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发现云层在动吗?我赌五个罐头,上面绝对藏着大家伙!】
林肃云眯眼望向翻滚的积雨云,那些在闪电间隙浮现的轮廓,像极了某次秘境遭遇过的深渊巨兽……】
林肃云脖颈突然传来灼烧感,迫使他仰头望向苍穹。
这症状从三天前开始,每当试图回忆某些事,后颈皮肤就会浮现出蛛网状的赤红纹路。
此刻云层间坠落的巨型可颂擦过他耳际,带起的风压掀开衬衫领口,露出颈后正在渗血的奇异图腾。
“不对……这不该是面包该有的重量。”
他捂住渗血的脖颈,第三只瞳孔在眉心裂开。
当异瞳穿透糖霜构成的云海,那根裹着焦糖外壳的巨型法棍正撕裂大气层,坠落的抛物线尽头赫然连接着。
五根山岳般的指尖。
数以万计的饕餮者攀附在青灰色巨掌上啃食,他们膨胀的腹腔近乎透明,能看见其中翻涌的奶油漩涡与巧克力熔岩。
每当利齿撕下掌纹间的血肉,坠落的碎屑便化作餐桌上的珍馐。
剧痛让林肃云踉跄着后退,后脑撞上冰冷的铜制烛台。
水晶吊灯突然大亮,七彩虹光在银质餐盘上折射出万花筒图案。
他怔怔盯着手中的雕花银叉,叉齿间残留的鱼子酱正诡异地蠕动,突然弹射出细小的触须。
此起彼伏的咀嚼声从四面八方涌来。
长桌两侧的食客们脖颈以反关节角度扭曲着,礼服领口露出的皮肤布满与林肃云相同的赤红纹路。
当最近的贵妇人转过头,他看见对方瞳孔里映出的自己,额头异瞳正在不断渗出蜂蜜状的液体。
“主菜要冷掉了。”
戴着乌鸦面具的侍应生突然闪现,餐刀划过林肃云渗血的脖颈。
血腥味混着黑松露香气钻进鼻腔的瞬间,记忆如冰锥刺入太阳穴:邀请函火漆印上的手掌图腾,地下酒窖三十七阶旋转楼梯,以及镜中那个被缝上第三只眼睛的自己。
林肃云眼睛一亮,朝着长桌疾步奔去。
剪裁考究的礼服前襟沾着油渍,脖颈处的餐巾歪斜挂着,右手银叉与左手瓷盘在空中划出凌乱的弧线。
当他终于挤到长桌边缘时,喉结剧烈滚动着,鼻腔里充斥着馥郁的肉香。
“借过!我还没尝呢!”他用手肘顶开人群,却仿佛陷进了棉花堆。
四周宾客看似衣冠楚楚,贴身时却能感受到衣料下颤动的赘肉。
经过三次肩膀抵着人墙反复冲撞,他终于将自己卡进半尺见方的空隙。
反手将银叉刺向最近的餐盘,油亮的德式香肠在叉尖颤动。
当牙齿刺破肠衣的刹那,琥珀色的油脂顺着嘴角滑落。
林肃云瞳孔猛地收缩,这绝对是他二十三年人生中最震撼的味觉体验。
餐桌瞬间化作战场。
他甩开银叉直接上手,扒鸡的脆皮在指缝碎裂,冷切火腿裹着蜜汁黏满掌心。
当发现某个珠光宝气的贵妇正和自己争夺同一块烤羊排时,他毫不犹豫用膝盖顶开对方赘肉横生的腰腹。
“这宴席怕是施了魔法。”
他边嚼着水蜜桃边嘟囔,果肉爆开的汁水染红了前襟。
原本合身的礼服此刻绷紧在腰间,但他顾不得这些,双手如同机械臂般在七层餐架间往返穿梭。
“林肃云!”
若有似无的呼唤让他动作微滞。
转头望去,满眼尽是饕餮之徒扭曲的面容,刀叉相撞的叮当声里,某个短发女人正用镶钻的义甲抠挖龙虾眼眶。
“见鬼的幻听。”
他嗤笑着抓起整只烧鹅,焦糖色的脆皮在暴力撕扯下簌簌掉落。
耳畔的杂音越发刺耳,像是有人隔着水幕在喊他名字。
烦躁的林肃云突然探身,将对面胖女人刚拿到手的鸡腿拍飞,油光发亮的鸡腿在空中划出抛物线,最终砸在鎏金烛台上。
“刚才动手的是你吧?”青年眼底腾起两簇怒焰,五指深深掐进橡木餐桌,指甲缝里渗出暗红汁液。
他的喉结在脖颈处剧烈滚动,仿佛要挣脱皮肤的束缚,“敢打扰我用餐的混账。”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原本瘫坐在地的臃肿妇人突然静止如雕塑,层层叠叠的脂肪褶皱诡异地开始鼓动。
林肃云亲眼看着那具躯体像发酵的面团般急速膨胀,皮肤表面浮现出蛛网状的裂纹,某种甜腻果香在裂纹间若隐若现。
砰!
炸开的瞬间没有预想中的血腥,漫天飞溅的草莓果酱淋了青年满头满脸。
他下意识伸出舌尖,尝到酸甜的浆液正顺着下巴流淌。
邻座食客们亢奋的吞咽声突然放大数倍,刀叉与瓷盘碰撞出令人牙酸的刮擦音。
当林肃云注意到自己隆起的腹部时,彻骨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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