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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文翰苑,其实就是简陋的书舍, 方方正正的古朴屋子, 里面摆满了好几排桌椅,但容纳下三十多名弟子还是有些拥挤。
元祈本想早点来占个好位置,可没想到这些世家子弟一个比一个卷, 他到的时候书舍里已经没什么好位置了,只剩下最后几排位置, 这可不符合元祈要争当优子生的目标。
元祈的眼珠子在书舍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
这位置是空着的,只是上面放着一本云隐宗新发的湛蓝色典籍, 代表着这位置已经有人了。
坐在倒数第二排的叶千鸣连连冲元祈招手,兴奋道:“小祈!坐我身边吧!我这里有空位置!”
其他弟子闻言,都冷哼了一声,酸涩的视线落在元祈脸上,把元祈酸的脸都疼了。
元祈冲着叶千鸣歪头笑了笑,可他竟然脚步一转,将手中厚的像砖头的典籍籍放在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随后大大方方坐在了书舍的最中心最显眼的位置。
周围的弟子皆都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还有些猝不及防。
震惊的是,元祈竟然拒绝了当叶小公子的同桌,这可是个多好的攀关系机会。
猝不及防的是,他竟然坐在了书舍第一排!
那么中心的位置当然只有最品学兼优的弟子能坐,以元祈在考核中的糟糕表现,他怎么敢?又怎么有脸坐?
当然最让各位弟子们头疼的是,元祈坐的这位置是今日一大早南宫景让隔壁宿舍弟子给他占位的。
元祈挺直脊背,无视了周围的眼神,端端正正坐在离教台最近的位置。
他很是认真的翻开了典籍,白皙的脸上透着刻苦两字,就连圆溜溜的狐狸眼眸都显得有几分好学。
实则,看着典籍上密密麻麻的古文,元祈脑子里嗡嗡响,古文在泛黄的纸张上变成了一个个立体小人,挥舞着手臂跟他打招呼,可惜他一个小人也不认识。
按理说,他继承了原主所有技能,剑术、射艺、符咒、丹药等等都很精通,可却唯独不识字。
他怀疑原主根本就没读过书。
再加之他现世时也严重偏科,对于文科之类的学科很难融会贯通的理解,理科倒是能门门拿满分。
元祈看了一会就昏昏欲睡,眼皮一下往一下坠,嘴唇无意识的微微张开,仿佛下一秒就要进入梦乡。
但很快,元祈就狠狠掐了一下大腿,强迫自己回神,手指努力的指着纸张上的古文,拼命去认这些陌生的小人。
他一定要好好表现才行。
云隐宗的第一门课就是规训典籍,涉及内容之多,理论多复杂,听说是谢逢川一手编纂的。
可谢逢川太忙了,三日前就离开了云隐宗,再回云隐宗将是半年后。
所以此门课将由天机长老代为授课。
那就说明,现在在云隐宗最有话语权的那就是天机长老了。
所以,前日元祈给小花猪喂食时,都专门挑的天机长老巡视后山的时间。
当时天机长老看着他喂小花猪,虽然对他考核时炸了阵法这事耿耿于怀,可看着呼噜呼噜吃食的小花猪,还是摸着黑胡子道:“你这喂猪的手艺倒是不错。”
虽然这话有些不好听,但元祈已经迈出了很好的第一步,自然不可能半途而废!
他捏紧拳头打气,埋头认真苦读,可却一直有道湿漉漉的可怜视线正看着他。
元祈转眸,只见是一个有些瘦弱内向的弟子正看着他。
元祈见过这弟子几次,这三日总跟在南宫景身后跑腿,听叶千鸣说这弟子名叫秋盼三,是一个偏远家族里比较不得宠的庶子。
“看我做什么?”元祈轻拢眉心道。
秋盼三坐在靠墙的第一排位置,闻言低着头小声道:“那……那是我给南宫景占的位置,你……你能去别的位置坐吗?”
元祈捏着书籍两侧竖立在桌上,认真的睁大眼睛道:“是南宫景本人来占位的吗?”
秋盼三愣了愣,又慢吞吞的摇头。
“哼,不能。”元祈冷哼一声,他最反感这种拿本书就占位的事情,这跟去打饭说自己朋友在前面,然后明晃晃的插队有什么区别。
他将脑袋转了回去,一副认真读书不喜打扰的模样。
秋盼三抿了抿唇,又可怜的看了元祈一眼,他身后的弟子道:“秋盼三,你别理他,你看等会南宫景来了怎么收拾他!”
说南宫景南宫景就到,他卡在讲学的最后时间踏进教室,嘴里还叼着肉包子。
当看见他的位置上已经有人时,他的眼睛猛然睁大,像被惹怒的狮子般冲到元祈桌前,“砰”的一声拍桌道:“这是我的位置!你起开!”
元祈坐的面不改色,稳稳当当,那白皙清秀的脸颊还真显得他像个乖学生一般。
他睁大眼睛道:“谁先来位置就是谁的。”
旧恨加新仇。
南宫景攥紧拳头,骨头嘎吱作响,要不是云隐宗禁止斗殴,他早就跟元祈打一架了。
南宫景愤怒道:“我叫秋盼三给我占座了!他没告诉你吗?!”
“说了。”元祈看向南宫景,认真道:”那又怎样?这座位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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