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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楚招娣躬身行礼,“小女子在此谢过殿下。”

  “有何事想要谢孤?”裴安懿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谢殿下给天下女子开了这条路,楚某才能有机会一展抱负。“楚招娣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她知道,如果没有裴安懿一手推行的改制,大晟的女子是永远没有机会站在这里展示自己的才华和抱负。

  “不必谢,你今天能够站在这里,靠的是你自己的本事。”裴安懿淡淡回答道。

  “小女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楚招娣俯身行礼,“请殿下赐名。”

  “请殿下赐名。”楚招娣的声音再次响起,她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裴安懿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楚扶志。”

  “扶摇直上九万里的扶,不坠青云之志的志。”

  楚扶志深深地一拜,“谢殿下赐名。”

  裴安懿颔首,三年前改制之时种下的种子,如今终于开花结果。

  思绪回笼,裴安懿提笔在“准”字后面写道:“明日孤亲临,放水开渠。”

  ……

  城郊小道。

  王阿花坐在驴车上面,凹凸不平的小道颠簸得很,她睡不着,坐在驴车上,肚子咕咕的响起。

  兰姨听了,从怀里掏出一个温热的馍馍递给她。

  王阿花笑了笑,道了声谢。

  闻道香味儿,王阿花身旁钻过来一个小脸圆乎乎的女子,细声嚷着道,“兰姨偏心,趁我睡觉和花姐姐吃独食,我也要!。”

  芙蓉到底是个小孩儿,闹了一通,吃饱了之后便又沉沉的睡去了。

  这一趟镖押镖的主人出手很阔绰,镖费足足是平时的三倍,但是要送的东西也很多,整整四大箱,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兰姨这趟亲自出来押镖。王阿花陪着她,阁里最小的妹妹也吵着要来。

  这趟镖的终点,是桃源县。

  王阿花已经许久没有来过桃源县了,她同桃源县最深最深的记忆还是上辈子时,自己雪天饿极了在家门口支起一架破破烂烂的簸箕捕斑鸠吃……

  长安今年一整个春天都没有下雨,地面尘土飞扬,干裂得厉害,田地里的皲裂像是一根根触目惊心的伤痕,烙刻在每一个靠天吃饭的普通百姓心上。

  王阿花望着路途上的光景,心中隐隐有了感觉,长安那场迟来的大旱,怕是要来了。

  “十四娘,”

  “嗯?”兰姨的声音将王阿花的思绪扯了回来。

  兰姨看了一眼已经睡熟了的芙蓉,慈爱地开口道:“虽说采莲阁来去自由,但留在这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王阿花笑道:“兰姨可是嫌弃我烦了,要赶我走啦?”

  “你兰姨我这辈子见了这么多人,还能看不出来你这孩子心里有么有装着人?”面前的温婉妇人轻笑着抚上了王阿花的头,“你这孩子到底也得去寻个去处了,孤身一人的话,这辈子会很难过的。”

  “可兰姨你不也是一辈子没成家吗?”

  面前的温柔女子看向远方,似乎是在回忆一些往事,声音朦胧,“不知道呀,可能兰花就是没有莲花香吧。”接着回过神来,笑了笑,道,“所以没有一个相伴之人,兰姨我啊,这辈子觉得很孤独。”

  王阿花沉默不语,半晌,她道,“有采莲阁的各位姐姐姨姨在,我不感觉到孤独。”

  就在这时,“咚”的一声,前方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

  小道上前面挎着竹篮子的老妇人忽然晕倒在地,王阿花下车,只见那个老妇人周身滚烫,喘息声重得惊人。

  兰姨探了探这位老妇人的脉搏,眉心紧锁,沉声道:“这情况已经耽误不得了,得尽快找个大夫来看看。”

  离桃源县已经不远了,只有约莫**里的距离。

  王阿花抬手将这位老妇人抱上驴车,利落地起身,吩咐车夫加快赶路。

  驴车骤然加速,颠簸更盛,芙蓉迷迷糊糊在睡梦里皱着眉嘟囔了一声,兰姨安抚地拍了拍小孩儿的头,将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

  如此,芙蓉翻身,又沉沉睡去。

  这一幕落在王阿花的眼里,她倚着车轼,嘴中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望着天边挂着的一轮太阳。

  上一世她总是昼伏夜出,甚少见太阳。

  而今日光,也终于落在了她身上。

  桃源县并不远,只需一段不长的路程,便能抵达了。

  不一会儿,那座被翠绿掩映的小县便出现在了王阿花的视野之中。

  然而,今日的县门口却显得格外热闹,人潮涌动,熙熙攘攘,仿佛整个县的百姓都聚集在了这里。吹箫打鼓的乐队,吹奏着欢快的曲调,鼓点铿锵,箫声悠扬,让人不禁驻足聆听。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户富贵人家的女儿出嫁呢。

  王阿花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只见前面一行人浩浩荡荡,一辆轿子被簇拥着向前去。

  “阿妈,”王阿花同周边的路过的一个老妇人询问道,“今日这桃源县县是有什么喜事吗?怎的这般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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