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那只。”
“对,他是澳洲马。你好聪明啊。”
一个看上去见识很广的小姐姐高声:“我也有一匹小马,不过是芦毛马,每年都要搭私人飞机去看比赛,去年暑假的时候才赢过一回。”
另一个稍小的公子哥小朋友说:“我没有小马,但是我爸爸给我养花豹和狮子。是在国外的别墅里,还有鳄鱼。”
“那你有没有养过孔雀呀?我家刚进了两只。我家还请了专门的人照顾它们。”
尺绫听不太懂,揉完眼睛,只觉得有些话题上的隔阂,一直低头自顾自玩小马玩偶。
尺平远远地走来,看见他落了单,关心询问,“怎么了,不舒服吗。”尺绫没应答,继续捏小马玩偶。
不远处那个高声的姐姐,特意拿着一根洗干净的胡萝卜走过来递给尺绫,“你要不要喂小马呀,过来一起玩呗。”
尺绫定在原地不动,也不抬头,只一昧地摸着小马。尺平提醒他两三次,但他始终不为所动,他只好帮尺绫接过,顺口道一句谢谢 。
高声的姐姐被落了空只得离开,尺平帮他接过那根胡萝卜,尺绫一句话也不说,没过多久喂胡萝卜的活动就结束了。
见这场面,尺平叹一口气。他理解平时为什么尺言总是叹气又狰狞了。
尺绫抬眼,喊:“哥哥。”
时间也差不多了,尺平看手表,“算了,我们回去吧。”
尺绫很明显和这群同龄人玩不来,至于是谁的问题,估计是他这个糟心弟弟。太阳晒得很,尺平牵起他,把他带回车上。
参观小马活动结束了,他们一路奔波又几小时,回到家恰好是四点多。
尺绫搂着小马,进入家中,他并不算高兴也不难过,只是痴迷者新玩具。尺平从回来审视他一路,终于是下定决心,对弟弟喊:
“尺绫,你过来。”
他舒出一口气,定下心,压着情绪询问着:“你今天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能告诉我原因吗。”
他想了很久的措辞,开始和他讲起道理,对他今天的不当表现教训起来。尺绫讷讷地答,“我,我……。”
“那人家姐姐来找你玩,你为什么不理人家姐姐?”尺平皱眉。
尺绫抱着小马,脑海宕机,嘴巴打结,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可当时他就是只想玩小马。
尺绫有些急了:“他们聊天,我不聊天。呃,呃……”
尺平静下心,让他好好说,尺绫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
尺平说教起来,“就算你再不高兴,再不喜欢,也不能把别人当空气一样。这是最基本的人情世故,知不知道。”
话音刚落,楼上睡醒觉的尺言走下来,倒一杯水坐在一边,懒洋洋地喝着水看手机,没有参与这场讨伐。
尺绫不知道什么叫人情世故,他只知道杂志上的情人故事。尺平叹一口气,这个弟弟性格上要调教的地方多着去了。
“首先,你这样不理人的行为是很没有礼貌的。别人看了会说你没有家教。这是最基础的礼貌问题,你不能光喜欢一个东西就不管外界。”
“小马回家也能玩,你喂完胡萝卜之后也能玩,你喜欢还可以带着去一起喂。这完全是不冲突的事情。你不能一直沉迷在一件事情中。”
眼镜哥哥像是有点生气了,又不像是完全生气。尺绫垂垂头,听着说教,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尺平舔舔唇,口舌有些干燥了。
尺绫的性格,这也纯粹是后天培养问题,不说出来他当然意识不到,尺平先前就看不惯很久了,如今遇上,就必须要纠正这种坏毛病。
“我没有要骂你的意思,我只是在跟你要怎么讲人际交往,你始终是要和其他人相处的,你进了社会,也不能这样自顾自沉迷……”
一旁经过的尺言说:“差不多够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有什么好训的。”
他语气轻飘飘的,听起来压根不在意,甚至带着些许嘲讽的意味。尺平被打断,顿顿,“这不是小问题,要纠正的,他总不能一直都这样。”
尺言不以为意,“看电视去吧。”
尺绫原地不敢动,谨慎地听着两位哥哥的话语。尺平扶起眼镜,眉头拧得更紧,“你这样根本教不好他。”
尺言的讥讽更重了,“闭嘴吧。七年前我养他的时候你在哪,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的?”
尺绫紧张无比的心里咯噔一下,哥哥说的是大尺绫。
尺平摆手试图平复心情,脸色却是冷起来,嘴角下压,“我没有要吵架的意思,我只是实事求是。”
两人的硝烟愈发激烈,你一句我一句中,语气高昂起来,面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了,内容也从今天的错误扯回六七年前,对尺绫来说非常遥远陌生。
尺绫焦急地挥手,不要吵了,不要吵了,“哥哥们不要吵架。”
然而这阻止不了已经要爆发的战争,两方都站起来互相攻击,说话的语气也是尺绫从未听过的严厉,两人之间烽火滔天。
尺绫张大嘴巴,惊讶焦急地看着这一切。都怪他,都怪他不好,哥哥们才会吵架。
啊,不要吵了。
两个哥哥的战争还是没有停止。尺绫心里好悲伤,他不想看到哥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