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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加些功课。”

  封澄:“喂!!”。

  第93章 第93章封澄一脸怀疑(前)……

  封澄回到鸣霄室后,照例脱下校服,沐浴过后,换上常服,待她换好衣服出来,恰巧看着赵负雪坐于院中花树下,垂眼解一局棋。

  仙人的美貌,即便是夜色昏沉,照旧是亮得吓人。

  封澄看得有些直眼,不自觉地走了神,还是赵负雪先唤她一声,封澄才猝然回过神来。

  她没好意思正眼瞧他,只掩饰似的坐到了他的对面,看着一桌黑黑白白,猝然花了眼睛。

  赵负雪道:“昨日事发突然,可曾骇着了你?”

  说的便是赵负雪昨夜又爆了一屋子冰花的事,封澄看着他玉白的手指捏着白子,一时之间竟分辨不出是他的手更像玉石,还是这棋子更像玉石。

  “习惯了,我在你这里呆了这些时日,时不时便要顶着一脸霜花起来,久而久之便觉不出什么来了。倒是你,到底什么伤,能把你这仙人逼成这样子?”封澄一边说着,一边好奇不已地捏了捏放在这边的黑棋子。

  赵负雪不动声色地抬起眼,看着她好

  奇摆弄棋子的模样。

  二人身量相差甚多,封澄站着,和赵负雪坐着差不多高,原本棋局旁的矮座便令封澄分外不适起来,封澄撑着下巴,托起腮边一小团软绵绵的肉,坐得不舒服,看着更可怜了。

  赵负雪垂了垂眼睛,道:“年少时用了咒,伤身。”

  封澄浑然不觉地好奇道:“什么咒,能让你这仙人遭这么大的罪?”

  赵负雪垂眸不语。

  反咒。

  反咒锁住的东西仿佛压不住的野草,都不用风吹,只见些光,便猝然生长。

  一生长,便压得周身疼痛,灵力暴走,久而久之,便成沉疴。

  过去数年,未见封澄,尚且得以抑制,可数月发作一次,以药镇压便可。

  自从把人从长煌大原接来后,这短短数月,已经发作十几次了。

  “为何不唤师尊。”他对此绝口不提,只慢慢道。

  封澄怔了怔,她有些不自在地错开了视线,手指紧张兮兮地磋磨着手中黑棋:“唤你师尊?”

  她有些不愿承认这般称谓,仿佛这么说出口后,有些东西便不可改变了似的。

  师尊这称谓,她并不是没见旁人用过。

  从前村子旁边的老铁匠,膝下没有孩子,一手好手艺又没人继承,于是从外面领了个小孩子来,手把手地教那孩子手艺,视他为亲儿教养,以期此子为他养老送终。

  封澄记得,那小子就是喊老铁匠师傅的,可在旁人看来,和亲爹也没什么区别了。

  扪心自问,封澄打心底里不愿把赵负雪当师尊。

  封澄强行笑了笑;“占了你这么多便宜,不喊师尊也怪不好意思的,可唤你师尊,我又叫不出口。”

  夜色浓浓,有略微的鸟啼声,赵负雪信手一挥,只见四处荧光点点,汇聚成灯,落在了二人身边。

  他的眼睛比星火还要瑰丽,静静地看着封澄。

  “好吧,”封澄注视着他,还是举手投降道,“师尊。”

  这些时日,她也看得明白了。眼前这个仙人哪里是收不到徒儿,没人接他衣钵的?别的不说,光凭他这随手一爆的灵力,还有说赠剑便赠剑的壕无人性,愿做他徒儿的人便不会少。

  赵负雪垂眸,并未做出任何反应。

  封澄师尊叫了,谁料赵负雪半点反应也不给,于是倍感无聊,把脸搭在石桌边缘上,轻轻滚了滚,索性也不说话了。

  她就不信,她一个活生生的人坐在这里,赵负雪能忍得住不和人说话。

  而事实证明,他真能。

  夜色浓浓,无聊的棋局令封澄昏昏欲睡,到最后,也没等到赵负雪开口一句,也不知是困死了还是被赵负雪的棋声催眠了,反正封澄犟着犟着,便枕着自己的手臂,呼呼大睡去了。

  轻微而平稳的呼吸声响在静谧的院落里。

  赵负雪停了手,旋即,缓缓地叹了一口气,他垂眸,待确认面前少女沉睡过去后,轻轻地收拾了棋局。

  叫出口的刹那,他心底巨石缓缓地松了下去。

  可是紧接着,又是一口气提了上来。

  反咒封死所有情丝与记忆后,周寻芳将过去之物搜走清除,他向世间苦求她的遗物,所求却一概成空。

  人人都道,她已经死去,再也不会回来。

  可偏偏他不信。

  与这不信偕行的,还有与之同等的深重苦痛。

  爱之深处,有苦随行。

  “师尊。”

  赵负雪笑笑,手指轻轻地触在封澄的发丝上,轻轻地抚了抚。

  “是我。”

  七情断绝,情意成空,可情爱消失之时,为何偏执与疯狂,却喧嚣着占据心上。

  他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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