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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翎道:“当初那件事,确实是你受了委屈。”
兴泰殿失火那一晚,邱鸿振刚好在宫里当差。
霍翎的人和文盛安的人针对“兴泰殿失火到底是天谴还是人祸”一事来回博弈。
最终霍翎没有下罪己诏为这场天雷引起的火灾担责,但在宫中值守的邱鸿振和内务府总管,没能幸免于难。
邱鸿振眼泪差点儿又下来了:“能得到娘娘这句话,我心里一点儿都不委屈。”
要说这两年,邱鸿振最担心的是什么。
那就是他在太后娘娘心目中的地位啊!
比不过承恩公就算了,谁叫承恩公是娘娘的亲生父亲呢;
比不过无锋就算了,那是自幼一起长大的交情;
比不过丁景焕就算了,这小子手段邪乎,坑起人来从不手软……
但是,他可是满朝文武里,第一个投靠娘娘的官员啊!
两年不在娘娘面前出现,万一被后来者居上了可怎么办。
要是霍翎听到他的心声,一定得感慨一句:这就是你每个月,都要写一封又长又烂的请安折子送进京的原因吗。
虽然邱鸿振的请安折子又长又烂,但他对太后娘娘的心还是苍天可鉴,而且也是个能担得起事的人,在地方这两年,不能说多出彩,也颇有可圈可点之处。
霍翎勉励了邱鸿振一番,又留邱鸿振在宫里用了顿饭。
邱鸿振离开皇宫,回到府邸,还没来得及坐下喝一口热茶,就听自家夫人说,有不少人递了拜帖过来。
邱鸿振道:“都有哪些人?”
邱夫人一连报了三个名字,都是邱鸿振昔日的同僚或下属。
邱鸿振道:“他们定是听说我回京了,想找我聚聚。”
夫妻两正说着话,门房步履匆匆走了进来。
邱鸿振问:“何事这么慌张?”
门房恭敬道:“老爷,方才有人送来了承恩公的请柬。”
邱鸿振与霍世鸣是多年老交情了。
当初霍家还没发迹时,霍世鸣领着三千兵马驻守在永安县里,邱鸿振是永安县令。
请柬上的内容很简单,大意是:霍世鸣在客云居设宴小聚,正好听说邱鸿振回京了。宴席上的宾客大都是熟人,要是邱鸿振有空的话,不妨一起过来坐坐。
……
“邱大人,这里。”
邱鸿振刚下马车,就看到丁景焕站在酒楼门口朝他招手。
邱鸿振笑着走上前:“丁大人,你怎么在这儿?”
丁景焕重新将两只手抄回袖中,这天儿是越发冷了:“楼上太闷,我下来等你,顺便透个气。”
邱鸿振用手指点了点他,笑骂道:“丁大人这话不实诚。你分明是下楼透个气,正好看到我来了,才顺便招呼了我一声。”
丁景焕也不尴尬,笑了笑道:“既然被邱大人点破,那我就不陪邱大人上楼了。宴席设在三楼,你先上去吧,我再在外头站会儿。”
邱鸿振辞过丁景焕,来到三楼。
三楼远比邱鸿振想象的要热闹。
说是小聚,里头坐满了人,粗粗一数,摆放了差不多三十张桌案,意味着至少有三十位客人受邀而来。
加上客人带来的晚辈或仆从,至少有六十人。
坐在上首的霍世鸣注意到了他,朗声一笑,端着酒杯迎了过来。
一众宾客的视线,随着霍世鸣的走动,一同落到了邱鸿振身上。
“邱兄,你可算到了。”霍世鸣亲热地挽着邱鸿振的胳膊,“来来来,你的座位在前头,今儿正好庆祝你升官之喜。”
邱鸿振还糊涂着呢,就被霍世鸣带到了前头的席位上。
霍泽打了声招呼:“邱叔,好久不见。”
邱鸿振对着霍泽点点头,才问霍世鸣:“霍兄,你办这个宴会的名头是什么?都怪我来得急,没备什么礼。”
霍世鸣道:“哪儿有什么名头,就是大家私底下聚一聚。要说真有什么名头,那就是为了庆祝我们大功告成。”
旁边一个邱鸿振不太认识的官员笑着附和:“是啊,我们大功告成,邱大人也顺利被调回京,还成了工部左侍郎,这样的大喜事,当然得好好聚一聚、庆一庆。”
邱鸿振有些听明白了。
这些人聚在这里,为的是庆祝文盛安致仕、文党树倒猢狲散一事。
邱鸿振不是这场宴席的主角,他刚到场时,确实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也有不少人过来与他打招呼、给他敬酒。
但打过招呼,敬过酒,众人又都奔着霍世鸣去了。
“要不是有承恩公领着我们,斗倒了那文盛安,现在哪儿能有我们的好日子过。”
“是啊,文盛安在朝中得意了那么多年,还不是被承恩公解决了。”
还有人面露可惜:“承恩公才回京数月,就取得了如此大的战果。要是承恩公早几年就回京,哪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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