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至于苍耳子,对叶子牌倒是没什么兴趣,不过听说事后有酒喝,于是收拾收拾,跟着王阿花便过来了。
由此,叶子牌四人组正式凑齐。
王阿花备好酒菜,只待晚上许言锻下了军营之后,几个人聚在一起共推牌九。
夜色沉沉,王阿花的院子倒是热闹,推五喝六声不绝。
正在兴头上,忽然只听得外头乱糟糟的,偶有金石相撞之声。
不知是哪个女使喊叫了一声:
“殿下遇刺,快去叫大夫!”
要说大夫,公主府里就有一个现成的。
喝酒喝到一半的苍耳子被王阿花扯着袖子便翻过了高墙,直奔主院而去。
许言锻关心正欲一道去,又思及张沁沁安危,想了想,还是留下了。
倒是张沁沁胆子大,闻声便要出去探个究竟。
且说院内熙熙攘攘的小厮和女使在廊上走来走去,高呼着“抓刺客、抓刺客。”
场面十分混乱。
乱中王阿花将苍耳子往裴安懿房中一扔,她不知道如今房内是个什么情况。接着守在屋外,混乱中用三根飞针麻利果断的解决了欲要趁乱逃走的黑衣刺客。
紧接着暗卫前来,各处的刺客才逐渐被控制住。
今夜的刺客有十几个——可见行刺之人下了血本的。这些刺客都是家养的死士,暗卫只带回来十几个尸体,尽数服毒,无一生还。
张许二人后脚赶来,只见十几个尸体像叶子牌一样整齐的摆在院子中央。王阿花则躬身弯腰像翻叶子牌一样一个一个她们翻过来确认有没有活口。
到底是个世家小姐,张沁沁望着满地尸体下意识用帕子捂着鼻,许言锻侧身挡住了张沁沁的视线。
不消片刻,苍耳子便从房中被请了出来。府上管事的嬷嬷江姨从房中出来,客客气气道:“诸位先回去吧。为了预防再有歹人作乱,殿下今夜谁都不见。”
王阿花还想说什么,却被张沁沁扯了扯袖子。
……
几个人又回到了之前打叶子牌的角房里,却没有了打叶子牌的心思。
苍耳子一面喝酒一面嘀咕道:“我方才去瞧了一眼,皇家子弟就是细皮嫩肉,这手腕上的伤口还没有我指甲大,也好意思嚷着叫大夫。”
张沁沁罕见地不发一言,皱着眉头。
王阿花方才关心则乱,如今后知后觉,才觉得今晚十分不对劲起来。心中隐约有了一些猜测,只是心中的猜测不便挑明说出来。
在裴安懿遇刺的第二天,圣旨便下来了。
旨意很简单,便是成立督查司,叫裴安懿为司主。
第59章 监察司
第五十九章
裴安懿手持芴板,在殿外等待了许久。
直到小黄门一声响亮的:“宣裴司使入殿!”
裴安懿身着三司朝服走进大殿。
科举改制推行了几年,如今大殿之上,也能见着几位穿绛紫色朝服的女官。
裴安懿刚入朝,便有人发难道:“上有三司,大理寺断案,若真有隐情,也不是长公主能插手的,陛下,此事万不可行。”
裴安懿眯了眯眼,底下的官员她认得,早年同张家交往很密。
裴怀远揉了揉眉,他便知道这群老东西会吵起来,手伸得太长,已经不知道谁是坐在龙椅上的人了。
“交给三司?交给大理寺?”底下穿着绛紫色朝服的女官出言开口道,“天下谁不知晓制盐一职是张家张大人在管,三司大理寺又有多少张家的人,大人说要交给三司来查,天下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难道要叫天下人看笑话不成?”
看上去品阶不高,这嘴皮子倒是利索。
“你——”为首的老儒指着女官,哆哆嗦嗦好半天,似乎是在情理上找不出什么反驳之处,便想着拿品阶压一压,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岂料那女官初生牛犊不怕虎,呛声道:“什么东西?大人若谈到品阶二字,那长公主殿下又是什么品阶,启是大人敢当堂弹劾的?”
裴安懿略微瞅了一眼底下的女官,模模糊糊记起来来者似乎是前两年秋闱出的状元郎,只是她那时没有主持哪一年的秋闱,所以底下的人算不得她的门生。
“陛下,”欧阳洛缓缓出声道,“监察群臣已有了御史台,若在添一个机构,怕是会冗官。”
“欧阳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裴安懿缓缓启声,“制盐案牵扯众多,御史台是否干净都得另说。”
制盐案牵连之广,如果真要查,不另外成立机构是说不过去的。
“陛下的罪己诏已经颁了下去,除了孤,难道众卿还有更好的人选吗?”
欧阳洛闭了闭眼,昔日他与虎谋皮,如今这只虎已经羽翼丰满,獠牙已显。同他结盟科举改制,解救寒门只是一个借口,眼下的局面来看,怕真正意在松缓天下女子的青云路。
如今入朝为官的女子熙熙,吟诗作颂的女子攘攘,这条青云路,也算是被她给铺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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