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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瞧瞧都觉得恶心。

  同那道貌岸然、肖想自己徒弟的赵氏败类一样恶心。

  都该死。

  姜徵铁青着脸把人架到了车马边,姜逢一见封澄,先是一喜,又是一骇:“这这这,怎么喝成这个样子?这叫路人看着像

  什么?”

  姜徵扶额:“有车子吗?给她塞进去。”

  姜逢支支吾吾道:“小封乃此战功臣,不打头阵,怕是……唉。”

  姜徵不耐:“这样子打头阵?更丢脸,塞马车里,等她醒来找事,只管找我。”

  闻言,姜逢也只好叹了口气,吩咐人把封澄塞进了马车里,待人数清点过后,众人便要启程了。

  忽然有一声从远远处传来,急切又兴奋道:“我也去天机军!”

  站在原地的姜徵意外地回过头去,只见一穿着轻甲的女卫跳下快马,摘下头盔,言笑晏晏。

  “京卫五年考核满了,”她冲向了姜逢,“我可以进的吧?”

  姜逢一愣,似是摸不着头脑从哪里杀出这样一个丫头来:“可以是可以,只是京卫前途,绝不是边卫能比,且凶险……姑娘可要想好了。”

  秦楚笑了笑:“早想好了。”

  姜逢看了一眼她的马,想了想,编了个位置给她:“你与那新兵一道在铁骑营罢,正好年轻人一起。”

  秦楚走过去,看见了姜逢所指的那个新兵,一时有些讶异——他长了一双很好看的眼睛,身上没有半分沙尘战火,反倒像个混不吝的年轻公子。

  他骑着一匹乌黑的马,长发束成了高高的马尾,见人三分笑,说不出的少年俊气。

  “寸金,”他笑道,“幸会。”

  这段小插曲没有扰乱众人的前行,回京的天机军并不多,不过片刻,姜徵连天机军的尾巴也看不见了。

  她看着军队远去,提到喉咙的心才缓缓地放下去,旋即,新的疑惑却又缓缓地浮了上来。

  好端端的,封澄为什么会喝成那副模样?

  还有,何守悟为什么在鸣霄室里?

  她正皱眉思索,腰间姜家腰牌忽然一亮,她回过神来,挥手扬开法阵,阵中赫然跳出了母亲庄重又忧虑的脸。

  “尊者重伤,”她道,“徵儿,备一份礼,去赵府拜访。”

  陡然地,姜徵背后一凉。

  一片浑茫之中,有一条线缓缓地将她脑中之事缓缓地穿了起来。

  封澄的反常与赵负雪的重伤有什么关系?

  赵负雪修行到了如此地步,阵符法器、魔气灵气,几乎都伤不到他了。

  有没有能伤他的?

  有。

  冥冥之中,她陡然察觉,似乎有一只手,推动了整件事。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她的背后便止不住地发寒。

  她不由得回首望去,只见天机军将去之处,明明是晴天,却说不出的阴晦。

  仿佛是沙尘骤起,遮蔽了日头一般。

  几乎像一场将暮的天色。

  ***

  第144章 第144章正宫娘子

  将行几步,黄沙扑天,封澄在车上头痛欲裂地坐了起来,一抬眼,便见外面青黄不接的沙地,她一惊,身旁年轻士兵便喜道:“封将军,你醒了?”

  封澄警惕道:“这是在哪?”

  不待士兵开口,帘外便有人悠悠笑道:“师妹一觉好睡,连到了长煌这片地界也不知晓——饿了么?”

  饿倒是不饿,饮酒伤脾胃,封澄还隐隐觉得有些想吐,她单膝盘坐着,茫然地空了空,突然间,便从心底涌上了一片灰蒙蒙的钝痛来。

  思及此处,封澄把头往后一仰,手臂遮着透来的斑驳日光,懒懒道:“不饿,一想到回营地要挨的军棍,立即就饱了。”

  醉酒误事,还差点误了归期,想想看真是疯了,姜逢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寸金似乎又笑了笑,随着一阵窸窣,帘子外伸进来了一只绑着护臂的手。

  封澄下意识地伸过手去,一接,只见掌心赫然躺着几颗绵软的糖。

  “阿徵叫你别担心,”他道,“尊者那边消息有她送来,待伤势好些,定送信给你。”

  封澄一听心中稍缓了些,紧接着又是倾倒了一盆油盐酱醋,又酸又咸,粘腻得一塌糊涂。

  杯弓蛇影下,她又挂心赵负雪伤势,又忐忑此情难抑,几番哽塞,最终只拧出一句话来:“知道了。”

  寸金只当她疲惫,略说了几句,便策马前去了。徒留封澄在车中怔怔,好半晌,耳旁忽有人小心翼翼道:“将军有心事?”

  封澄吓了一跳,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车中还有一人,那人是个憨态可掬的青年,圆圆脸,黑面皮,一双眼睛也是圆圆的,他有些尴尬道:“哈哈,大家平素很难注意到我。”

  存在感的确薄弱。

  顿了顿,那青年又垂了垂眼睛,道:“大家都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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