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收回手中长剑,长剑变作一把手掌大小的短刀匕首,又幻化出无数把一模一样的匕首,匕首分别向符文疾飞而去。此后红云滴落,符文之上的裂纹消失,而天帝亦收了手中神剑,心绪起伏,看着这短刀若有所思……
方才,他是救了他?以她的方式?
“陛下……”广泽神君喊道。
天帝伸手压迫之力让广泽神君无法开口,他看着十一天又如往常,对凌珩之嗤笑道:“别忘了,你不过是她师傅而已。”
凌珩之下眸微动,并不理会这样一句,只道:“你拦不住我,也留不下我要取走之物,如今私事已了……”没有说下去,便又转身离去
“你来此戏弄于孤吗?”天帝拔高了音浪,这是什么意思,他来此,做这一切,让他对此感恩戴德吗?于是仍不甘道:“你取走之物本就是孤的!”
“那也是她给你的。”凌珩之手理了理衣袖,停了下来,转身道:“恨还是仇,已以整个末址为代价,以我徒儿迟默身死为代价,够了!”
“呵……”天帝冷笑一声,“我神族,我儿予绎又何尝没付出代价?”
凌珩之想到予绎,这人,至少活着。“他的代价,不是本就是你所筹谋?自承父愿,三代不止,你们也算一脉承之!”
天帝听罢这话,细想一刹后面色大改,上前厉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凌珩之抬头看了看这九重天,神族之景可见一斑。只是于自己来说,不过尔尔。曾经的事情本该落下帷幕,奈何心中所困,昊仓是走不出之人,他又何尝不是?今日所取,是心中之执,除之不尽,梦魇深深。不论缘劫,仍不知会否将自己拖入不复之地……
见凌珩之不答话,天帝又望了望一旁厉色看着此景的音楠,再次嘲道:“你不过是怨憎九重天!曾经九重天布下几万年的棋局,让末址变成今日这般,你的两位爱徒自为这末址之君,却先后身死,弥历经年,说出此话,还想在孤心中埋下什么怀疑的种子……”
“你说……棋局?怨恨?”凌珩之轻蔑反问道,对天帝说出的这话不以为然,又在心中想了想。
这样的情绪,天帝说的这件事情,他有过吗?想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