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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不多,谢父方才已经将谢少淮去惠阳的事情问了一个遍的,见青年不说话,他又道:“为父听说你们在宁县遇到了英亲王的第四代孙,他们可有为难我儿?”

  谢少淮:“……”

  谢少淮:“父亲刚才问过了,萧中和已经被斩,宁县的大多数田都归还了佃户。”

  谢父有些尴尬,“这样啊,方才为父没听清。”

  谢父今年都快六十了,头发白了大半,记性也不似从前好了。

  说罢,谢少淮又想起了些什么,又喊道:“等等。”

  衙役:“大人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谢少淮抿了抿唇,思忖少顷才道:“本官……本官听闻前府尹大人和梁王殿下很熟悉,想来你们应该对王爷的性子熟悉,改日空了来找本官细说一下王爷的喜恶。”

  衙役以为青年是要办事和梁王攀关系,连点点头:“小的清楚了,那就明日,晚上小的和几个兄弟来见大人。”

  谢少淮:“去吧。”

  衙役离开,青松才说话,他本以为公子要生王爷的气,却又听公子方才的一席话,十分不解问:“公子,难道您的差事真这么棘手啊?”

  “今日下午您是不是在受王爷的气了?”

  谢少淮蹙眉,疑惑地看着青松:“……”

  又想起萧承野今日突然抱着他吻……说是受气也不错。

  他可以理解萧承野对他带着气,当年和离是他提出来的,他又将自己带着目的的种种行径不给少年缓冲的时间便说了出来,一腔真心被他玩弄鼓掌之上萧承野气也正常。

  他理应向萧承野致歉。

  “没有,”谢少淮抿了口茶,皱了皱,“当年到底是我负了他,他现在难以接受与我相处也是正常,既然有缘再见,我能弥补一二也是好的。”

  青松点了点头:“这样啊——对了公子,今天王爷回来后,青松在外头和小殿下说了几句话,小殿下很喜欢公子您呢,还问青松公子喜欢吃什么喝什么,可见小殿下和公子即便没有相认,也是投缘的很。”

  听着萧澶的事情,谢少淮脸上才有了一点喜色,青年莞尔一笑,淡淡回道:“嗯,阿澶和我小时候倒是有几分相似,改日空了,我们再去看看他。”

  “殿下,”谢少淮放下酒盅,拍了拍少年绯红的脸颊:“你,有没有想过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后院仅有谢少淮和萧承野,都说酒后吐真言,谢少淮以前是不信的,但是他却信萧承野有事真能对自己说。

  “大逆不道?”少年咕哝了一句,又笑了声,倏然直起腰杆:“小王乃是琢州小霸王,是天命所归的真龙子,这算吗?”

  萧承野自小就听身边的小孩儿撺掇他,他是先帝最宠爱的妃子所生的孩子,本来是有机会当皇帝的,但是因为命不好,只能在琢州那等荒凉之地做个王爷,让那病秧子当皇帝。

  萧承野那时不过四五岁,狂妄自大,不允许有比他还厉害的人在,便什么混账话都能说出来。

  不过现在,他可不想做什么真命天子。

  萧承野抬唇浅浅一笑,倏地捏住了谢少淮的下颌,借着酒劲儿胆子大了起来,一把将青年按在亭子下的美人靠上,用鼻尖蹭着谢少淮的唇:“现在若问小王想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那一定和阿淮有关系。”

  萧承野顶开青年的双膝,强硬地将人的唇堵上,粗暴地吻了一圈,抵着谢少淮的额头:“比如,把阿淮拴起来。”

  “还有,”少年说着,又将谢少淮抱了起来,往卧房走,“不停的干阿淮。”

  谢少淮:“……”

  第 27 章 第 27 章

  少年进了卧房,没说几句混账话便一头扎在软被里睡着了。谢少淮将少年身上的衣服扒下来,给他盖上被褥,随后让小厮烧了热水。洗漱完,谢少淮换了寝衣在萧承野没怎么用过的书案前,又翻找了一次。

  现在与上次不同,萧承野对谢少淮已经完全没了戒备心,房间里大大小小的柜子和匣子都放了谢少淮自己的东西,素日里动起来,萧承野也不会觉得奇怪。

  谢少淮翻找了约莫半个时辰,什么东西都没找到,最后坐在交椅前扶额,思忖多时,心里更加笃定萧承野一定是早将那信销毁了。

  罢了。

  不过既然信找不到,那就在其他地方下功夫。

  许家的人既然没有在测量土地的时候为难,那就一定是佃户的田薄出了问题。

  “速速将建宁二年之后的田产买卖的田薄调出来,”

  谢少淮衣袖下的手倏然握拳,随后便起身去了县衙堂前。半个时辰后,京兆府尹带着三霞县一众衙役将谢少淮要的田薄找了出来,一张纸一户田,足足堆满了约有七尺长的书案。

  自谢少淮将田薄调出来,他便猜到了青年担心什么,等那拿出一份田薄,他便看出来了不对劲:“建宁二年,四月初五,户孙大柱,灾田十亩,抵白银……”

  京兆府尹擦了擦自己的眼睛,颤颤巍巍道:“抵白银八百两?”

  “这、这怎么可能啊?”大周朝良田不过四五两一亩地,更何况是灾田,不过关于田产的具体价格,朝廷并未干涉,也就是说买卖家可以自行商议价格,但是建宁二年,这里闹了灾,这许家难不成是大善人?可是田薄上的官印不假,买卖两者的手印也在,不可能是作假的。

  “好啊,”谢少淮气的满脸煞白,翻开来看,这里所有的田产买卖,只要是卖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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