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渃道:“虽不知道子川会降生哪处凡世应下这一生,但……我能感觉到,过去这几些时日,这水景中的气息之力已是更弱了……那代表着……”
停顿下来,又提起莫大勇气继续说道:“代表着子川这一生已经快走向尽头之处。不知道音楠君是否知晓,若是没有再入轮回,那投生只为一世的魂魄很快便会消散,所以,我……有些着急。”
槐愚仙君眉头皱起,道:“想来也耽误不了许久,这些时日神君是……暂留无根山还是?此凡世时辰如何不知,但若是按一日对一年,那想来很快便能得结果……”
“我知道仙君的意思……但,这两日忙完衣冠冢的事情,我便离开,在此地多留,恐对音楠君,对仙君你都并非好事。此后……若成,音楠君遣人给我捎句话即可?”
“神君不来看看?”槐愚有些诧异。
泓渃只沉默着摇了摇头。
槐愚心下唏嘘,又问音楠道:“此事……君上看样子是准备自己去办?君上来时并不知道此事,现下是否也需再回去一趟,安排好末址之事?”
音楠起身,看了一眼垂首不知还在想着什么的泓渃神君,又看了一眼另一个方向,理了袖口处茶水浸湿的一小块褶皱,边走边道:“并非本君亲自去,此事既然泓渃神君看涨,本君自会安排妥当之人。方才神君既然不准备知晓,那此事结后,本君觉得神君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好,本君也不用受累,再派谁来给神君说这不重要的消息。”
泓渃猛地抬起头,眼中泪水又涌了起来,看着音楠的背影,泓渃吸了吸鼻子,将头扬起,不任这泪水再落,音楠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是为她着想……知晓还是不知晓,确实没有什么意义,甚至知晓,反倒是又多了这桩念想罢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