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隐私问题,你至少也会礼貌拒绝吧,怎么就偏偏到我这儿变恶语相向了?”
“我没有恶语相向。”蒋昭南不认可他最后这句话。
“行,你没有恶语相向。”祁砚知点头表示同意,随后又道,“但至少态度算不上好吧。”
“我就问个为什么那天不能来接你,明明一句“个人隐私,不方便告知”就能解决的事,咱俩却非得闹成这样,很难不怀疑其实一开始我们之间的沟通就出了错。”
蒋昭南闻言稍稍愣了愣,反应过来很快就说,“如果你是因为这个感到困扰,那我道歉,毕竟我那会儿的确没控制好情绪,给你造成了麻烦。”
“困扰倒不困扰,麻烦也不麻烦。”祁砚知抿了抿唇随意地道,“甚至我还得感谢这个契机,不然我也不会知道原来我们之间还有这么大的误会。”
“蒋总你也知道我既玩儿音乐也玩儿文字,很多语言背后的意思我比谁都清楚,也比谁都敏感。”
“就像现在网络上对我作品的舆论,好的坏的我都不理,却不代表我不懂不在乎,毕竟我有耳朵,有些东西它就是听着不舒服。”
“……抱歉。”蒋昭南想了很久,最终也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单薄地吐出这两个字。
“嘶,”祁砚知却心道一声坏了,急忙说,“我不是要你道歉的意思啊,我只是想说谁都有个情绪,但说开就好。”
“就比如现在,我必须说明我根本没想过要给你下套加条件,用交易对话无非就是我急了顺势想出的办法而已,你也别把我想太坏。”
第28章 插曲 赔得分文不剩还欠下一屁股债。……
祁砚知刚把这些话说完, 蒋昭南立刻就陷入了沉默。
或许祁砚知说得没错,他太习惯用商业思维考虑问题,哪怕离开工作回到生活也不例外, 如果没给他人造成麻烦倒也还好 ,可谁也无法保证今后与此类似的情况究竟还会不会发生。
问题越想越严重, 蒋昭南拒绝陷入思维怪圈,于是主动偏过头对车前雨刷器盯个不停。
祁砚知察觉到蒋昭南的变化也不阻止, 人又不是机器,遇到极具冲击性的信息时, 不像机器可以利用中央处理器进行智能分析。
人只有脑子, 或开发或未开发,思考问题的角度与模式永远都单一且固定化,祁砚知并不需要蒋昭南立刻给他诸如“下次注意交流”或“以后充分沟通”的保证。
在鱼龙混杂的圈子里待久了,没谁比他更清楚“未来”、“今后”这些屁话究竟有多不值得相信。
相比之下, 他反而觉得现在蒋昭南的状态就很好,不轻易给出回应, 不随便定下保证,安静思考自我消化。
反正他们现在充其量不过就是稍微有点熟悉的陌生人,很多意识上的东西还是得试着潜移默化地改变。
“怎么样蒋总?”祁砚知没心没肺地笑着说, “现在时候不早了,要不咱先回家好好休息,等过两天冷静下来再找机会聊聊这个话题。”
蒋昭南听见了, 却没回应, 雨刷器没什么好看的, 他稍微放空了会儿就倒回座椅上说,“下周四你还会过来么?”
祁砚知闻言愣了愣,望着蒋昭南的侧脸反应过来后不禁起了几分打趣的心思, “那得看蒋总的意思啊,蒋总想我来,我就来,蒋总不想我来,我就不……”
“我想你来。”蒋昭南没转头,答得轻却也坚定。
祁砚知却再次愣住了,不过也仅限这个极短的瞬间,因为很快他就下意识问出了,“为什么?”
然而“为什么”这三个字脱口而出的刹那他就后悔了,这种涉及对方个人隐私的问题往往不仅得不到回答,甚至不凑巧的话还可能触碰到对方曾刻意掩藏的伤疤。
想到这儿,祁砚知即刻皱紧了眉头担忧地看向蒋昭南说,“抱歉蒋总,我不是有意想问你原因的,就像我刚刚说过,只要一句‘个人隐私,不方便告知’我就不再过问,所以你就当我刚才那个……”
“没事。”还没等祁砚知说完,蒋昭南就慢慢抬眼望向车前漆黑的夜色。
“我跟我父母……”蒋昭南边说边顿了顿,意识到不准确后很快就改了措辞,
“我跟我父亲的关系实在不太好,成年后每次回家总少不了争吵,很多时候一顿饭吃完不是闹到动手就是赌咒发誓说好几次‘老死不相往来’,第二天又跟个没事人儿一样嘘寒问暖搞得我里外不是人。”
祁砚知听完沉默了一会儿,很快又问,“所以这就是你最开始不想我来接你的原因?”
蒋昭南垂首应道,“差不多吧,一般吵完架我就想自己一个人待会儿,反正心里带着气干什么都不舒坦,那倒不如什么也不干就安静吹会儿风。”
祁砚知本来听得很认真,可莫名听到最后那句“安静吹会儿风”还是憋不住笑了出来。
蒋昭南见状扯了扯嘴角拿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你笑什么?”
“哈哈哈哈,不是,”祁砚知边笑边说,“我忽然觉得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我原以为你是因为吵完心情不好想要买醉才不要我来接你,结果只是单纯不想见人,跟我之前接触过的那些年轻富二代还真不一样。”
蒋昭南听完只觉得无语,“我都几岁了还买醉?”
“再说了,谁家富二代他爸会跟自家儿子处得跟仇人似的。”
蒋昭南说完了,祁砚知也笑够了,于是试探性地随口一问,“他为什么总要跟你吵架,纯找茬?”
“估计是年纪大了怕谁惦记他的财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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