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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曾是绪方老师的学生。”

  收获我们所有人惊讶的目光后,他将一切娓娓道来。

  “我应该是老师第四届,第五届学生?记不清了,反正老师已经不承认我是他的弟子,我也很久没有拜访过老师。”

  铃木寿说,因为老师觉得他心气浮躁,贪恋权势,他觉得老师假清高,师徒不欢而散。铃木寿家本也是医学世家,在自家医院混日子,没事搞点慈善捐款,年纪大了就混进红十字会里了。

  铃木寿是红十字协会的会长,和之前被小川庆太揭短时说的那样,他贪污了许多慈善捐款被媒体披露后名声一落千丈,但外人不知道的是,贪污的钱还有野田正雄的一部分。

  “我们会给医院捐赠医疗器械,那些仪器的价格有很大的水分,野田夫人是经销商的女儿,我在野田夫人的娘家订购仪器,多报出来的钱我和野田正雄平分。”

  铃木寿说。

  “但这件事不知怎么传到绪方老师的耳中,责令师弟野田正雄把之前贪污的钱都返还给红十字会,并和我断绝来往,否则就不在他竞选东大医学会会长这件事上出力。”

  “哦,对,碇鸣堂也算老师的学生吧。他是绪方老师兄弟的学生,老师的兄弟被判死刑后被老师接收了,我们算是同届。”铃木寿补充。

  感觉自己的脸色尤为难看,合着是一窝师兄妹在互相厮杀,逼问对方谁杀了老师。

  ……挺黑色幽默的。

  “为了安抚绪方严一,野田正雄答应了他的要求不再和我合作,还把我的其他把柄捅到了媒体那里,害我不得不找别的办法填窟窿。”

  土间彻沉声道:“可是成功当选医学会会长的人是碇鸣堂,绪方老师没有包庇他。”

  我颔首,赞同了土间先生的说法,“是的,我曾听野田教授私下抱怨老师太不近人情,为了一点小事计较。”

  可惜碇鸣堂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能当选八成是借了组织的光。

  上原警官不可思议道:“所以你是为了钱杀了野田正雄和毒害绪方老师?”

  铃木寿点头又摇头,“我只杀了野田正雄,绪方老师可不关我的事。”

  他两手一瘫,一副对现在的局面无可奈何的样子,而不是一般案件里凶手被揭穿后不甘的恨意或崩溃。对两个人的生死是否和他有关,平淡的情绪像是杀鸡时挑挑拣拣把鸡头丢掉,这在东京案件集锦中非常罕见。

  他坐在沙发上拿出手绢擦汗,耐心地把面上的尘土擦干,对下巴脖子上的汗却一笔带过,继续道:

  “我在送给野田正雄的茶叶里掺了钩吻草,想慢慢折磨死他,你们之前说给绪方老师下毒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和绪方严一的仇还不到那个地步。”

  “至于碇鸣堂更与我无关了,你们也知道我的爱好偏向了吧,我干不了那么血腥的事。”

  太宰治煞有其事的点头,大力捧场:

  “听起来你很擅长用毒的样子。”

  “当然,人没有一技之长怎么在残酷的社会中活下去呢。”铃木寿得意。

  诸伏警官摇摇头,从怀里掏出手铐。

  “你的一技之长恰恰让你背负一条人命,面临牢狱之灾。铃木先生,请吧。”

  今晚的事就算告一段落。铃木寿被囚禁在他住的房间,大和敢助和土间彻用木板把门窗钉死,只在房门底下淘了一个小洞方便送饭。

  解开了野田教授去世的真相,可还有更多的谜团等着我,同样使用钩吻草堵害老师的人是谁呢。碇鸣堂的伤势已经得到控制不久就会醒来,希望等他醒来后能得到更多的线索吧。

  独坐在沙发上看着太宰治和伊藤开司谈笑风生时,我终于发现这段时间太宰治的怪异之处在哪里了。

  他太平静了。

  从“跳井”发现钩吻草时就太平静了。

  就像早就猜到故事的发展似的。

  对啊,太宰治应该早就推理出凶手是谁才对,可他一直磨磨蹭蹭看我们这群人瞎猜,每天吵来吵去,是为了打发时间吗。

  我正胡思乱想,就听太宰治好奇地问我。

  “雪纪,之前在房间里你说野田正雄罪有应得,也是和贪污的事有关吗。”

  好像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在大家好奇的目光注视下,我说:

  “事已至此,就让我揭开这桩丑闻吧,野田正雄在我接下来的故事里犯得错误比贪污案还要严重的多。”

  ——

  野田正雄去世前做的最后一台手术,中学生清水满不幸身亡。

  一次普通的手术却送了命,清水满的母亲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对野田教授挥刀相向,将人当场杀害后面对警察束手就擒,送去了监狱。

  但事情的起因是,清水满检查后被确诊因出现肠扭转而产生的肠梗阻,需要进行手术。但手术过程中并没有发现肠扭转的现象。这样来看,清水满患上的应该是普通的肠系膜上动脉综合症,只要内科保守治疗即可。

  当我向野田正雄提议缝合病人身体,结束手术时,却被他训斥了。

  因为这场手术是他自己一意孤行促成的,消化科的医生曾劝过保守治疗观察一段时间,因为他了解到清水家曾有遗传病史,但野田正雄举着片子坚定这就是肠扭转的症状,连多拍一次片子都不肯。甚至朝患者家属发脾气,说排队等他做手术的人多的是,清水家这样贫寒他还愿意安排手术不嫌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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