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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者醒后,再行唤你。”

  她心中之怒不知是因何而起——在封澄身上出事,于赵负雪而言,已经不是一次两次。

  赵家之主,天机之首,世上多少人的生死在他的一念之中,而赵负雪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因私情而脱轨贸行,视己为何物?视人为何物?

  视天机大道又为何物!?

  又视周寻芳穷尽一生的心血为何物?!

  赵年头也不回道:“回府!”

  ***

  封澄心急如焚地在赵府门前等了两日,第二日后,终于等到了赵年送来的消息。

  “尊者醒了。”

  她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开口问使者:“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见使者面露犹疑之策,她又补充道:“不必为我通传,我遥遥地看他一眼。”

  闻言,使者叹了一口气:“并非是小的不去上报,而是年院长已下了死令,姑娘不得去见尊者了。”

  她僵在了原地。

  使者小心翼翼地补充:“……也是尊者的意思。”

  封澄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了。

  她听见一道格外干涩陌生的声音。

  “他不愿见我了么?”

  使者歉疚道:“兴许是病榻缠绵,不便出面,尊者从前也不见人的。”

  从前。

  她从前见他,连通传都不用,于是便忘了,以赵负雪此人秉性,若不想见人,是决计见不到的。

  封澄垂下了眼睛。

  “我知道了,”她道,“代我问安。”

  她好像凭空吞了一口方方出土的岩浆,入喉滚烫,炙烧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可沉沉地烫到心底时,只觉一路渐沉,已如顽石。

  赵负雪不愿见她了。

  摇摇晃晃地,她不知道能去哪里,就连险些被马车撞到也恍惚,惊魂未定的车夫在身后骂骂咧咧,车帘一挑,露出了一张覆着半面的脸。

  车夫讨好道:“迟太师,有个不长眼的疯狗冲撞了您的车驾,还是照着旧日那样,把她抓来——”

  话音未落,车夫的喉咙忽然涌出一股血。

  车内美人覆着半张面,饶有兴致地挑起了一根手指。

  他微微一笑,那车夫的双眼便陡然一空,一旁的暗卫皆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他已经只剩躯壳了。

  迟太师脸庞红润了些许,很满意道:“去菱花巷,把那小东西处理干净。”

  难为他捏了这样一张脸出来。

  沈怀玉这张微贱得不可思议的牌,炸了个满堂喝彩。

  “师兄啊,”他微笑着看着赵府牌匾,“只是个开始,便败退至此了吗?”

  **

  军令如山,三日休憩已过,集结之时,却少一个封澄遍寻不到,姜逢一个胖大汉子急得快要哭出来,见路过的姜徵,便如同见了救星一般,一把抓住人道:“少主,您见着小封了吗?”

  姜徵微微意外:“你是她上司,你不知道?”

  姜逢唉声叹气:“宫宴结束就没见着人呐!连咱们的私宴都没出席,我实在无法了……再不归队,便是逃兵了。”

  他心头对这毛丫头的不屑早已下去许多,终于不甘不愿地承认,无论是带兵打仗还是脾气性子,封澄都极对他胃口,刨去那盆牛粪不谈,着实是个可造之才,不可能如同那群少爷兵似的,说逃就逃了。

  姜徵沉吟片刻,安抚道:“你稍后片刻,我去寻人。”

  姜逢焦急无比地点了点头。

  一进鸣霄室,姜徵便闻见了一股浓郁的酒气,当即狠狠的皱了皱眉,院中一少年闻声,忙抬起头来,不知为何有些慌张:“姜少主!您快来,她喝太多了。”

  姜徵一见何守悟,便觉得有什么微妙之处的不对,眼前也无计细想,她忙上去两步,果然见到了在花树下醉成一滩烂泥的封澄,她见状,气得牙一咬,当即俯身过去,把桌上残茶泼了她一脸:“今日集结,你却在此处喝了个烂醉!”

  几个人凑到一处时,也不是没有过饮酒的时候,可三人之中,封澄是最不爱这口东西的,无论贵贱到她口中也只能得到马尿的统一评价。封澄被这一泼,泼得醒了些,醉眼迷蒙地见到姜徵,咧嘴一笑;“你也来啦?你/娘叫你来的?”

  什么你/娘,姜徵太阳穴突突直跳,一把将人薅了起来,不容挣扎地架在了肩上,咬牙:“你给我等着请客。”

  说着,她把人一路拖行,径自拖出了鸣霄室,徒留何守悟在原地张了张嘴,半晌,盯着二人背影,不甘地捏紧了拳。

  方才,封澄烂醉如泥,连护体的灵力都时灵时不灵,只要他撕开二人衣物滚到一处,无论封澄酒醒后记不记得,他至少能宣扬出去,叫封澄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下他。

  以他的手段,不信搞不到一个登堂入室的身份。

  就差一点。

  他阴狠地看向了姜徵。

  天之骄子、目中无人的少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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