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斯回到树洞,眼前的场景让他忐忑不安。
走时的枯叶堆被翻开,满腔的血腥味,树洞里面全是打斗的痕迹,兽爪痕在树干留下,这只是初略观察的结果。
穆斯打开手电筒查看树洞里的情况,手电筒打开的那一刻,颤抖的双手,急促的呼吸,地上零散血迹,这些血迹呈低速滴落状,应该是受伤者在此停留滴下的。
满地的带血雪豹绒毛,破烂的衣服,遗落的背包让穆斯心悸,树壁上也沾满了高速撞击型血迹,穆斯上手感受着血液凝固程度,并不是新鲜的血液,穆斯离开不过半个小时,看样子他们是早就被盯上了。
穆斯走出树洞,开始下雨了。
“你在哪里?”穆斯给乌托发去消息,大抵是不会回的,但是如果呢,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会知其不可而为之。
雨水滴落在乌托脸上,苦涩得很。
“下雨了,我好冷,学长你在哪里。”乌托喃喃自语。
血已经在毛上凝固伴着枯叶和泥土,乌托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丢弃的猫,没人来捡。
“乌托!乌托!你在哪里?”
穆斯沿着打斗痕迹一路寻找,已经无所谓会不会引来什么人,只要能找到乌托就行。
“乌托!你不是饿了吗,我给你带了好吃的。”穆斯扯着嗓子叫喊,他从来都没有如此心慌过。
穆斯的叫喊声从远处传进乌托耳朵里,他想回答可已无力气,雨水滴落在伤口所引起的疼痛乌托是感受不到了,这感觉就像那次雪崩之后一样。
学长,我在这里。
学长,我好害怕。
学长,我好冷。
丛林里开始刮风,头顶上的树叶被风吹落,一片又一片将乌托掩埋。
乌托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被遗落在树洞背包里的小毛球变得急躁,想用嘴巴将拉链撬开,奈何力气太小,只能“咔咔”叫。
“乌托!乌托!”穆斯走到打斗痕迹断掉的地方,开始仔细摸索 。
穆斯的声音越加清晰,乌托睁开被血水浸湿的眼睛。
是学长!我在这里。
原本清晰的字句,从乌托嘴里发出就变成细小呜咽。
风声夹杂雨声,干扰着穆斯的听觉。
乌托尽刚刚恢复的一丝力气将枯叶堆慢慢用尾巴扫开。
听到响动的穆斯赶忙朝声音源头找去。
“乌托!”
学长终于来了。
穆斯走近,只有那看不出是雪白色的大尾巴在一堆枯叶堆里显露出来,他不敢去想枯叶堆下的乌托是什么样子。
轻轻地摘去覆盖在乌托脸上,身上的血树叶,轻轻地将他用干净的衣服抱起,轻轻地将他的伤口清洗干净,奈何血渍很顽固,雪白绒毛洗不会。
穆斯将乌托抱回树洞,拿回背包后,起身寻找下一个藏身地。
“乌托。”穆斯轻声唤他。
乌托没出声,大尾巴做出了回应。
不一会儿,在一处山崖边找到鸟巢,看鸟巢的面积,应该是巨型老鹰,幸运的是鸟巢已经废弃很久了。
穆斯将乌托安顿好后,细细检查一番伤势,胸口和腰部伤得很重,尤其是胸口,就差那么一点就能穿过胸腔,直接掏心。
在背包里翻找许久,只有一些简单的纱布杀菌液什么的,没有特效药剂。
穆斯将乌托简单杀菌包扎后,找了一些遮挡物把鸟巢围了起来,防止受到第二次袭击。
“咔咔。”
“怎么了?”穆斯都快忘了,乌托还有个随身宝贝。
“咔咔。”
“你说的我听不懂呀。”穆斯连说带比划。
小毛球钻进背包,咬着夹层拉链,对着穆斯直叫,“咔咔。”
穆斯顺着小毛球的指示拉开夹层拉链,里面有一枚尾戒。这小子是不看比赛规则的吗?储存器都敢带。
小毛球让穆斯戴上尾戒,在戴上的霎那间,自己的意识与尾戒产生联系,不强烈还有些排斥,显然这不是一枚普通的尾戒,它能认主。
在与尾戒进行精神力对峙成功后,穆斯成功取出小毛球想要的东西。偌大的空间就存放这一瓶药,是不是有些奢侈。
小毛球跳到穆斯另一只空手中,用身体拱了拱药瓶,示意穆斯将它打开。穆斯将药瓶打开后,放在地上,小毛球过去嗅了嗅,一个冲撞,把药瓶撞倒,药剂顷刻间打湿了小毛球的毛。
小毛球浑身湿漉漉地将药剂均匀涂抹在乌托伤口处,原本的白毛也在接触伤口的时候染成血红色。
上药完成。乌托能不能清醒过来全得看药剂效果。
雨过天晴,月圆云稀。
“今天居然是月圆夜。”穆斯眺望月亮,眼睛拓印着月影。
狼性觉醒。
乌托在水中醒来,“救命,我不会游泳。”扑腾两下后,神奇地发现自己居然能在水里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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