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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没关系,朝廷上的事务他还没秦谏在行,但家庭琐事男女之情他还挺在行的。

  “怎么说?”他问。

  秦谏继续道:“几日前,她又为她姑母来找我要我母亲的遗物,我不高兴拒绝了,那晚闹得不开心,我就走了,她也没管我。后来又是去了翰林院办书画院的事,那么多天没回去,她也明知我生病,一句话也没有,当我死了似的。

  “今天我回去,你知道我看见什么吗?她竟然怡然自得和她表弟在走廊上打情骂俏,见了我,也就风轻云淡看了一眼。”

  “等一等……”沈夷清叫住他:“如果他们只是在说笑,那就不叫打情骂俏,表姐弟关系好,现在又是一家人,怎么不能说几句话呢?”

  第33章 第33章恨你对我无情

  秦谏冷哼,怎么算一家人呢?他早就说过不想他们走那么近,她并不当回事。

  沈夷清道:“再说我要是她,我也向着姑母不会向着你啊,姑母那是血亲,也是婆婆,只要她姑母在一天,她就能在秦家安身立命;你就不同了,你一天能在家待几个时辰?你管不着后院的事,再说等以后秀竹进门了,你可能就顾不上她了,但她姑母这里却不会有变故。”

  秦谏反驳:“就算秀竹进门,又怎么能和她比?我怎么可能因为妾室而冷落正妻?”

  沈夷清道:“她向着她姑母,这正妻也不会下堂。难不成你还能违逆父母之命,停妻再娶?”

  “你……”秦谏觉得沈夷清今日说话特别难听,烦道:“我在说她一心向着她姑母的事,怎么就扯到什么停妻?我从没说过要停妻。”

  “我是作个假设嘛,就是告诉你她心里怎么想的。”见他开始生气了,沈夷清转换了语气。

  就算是假设,秦谏也不认同他说的。

  难道她心里就只有秦家的地位吗,他们是夫妻,有那么多耳鬓厮磨呢喃软语的时候,怎么可能没有情分?

  但到此时他也意识到了,他就是想知道她对他有多少情分。

  沈夷清道:“你要她向着你,那得等到你们有孩子,有了孩子,她就会一心一意向着孩子,向着孩子他爹了。”

  秦谏睨他一眼:“听你这意思,她就算向着我也是因为孩子,和我无关?”

  “我觉得……是这样的。”

  秦谏不屑:“我觉得我就不该找你说这事,你不懂。”

  “我怎么不懂了?我看得透透的。”

  “你说的是利益,是争斗,你的想法和我那继母是一样的,而我说的是……”他顿了顿,执起一杯酒,轻声道:“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若懂,就不会说那番话。”

  说完,将那酒一饮而尽。

  沈夷清道:“我是不懂,我只知道当你说这话,就证明你继母这步棋走对了,她与那王善一样,向你献了个美人,这美人笼络了你的心。”

  秦谏沉默半晌,抬眼道:“我心甘情愿,行了么?”

  沈夷清一笑:“要不怎么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呢?但我要提醒你,你姑母善妒,对付妾室是有一手的,秀竹等你这么久,你别辜负了她。”

  “她和她姑母不同,做不出那些事。”秦谏肯定道。

  “她还有她姑母呢,就秀竹那个脑子,遇着你继母怕是被卖了还帮着数钱。”

  秦谏回道:“我知道你先认识秀竹,对她怜悯,怕她在我家受委屈,但我夫人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若当初真娶了秀竹为妻,我自会敬重她,但现在表妹才是我妻子,秀竹自然也不会越过她去。我在想,若表妹第一胎是儿子倒罢,若是女儿,我也不会让秀竹先于她生下长子。”

  沈夷清点头:“这样也有道理,你们家有爵位,有了庶长子易出争端。”

  秦谏倒并不怕争端,他自认自己的儿子自己还是能把控的,怎么可能让他们出争端?爵位自然是嫡子的,与庶子无关,他只是怕她忧心,怕她难过,若没有嫡子而先有了庶子,她又怎能安心?

  与沈夷清喝了一顿酒,秦谏回去。

  先去了漱石斋,一个人对着烛火独坐到二更,终究是站起身来出门去。

  到绿影园时,里面灯还亮着,他推门,门没栓,进里屋后,见程瑾知正在床边点香,听见动静看向他,手上的动作僵在原地。

  旁边书桌上的灯也没熄,上面堆了一大摞纸,上面隐隐好似练的字,似乎是在这之前写了许久的字。

  他再看向她,两人都没说话,就如此对视。

  过了好一会儿,他去房中椅子上坐下,程瑾知低头继续点熏香,将熏炉盖子盖了好几次才盖上。

  他开口:“我要不过来,你就不会问我一声是不是?我不回来,是让你觉得很清静吗?”

  程瑾知点完了熏香,坐到床边低头不出声。

  他一动不动看着她,不满道:“你说话。”

  她才道:“一直都是表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又有什么权力置喙?”

  “我来了,没见你开心,我走了,倒见你开心。”他说。

  程瑾知不知怎么就鼻头发酸,坐在床边涌出两行泪来。

  秦谏见她哭,语气不由就柔软下来,和她道:“你哭什么,我在翰林院染上伤风,一病四五日,祖父一早派人去问药,连你姑母都知道送些饴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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