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大理寺少卿的位子都是他一笔定下的!
不过,郭侍郎心中也在琢磨,这老何死的实在不对路,背后的事他虽不清楚,但此时还是小心避开为妙。
至于东宫那边……太子上手的未免太快了些。
新官上任总有一种误区,那就是事必躬亲,恨不得了解每一个下属每一件事,但这才是生疏的体现。
贺云昭的度就拿的刚刚好,试探手下人的本事,让他们互相竞争,同时为自己想做的事铺垫一二。
她可不会费尽心力去给路、姜两人大开方便之门,皇帝与阁老们正在吵盐政的事,好多地方上的折子都交给她来,书案上堆了高高两摞等着她呢。
要是每出一件事,她都专门说一次让所有人配合,大臣们都要累了。
至于查案,这就看路姜两人的本事,他们要是连一点线头都查不到,那也不必费事。
他们两人都查不到一点,那就可以暂时搁置了,不必浪费人力物力,这朝堂上的事还多着呢。
不过她能够肯定,在能力范围内在身体极限内,路承炀一定能做到最好,他眼睛里的野心都快冒出来了。
……
路承炀够轴,耐心也足够,他心中是急的,急于查到真相。
但行动上必须要有耐心,抽丝剥茧一般将事情的真相一点一查出来。
从何礼近半年的来的行动到何家人的后续行动,以及何家人在和何礼死后可与什么人联系过。
根据他的经验来看,既然何礼是故意自杀将视线引到自己身上,就绝不会不留下任何线索,一定有什么被忽视的地方。
路承炀在传问了何礼的下属后,很快再次将经历花费到何家人身上。
从何礼的夫人到四个孩子,出嫁的两个女儿,平日里来往密切的女婿。
很快路承炀就从何礼的女婿身上找到了突破口。
他顿时呆愣在原地,“你是说,何大人曾举荐都转运使?”
路承炀打了一个激灵,汗毛顿时竖起,朝堂上除了何侍郎的死还有什么大事?
盐政!
大晋的盐政实行的是纲盐法,盐商编录成纲册,册上有名的盐商成为世承的专卖商人,每年从转运司购买盐引,按照盐引从盐场购买规定数量的盐,再按照盐引上的信息到规定的地区售卖。
今年盐政祸起,正是因新任都转运使在江南地区为了提前收回银子充盈国库改革了盐政,导致盐政亏空巨大!
路承炀心中一抖,他只能查到这里了,剩下的需要殿下拿主意。
路承炀迈步出门,太阳一晒,人倒是清醒一点。
现在还不行,他手里没什么证据,连个具体的线索都没有就去告诉殿下何礼与盐政的事有关,那岂不是自己找骂去。
他很快转变思路,先是拿到了何礼举荐转运使的证据,随后又去了一趟吏部,对着吏部尚书讲的十分直白。
“大人,何侍郎被人逼迫投缳,他是为了掩盖事情,也是为了报复幕后主使,难道您要眼睁睁的看着吏部官员竟然遭到如此迫害吗?”
吏部尚书徐牍不紧不慢的抬眼看着这小子,嘴角微微勾起,他目露玩味,“路……承炀?”
路承炀眉头蹙起,不知这位尚书大人是什么意思。
徐牍放下手中的茶杯,他抬手抹去手背上的水渍,“说的不错,明日下午吏部官员休半日,给你一个时辰询问。”
路承炀喜形于色,他连忙低头作揖谢尚书大人。
徐牍摇头笑笑,“小子,这世上可不只你一个聪明人。”
路承炀疑惑的抬起头,看着热茶氤氲出的热气将徐尚书的面孔模糊,他心中猛的一沉……
当路承炀带着眼睛里满满的红血丝捧着厚厚的证词进入体仁殿时,恭敬的跪下,“殿下,臣查到何礼之死与转运使有关,转运使是被何侍郎举荐上的,此事只有吏部内部的人才知晓,另外还有一封被烧毁的书信,有两人通信的证据,信上写了什么已经辨认不出。”
他抬眼,看着太子殿下垂头看着书案上的折子,手上的毛笔没停,流畅的写下几个字。
耳边只听到一声,“嗯,知道了。”
路承炀跪在体仁殿的书房里,心中的疑惑犯反倒越来越浓厚。
他忍不住看着太子殿下,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贺云昭合上折子,伸手又拿了一本,她一抬眼才看到路承炀还在。
她疑惑:“还有什么事?”
路承炀没有纠结,直接开口问:“殿下是不是早就知道何侍郎的死与盐政有关?”
贺云昭有点惊讶,随后放下笔。
她有些意外,以为路承炀不会问,先来一步的姜杉就什么都没问。
不过两人一比,她其实更喜欢路承炀的处理。
“孤不算是早知道,比你们二人查到的要快几日罢了。”
她伸手拍拍桌边一封折子,“姜杉比你来的早一点,差了两个时辰而已,但你的证据比他多。”
文官出身的姜杉自然比路承炀更懂其中弯弯绕绕,能求的人也比路承炀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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