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张言的一瞬间，凌羽就已经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又进入了幻觉，或者说是在做梦。
可他没法拒绝这个梦，如果这个梦是真的的话，那他真的不想醒来。
在现实中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留恋的东西了，他现在的行为都是依靠着生物的本能进行的。
如果在梦里真的能看到好友或者家人的话，他宁愿一辈子都沉浸在梦里。
可不管他怎么去追逐，都没法接近那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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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
就在他累的气喘吁吁，双手撑在大腿上看着地面喘息的时候。
“凌羽～”
熟悉的声音响起，但这与平时的称呼不一样，再抬起头，凌羽的瞳孔一缩，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眼前的景象他虽然没看到过，但他知道那是自己。
眼前的自己此时正围着张言的尸体不断的打转着，虽然没有低头看，但每一圈都在接近。
“别，别过去！”
凌羽伸手想要制止那个自己，可自己也只是穿过对方的身体，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紧接着吞咽声以及疯狂的咀嚼声响起，而凌羽能做的只是紧闭双眼捂住耳朵。
“小羽。”
张言声音响起的同时，四周的咀嚼声停止，凌羽这才睁开眼睛。
“阿言……”
看着不远处的张言，凌羽快步追了上去，而看到对方追上来之后，张言转过身缓缓的向远处走去。
虽然张言的速度不快，但不管怎么样他都追不上，两人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而在追逐的时候，四周的景象也在快速转变，从他出生，到记事，再到成长。
随后天灾来袭，他们被迫离开生活的地方，每一天都过得很艰苦，但也很刺激。
“你觉得活不下去了吗？”
就在凌羽的速度放慢观察四周的时候，张言的声音响起，而这时他们脚下的平原变化，来到了一座山崖的顶端。
在山崖的下面，是刚刚追逐的草原。
“我……我不知道……”
闻言，凌羽停下脚步，低头心虚的看着脚下。
“你这么做，把我们当成什么了？我们大家都想着你好好的活下去，可是你做了什么？嗯？”
面对张言的询问，凌羽的脸色有些难看，这些东西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的张言说的没错，现在的自己又怎么对得起他们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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