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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口型说:“你又输啦。”

  贺砚舟笑着耸耸肩。

  那时窗外阳光灿烂,穿过教室的玻璃窗,在桌面上折射出一层金光。她在光中,她的睫毛、鼻尖、嘴唇上,都落了会跳舞的小光斑。

  她每回一次头,他都忍不住瞧一瞧。

  贺砚舟不清楚自己何时动心的,但那个画面在脑海里留存许多年。

  一局结束,她将本子抽回,用橡皮擦去棋子,准备下一局。

  贺砚舟看着她的背影,把手揣兜里,摸到个平安符。原本以为落在吉岛了,那天收拾东西,竟在书包夹层里发现了它。

  后来的很多年,他都将它保存得很好,又发生一些事,这平安符对他意义非凡。

  ……

  面前的丸子汤已不似刚出锅时热气滚滚,入口正好。

  郑治还想打探点内容,刚要开口,贺砚舟一眉皱,“啧”了声,“查户口呢?”抬头扫过去一眼,视线略垂,落在他右面大臂的内侧,略顿:“有女朋友了?”

  郑治一惊,下意识:“没有。”

  贺砚舟抬抬下巴,“那纹的什么?谁家好人纹那玩意儿?”他丢过去一句:“以后穿长袖。”

  郑治心中叫苦,连连答“是”。

  刚才吃出一身汗,便将半袖朝上卷起。他大臂内侧有个刚纹不久的图案,一男一女缠绵相拥的抽象线条。

  本也是宠着那人,被央求着纹上去的。

  他将袖子向下拽了拽,尽力遮住。

  贺砚舟不着痕迹地打量他一下。

  郑治这人五官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面相正直阳刚,人也比较靠谱,再加上他身材高大强壮,能给足安全感,应该是小女孩喜欢的类型。

  不谈别人,他在身边的这几年,自己也省心安心。

  他多嘱咐一句:“要谈就好好谈,别搞那些花样。”

  郑治心说以后可不敢忘乎所以了,嘴上赶紧答“是”。

  /

  贺夕洗过澡出来,孙柠还没离开。

  王亚婕拉着她在客厅里头说话,她去厨房倒水喝,隐隐约约听见些内容。

  “柠柠你同砚舟两个人,当年到底因为什么分的手?”

  孙柠苦着一张小脸,自己也说不清楚什么原因。

  两人聊了很久,等贺夕再次下楼,才见沙发上只剩下母亲一个人。

  贺夕撑着岛台:“妈,您就放过我哥吧,他俩没可能,您甭费心了。”她从储物格里拿了袋薯片,准备上楼去。

  “小孩子懂什么?”王亚婕扭头:“你下个月才开学吧?过段时间去北岛玩玩,带上你柠柠姐。”

  贺夕:“不要。”

  “啧。”王亚婕皱眉:“听话。”

  “您瞎折腾什么啊,我哥有人了。”

  她这一句坏了事儿。

  意识到说错话,贺夕赶紧闭嘴,溜回房中,谁想没多久王亚婕竟追上来,问来问去问不出真话,最后竟威胁断掉她所有零用钱。

  贺夕大手大脚惯了,缺什么都不能缺钱。

  王亚婕一向说一不二的性格,她曾经领教过。

  想着也不是什么要紧秘密,便交代了两句:“我哥只

  是有个比较好的女性朋友,他们到底什么关系我也不清楚。”

  王亚婕追问:“学历怎样?家世怎样?”

  “这我怎么清楚。”贺夕烦道:“我和她见面次数也不多,她很漂亮,人也温温柔柔的,相处起来很舒服。”

  “那她是做什么的?”

  贺夕说:“以前是设计师,现在在酒店里开了间花店。”

  第24章 第24章“或许我们可以换一种……

  朱序提前两个小时,吸了几支郁金香,墨尔本午夜蓝的颜色。另外取来一支蓝色绣球,做好保水,打算送去贺砚舟办公室。

  本没想细心搭配,可临出门时犹豫了下,到底又加上几支白桔梗。

  秘书直接请她进去,并轻轻带上门。

  他将近一个月不在北岛,办公桌上那捧宝贝爱人已经枯萎。

  朱序拿去洗手间扔掉,顺便清洗花瓶,仍然借用他的办公桌来插花。这次选的主要花材都是冷色调,绣球为中心,又将郁金香翻瓣处理,露出花蕊,并穿插其中,最后再用几枝白桔梗中和一下色调。

  朱序将花瓶摆在原来的位置,向后退两步,仍觉得有欠缺,应该加些尤加利或小盼草点缀一下的。

  但整体效果还不错,与这里的风格比较搭。

  朱序取来他办公桌上的便签纸,留了一行字:希望你来得及见它绽放的样子。

  扣上笔帽,将字条压在花瓶下。

  她没有多逗留,清理桌面杂物后,开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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