他从未见过那么特殊的眼睛。

  萧承野被动地点了点头:“好。”

  说罢,谢少淮拉住了萧承野的手,快速将人拉到卧房,随后关上了门,“殿下要说什么?”

  “今夜周太后召见小王,”萧承野牵着谢少淮的手吻了吻他的手背,认真道:“阿淮随小王走一趟便知道了。”

  萧承野领命回长安前,已知朝政局势,他不愿深陷其中,扰乱自己的计划。可如今他已然有了谢少淮,有了想要保护的人,若谢家有事,他的阿淮如何不伤心?

  萧承野愿意冒险。

  萧承野抬了抬嘴角,难得朝着谢少淮笑了一声:“本王既然说了,那大人一定是能给的了的。”

  谢少淮:“……”

  萧承野句句紧逼,看样子是势在必得,既如此笃定的口气问他还这么支支吾吾做什么。

  谢少淮:“王爷想要什么?”

  萧承野:“本王要你带阿澶回长安,他性子随你,不喜欢打打杀杀的,跟你回去对他最好。”

  谢少淮:“……”竟然是这个。谢少淮本来想和萧承野好好说一会儿话的,好再多了解了解彼此,但是显然现在他不需要了。谢少淮席地而坐,将身上的轻甲也卸了下来,在热闹的人群边缘阖眸养神。

  身上实在太脏了,要受不了了。自古作战降者不杀,萧承野冷冷看了一眼那几个匈奴男子,“闭嘴。”

  “他们说了什么?”谢少淮蹙眉看着那群人,好像知道他们能听懂汉话却不会说,那应该不是军营里的人。

  “求饶。”萧承野用衣襟把沾了血的破风擦拭干净,垂眸看了眼手里握着弓的谢少淮:“这里危险,大人那点三脚猫功夫冲过来做什么?”

  谢少淮:“……”

  这时候方才被谢少淮拿走弓箭和马儿的副将赶了过来,替青年解释了一句:“将军,大人的射艺精湛,方才属下都看在眼里,没想到在长安写字的大人竟然能拉开弓来真是太厉害了。”

  谢少淮看了一眼地上被几个被自己射杀的匈奴人,眉心一紧,忏悔道:“实在罪过。”

  萧承野:“……”

  萧承野此行出来是要视察边境外匈奴人的行踪,现在有了俘虏就更方便他们视察了,他下令让两队人押送这些战俘回大营,剩下的人把尸体就地掩埋,然后连夜往东南方向走。

  此战并未人员伤亡,但是折了好几匹马,谢少淮只能和萧承野乘一匹马。

  谢少淮虽然听不懂方才那些匈奴人说话,但是从方才那个将士的反应不难听出来,那匈奴人似乎还说了一句话,而这句话惹得萧承野很不开心。

  对方是投降保命的,不应该说惹萧承野不开心的话,那他说的究竟是什么?谢少淮思忖少顷,胯下马儿突然越过沙丘颠簸一下,疼的他霎时便出了一身细汗。

  谢少淮这两天没少骑马,大腿两侧被磨得生疼,萧承野赶路又快,颠的他有些受不住:“王爷,能不能慢些。”

  “再忍忍,再走一个时辰就能休息了。”萧承野将青年往自己怀里拢了拢,“若是冷便往本王怀里靠。”

  这时候萧承野的副将过来了:“大人,属下见您甲脱了,是不是太重了不舒服啊?回去的时候属下帮您扛着吧?”

  行军大多穿重甲,足足有百十来斤,会有专门的百姓帮将士们背着甲胄上战场。但是轻甲的材料主要是牛皮,并没有那么重。

  “不必了,”谢少淮已经好久没有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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