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也终于醒过来，脑袋从被子里冒出来，眼睛半眯：“谁呀。”
程清觉咽了咽喉咙：“你爸。”
电话终于被黎雾拿过去，之前家里的药有一部分是黎雾收的，实在找不到，才在这个时间给她打电话。
父女俩说了几句，黎雾挂断电话。
程清觉：“你爸爸说什么？”
黎雾犹豫了一下，原封不动地传达：“他说让我转告你，暂时只是答应了你叫叔叔，还没同意你叫爸爸。”
“”程清觉解释，“我没睡醒，叫错了。”
黎雾不相信：“真的吗？”
程清觉觉得冤，有点无奈：“这次是真的。”
黎雾笑起来：“哦～”
程清觉拉了被子把她裹起来，搂着她，让她往窗外看：“是日出。”
刚五点半过，太阳刚从地平线冒出半个，落地窗外能看到一眼望不到边的湖面，以及橙黄色，暖洋洋的阳光。
黎雾拿了枕头，垫在胸下，趴在床沿，拉着程清觉一起看落地窗的方向：“好漂亮。”
程清觉：“是日出吗？”
黎雾：“不是，是因为和你一起看。”
“我们要在这边再呆一天，晚上还可以看夕阳，”男人和她一样一手支着太阳穴，趴在床侧，语声温吞，“夕阳也好看。”
“是夕阳好看吗？”
“不是，是和你一起看。”
“哦～我也觉得，程清觉，我爱你。”
“嗯，我也是。”
[正文完]
程清觉看她一眼，又说：“我更喜欢她上面那句的称呼。”：
黎雾和他对视着，忘了上面一句是什么了，两秒后手机慢慢翻看，低头看了眼，然后扫到七七说“狗男人”上面那句。
程清觉一手撑在她身侧，另一手扶着她的侧脸靠过来，要亲不亲的：“能叫一句吗？”
不远处旺财终于停了扒拉咖啡豆的爪子，疑惑地往床的方向扭头，两只爪子往前伸了伸，试图往床的方向走过去，但被咖啡豆一把按住了。
咖啡豆趴在地毯上，扫扫尾巴，右爪按着它，阻止它走过去。
程清觉继续靠下来：“能吗？”
三个多小时的演唱会都没有把他的嗓子唱哑，只是略有些沙沙的，这会儿说话他故意放低声音，勾着她。
黎雾抬手推他，笑着想往旁边躲：“不能”
“嗯，”他答得很快，退而求其次，“那能叫哥哥吗？”
黎雾彻底笑了，人还在他怀里：“你是不是就等着说这句？”
黎雾：“先说一个我不会同意的，再说一个另一个程度浅一点的，我就会答应。”
程清觉捏着她的下巴，吻下来，答得非常坦荡：“嗯，是这样。”
他扣着她的手腕压在床铺，捞着她的左手放进自己的衣服里，从脸侧往脖子上吻去：“那能叫吗？”
睡裙被他撩起来，黎雾被他扣着腰，想躲也躲不掉。
他握着她的腿折上去时，低头，用额头轻轻蹭了蹭她的前额。
再之后时放入，被她紧紧咬住。
她呼出气，攀上他的肩膀，瑟缩在他怀里。
在她耳边说一些话，趁她意识模糊的时候又问她，能不能叫某些称谓。
黎雾摇头，他就再恶劣一点。
黎雾手软脚软，想去掐他的腰，却被捉住手带去别的地方。
“雾雾。”他低笑，还埋在她的身体里。
程清觉：“你是怎么变成我的粉丝的？”
黎雾很奇怪他为什么这个时候还有闲情雅致跟她聊天，她揽在他脖子上的手快滑下去，被程清觉捞起来，又挂上去。
黎雾回忆：“那时候放暑假，坐车回家，在高铁上刷到你的歌。”
黎雾：“你的声音很好听，那首歌也很好听，高铁从山洞钻出来，看到绿色田野的那一秒，歌词正好唱到‘人生旷野’，那一句的尾音特别好听。”
程清觉沉默两秒：“就是因为这个？”
黎雾：“一开始是关注你是因为这个，人生漫长，人总会记住某几个很独特的瞬间。”
“嗯，”程清觉静默一瞬，又说，“不过现在我是你的粉丝。”
黎雾刚想说话，被他狠狠地钉在床上。
她气声惊呼：“程清觉。”
男人右手拢在她的发顶，避免磕碰到床头，低声笑：“叫哥哥。”
前一天睡得很晚，第二天早上五点多却被铃声吵醒了。
手机一直在枕头下震动，黎雾意识模糊，在程清觉怀里动了动，脑袋缩进被子里。
程清觉喉结滑动，咽嗓，先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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