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所谓信誉在不对等的利益面前就当是个屁!”
得,现在已经不叫“祁砚知”而是“祁先生”了,看来这回还真是把蒋昭南气得够呛。
“正所谓兵不厌诈嘛,”祁砚知既放缓了态度,又放慢了语速轻轻侧头道,“虽然这又不是作战,但道理却差不多,无非黑棋进一步,白棋退一招,攻防之间见真章。”
“可问题是,”祁砚知慢慢补充道,“你我又不是竞争关系,甚至谈妥下来还能成为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你赚你的钱,我拿我想要的东西,这难道不是一种共赢?”
“共赢?”
蒋昭南转头重新撞进祁砚知的目光,“所以上次的饭局是什么呢?一个战略性的安抚?等稳住我再一点点试探底线,直到确认我一定会答应交易再反客为主,重新上桌洗牌制定新一轮规则?”
“不,”祁砚知眼神坚定地道,“我没想过设局让你一步步往里跳,还是那句话,我们不是竞争对手,我没必要在你身上搞什么下作手段。”
“更何况我又不是个商人,如果真搞所谓商战阴谋阳谋那套,我怎么可能玩儿得过你?”
“那你什么意思?”
蒋昭南没什么表情地问,其实冷静下来他才发觉自己并不该生气,谈生意而已,成与不成都很正常,利益面前谁也不敢保证最后的结果究竟如何。
签合同前一个小时忽然翻脸的他也不是没见过,更不用说那些搞阴阳合同的,能占便宜的地方那些老狐狸早闻着味儿就来了,更遑论这桩饭桌上的生意,好处全让他占了,说是天上掉馅饼儿也不为过。
本就不该期待的,落空更在情理之中,曾经那么多失败的教训明明白白教过他什么叫喜怒不形于色,什么叫不要把情绪暴露给任何一个谈判方。
他明明学得很好也做得很好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祁砚知说出“抵死不认”这几个字时,那种厌恶到骨子里的被背叛、被抛弃,还是如同腥咸苦涩的潮水,一点点、一寸寸,将他就此淹没。
无关乎得利与否,他知道。
祁砚知注视着蒋昭南的眼睛一字一句真诚地说,“坦白讲,我所了解的只不过就是你现在的公司需要尽快在业界站稳脚跟,而和我签约让我成为你们公司旗下艺人无疑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在我尝试着向你靠近的时候,你却一定要用商战那套揣测我,如你所见,我不缺钱更不缺名誉,根本不需要用这个来……”
“当然,”祁砚知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莫名又恢复了他一贯的不正经转眸调笑道,
“其实我也不是什么都不缺,比如现在我就缺一个‘老婆’,如果蒋总你感兴趣的话,可以到我这儿来咨询一下择偶标准。”
“要求一点儿也不高,因为我就喜欢黑发浅瞳大帅哥,胸肌腹肌肱二头肌是基操,屁股翘能加分,当然,如果对方名字还叫蒋昭南就更好了,直接不用考虑,原地结婚。”
知道祁砚知不要脸,却不知道他居然能这么不要脸的蒋昭南:“……”
有梦想是好的,只可惜这特么是幻想。
“跳过这个话题,重新说正事。”蒋昭南平静道。
“行行行,蒋总说什么就是什么。”祁砚知笑着应道。
反正这玩意儿就跟脱敏训练似的,只要他平时有意无意就给蒋昭南提一嘴,用不了多久这家伙的心理防线就会一降再降,到时候……
到时候就有他好日子过了!
祁砚知的喜悦很明显地呈现在了脸上,蒋昭南却不明白他到底在高兴什么,于是只得轻咳两声提醒道,
“你既然什么都不缺,那又图什么?你对我们之间的交易究竟怎么看?”
“不是吧蒋总,”祁砚知忽然有些惊讶道,“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不管是吃饭那回还是现在,我做这些图的不过就是你这个人而已。”
“无论你信与不信,我这人就这样,想什么做什么不说坦坦荡荡,至少也不会刻意骗人,当然,更不会自己骗自己。”
“你说的都是真的?”蒋昭南打量他的视线上下蕴含着审视。
祁砚知见状则无语地“啧”了一声,“你们这些做生意的就这点不好,总拿利益质疑真心,可像我们这种单纯搞艺术的,从来都不论利益,只谈感情。”
“可你也应该知道感情误事。”蒋昭南抬眼道。
“误事就误事呗,”祁砚知毫不在乎地道,“反正我能兜底,哪怕捅出天大的篓子我也修得好补得起。”
“你果然适合搞艺术,而不是做商业。”蒋昭南对此精准地点评道。
“别的不说,这句话我当你在夸我。”如果有尾巴的话,那祁砚知绝对摇得像只小狗。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蒋昭南的嘴角又快抽起来了。
“好吧,”祁砚知敛了笑略带了几分郑重地说,“刚刚确实是想活跃下气氛,不至于把一切整得太僵,但事实上我也的确有别的话要说,既关乎合作也涉及我本人的真实想法。”
“好,你说。”蒋昭南一刻也没有迟疑。
“上回谈得太表面了,不够深入,这次我想说透。”
祁砚知深吸了口气说,“蒋总你也知道我提出同居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我不求一年后真得有个什么结果,但交易自产生到结束的存续期间,咱俩的关系至少得做到平等。”
“不以朋友,更不以追求者的身份,仅仅当我是个陌生人也没关系,可就算是陌生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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