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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赵斯乔约了她去看现场,新人婚礼定在后天,由于定制的花墙尺寸较大,不易搬运,需要提前一天去现场扎好。

  地点在A座宴会厅,每次经过时,门都是关着的,没想到竟别有洞天。

  典礼台在宫廷式阶梯之上,两侧以连廊环绕,分上下两层。全厅无柱,金色的穹顶和壁饰,随处可见的水晶灯和烛台。

  当灯光全部亮起,梦幻而奢华。

  “要不说还贺砚舟有钱呢!”赵斯乔感叹道。她走在侧前方,高跟鞋的声音响彻整个宴会厅:“多害怕他不顾同学情面,把这么好的场地给了别人。”

  朱序没说什么。

  赵斯乔回头:“你别不信,以我那儿目前的资质,他还真得考虑一下。”

  “是吧。”朱序接话,转身向相反方向走了几步,看哪个位置搬运材料比较方便。

  赵斯乔站在阶梯上问了句:“打算什么时候干活?”

  “我人少,花材到了就开始吧。”

  花材转天中午到的,将近五千支洛神玫瑰。典礼台上搭好了桁架,前面用花泥板、铁丝和竹签固定,她和小周整整插了一下午。

  贺砚舟傍晚四点钟到的北岛,先回酒店,行至电梯间时脚步忽然顿了顿,宴会厅的大门敞开着,接近典礼台的位置璀璨明亮。

  他远远瞧见个身影,坐在高脚架上。

  淡粉色的鲜花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恢弘而梦幻。

  她穿着样式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样子专注,将手上鲜花一朵朵点缀在面前的巨大画布上。

  贺砚舟默默站了有一会儿,拿出手机,对着眼前的画面按了下快门,没有惊动她,转身上楼去。

  和各部门简单碰了下,他返回办公室,一眼瞧见桌上花瓶里的鲜花。这花放在这儿应该时间不短了,花瓣微微打蔫,但不影响美观。

  贺砚舟一种都不认识,只觉得白的蓝的搭配起来看着很舒服。

  他接了杯纯净水倒入花瓶里,视线一转,见她压在花瓶底下的便签纸。

  抽出来看,不禁放松地笑了笑。

  她的字迹秀气不失骨感,笔画规范,没有故意拖长的横竖或撇捺。要不是看见这张字条,他几乎忘记上学那会儿也曾留心过她的笔迹。

  贺砚舟快速看一眼时间,准备赴酒局前,先抽空去她店里打个转。

  此时朱序刚刚换下脏衣服,准备关灯回家,一转头,见他站在门口,竟一时怔住半天不知说什么好。

  一月未见,他刚修剪过头发,人是清爽的,但眼神间难掩疲惫神色。

  他单手插兜,另一侧手里拿着一束红玫瑰:“要关门了?”

  “今天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

  “正好我先送你。”他把玫瑰递给她。

  朱序双手去接:“我这里就有红玫瑰,贺总多浪费。”

  “在机场顺便买的。”贺砚舟看着她,她素着一张白净的脸,似乎刚刚用水洗过没有擦,额头颊边还挂着水珠。

  他忍不住抬手,指腹抹了下她湿漉漉的鼻梁。

  朱序不自觉也跟着他蹭蹭鼻子,抬眸看着眼前这人:“不怕我转头卖掉?”

  “送你的,随便怎么处置。”他笑说。

  朱序低头看那花,是捧卡罗拉,蓝调正红的颜色,花朵大而饱满,开得正娇艳。

  忽然想起他对红玫瑰的诠释——热烈而直接。

  她心中咚一声重响,沉默着,又忽然想起他应该只认得玫瑰,或许连品种和花语都不清楚。是否是自己解读过度了。

  卡罗拉很美,茎上的刺却硬而密集,她轻易不想碰的。

  朱序说:“好漂亮,谢谢。”

  贺砚舟瞧出她惊喜未达眼底,仍笑着,顺她道:“喜欢就好。”

  他稍后有事,先绕路把她送到小区外,车子片刻未停地掉头开走了。

  朱序将那束玫瑰带回家中,拆开包装养在玻璃花瓶中。

  转天,她去了趟典礼现场,站在二楼的连廊处,看下面高朋满座。

  大屏幕上循环播放着这对新人相爱的点滴,在众人的喝彩声中,花瓣带着祝福从上方纷纷落下。

  新娘盛装出席,浑身上下珠光宝气。

  当伴侣将钻戒戴在女孩无名指,她幸福地拭着眼尾的泪,下面掌声四起,有些观礼者也不免感动落泪。

  朱序双手撑着护栏,内心毫无波澜。

  “在想什么?”后面忽然有道低沉声音。

  朱序回过头来,见是贺砚舟。

  她直身:“在想那女孩的脸上,今后还会不会出现同样的笑容。”

  贺砚舟背着手,向下瞧一眼:“不会。”

  朱序略顿。

  他说:“‘同样’的概率本身就很低,除非拿尺子量量笑容弧度。”现场环境嘈杂,他稍微压着一侧肩膀,靠近她些,以便她听得清。

  朱序不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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