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份协议,这一巴掌又不太敢打下去,尴尬的顿在空中。
好在眼角余光瞥见了毫无存在感的呆在角落、耳朵却支棱着一副吃瓜样的刘姨,那那口邪气总算是找到了发作的地方
“看什么看!滚回你的佣人房去!”
被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刘姨只是讪笑着离开,却在转身的时候无语的撇了撇嘴,决定听同行的话,马上就跑路换个主家。
魏岚倒是不在意这些阿姨怎么编排自己,出了一口气的她像是突然找回了状态,委委屈屈的往旁边沙发一坐,就开始抹眼泪。
“声笙,妈妈知道你委屈,但是家里前段时间那个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需要你的呀!”
“养你这么多年,不说金尊玉贵,也是用了心的,难道就因为这么一件事,你就要记恨上爸爸妈妈吗?”
“再说了,多少人费尽心思想要让二少爷多看一眼,二少爷都不屑一顾的,现在有机会跟着他,也是你的福气。”
越说越是理直气壮,说到最后,已然从苦口婆心的劝说变成了指责,“声笙,你不能这么没良心。”
在这一秒钟,巨大的荒缪感像无形的蛛网,层层叠叠将叶声笙包裹,她有一种快要窒息的错觉。
深吸一口气后,她终于露出见到魏岚后的第一个笑容,“叶太太,你不如看看那份并购协议?”
“要填叶家这个窟窿,二少爷直接要花的,至少九位数,收拾烂摊子要付出的代价,更是天文数字。”
“他花了那么多钱,我自然就属于他了。”
“以后,是生是死,都是他说了算。”
“和你,和叶家,再无瓜葛。”
“你——!”魏岚徒劳的张了张嘴,巨大的恐慌却让她说不出更多难听话来。
她当然知道自家这次的麻烦很大。
毕竟为了维持资金链正常运转,叶远声已经拆东墙补澈墙忙了一年多了,两个人愁到焦头烂额,走投无路之下,还是把主意打到了女儿身上
在他们最初的设想里,甚至想把叶声笙安排给边家老爷子。
这一切困境,都在昨晚二少爷带走声笙后迎刃而解,连向来尖酸严苛的银行经理,都连夜打电话来,笑着让他们放宽心,不用愁资金的事。
尝到了甜头,魏岚自然不肯放这颗摇钱树走。
毕竟,这种事有一有二就有三,不是吗?
但她不敢直说自己的打算,只能重复的打感情牌,喃喃的叫着叶声笙的小名。
“声声,你不能就这么走了,你在外面留学这几年,妈妈真的很担心你”
叶声笙却不会再心软了。
她走到失魂落魄的女人面前,将早就拿在手里的银行卡放下,转身朝大门走去。
“卡里是留学这几年你们打的钱,我没动过,全都在这里了。”
“另外,建议你们有机会去查一下,边家二少爷叫什么名字,”
“又——究竟是谁。”
她佯装不明白,求知般望着他。
边澈:“比如,毒药,砒霜。”
“又或者,一块带有辐射性石头磨成的粉。”边澈眼眸温淡,平和地叙述着听起来无尽荒唐的可能,这些都是他所亲身经历过的,“一切足以致命的,都有可能。”
叶声笙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一点警醒的意味,仿佛是在敲打她,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一个随时随地都需要提防谨慎,一个则随心所欲,不需要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
“这还不简单。”
边澈挑眉看她。
叶声笙在他的注视下,攀缠上那双筋络分明的手,缠着指尖同他相触,指腹处的药膏沾上他滚烫的体温后,很快便化开,将他们彼此包裹、牵连。
这双手数十分钟前,曾利落地架起步枪,也在数天前,绷起道道青筋地拉开英国长弓,握过她的腰肢,也虚扶过她的手臂。
却独独没有,同她十指相扣。
换作别人,一定会反手压制扣住她,这场较量的钟声敲响,将以她的胜利而告终。但边澈不会,他只是用那双晦暗不明的眸子攥住她,什么都不做,就已叫她呼吸微乱。
她掩下眸中的遗憾,收回手。
边澈同她静静对望,乌黑的瞳孔里倒映着她漂亮到可以当作武器的脸,或笙比这里任何一把步枪的威力都要强。
从无败绩。
他只想到了这个词。
叶声笙拉开两人的距离,“我今天是来还晚礼服的,已经在干洗店护理过了,澈哥放心。或笙你已经不记得了,第一次来这的时候,遗落了一支箭。”
“我收藏了很久,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还给你。”
她每说一个字,边澈的脸色就越来越黑,直到她终于抛完所有的钩子,正欲抬步离开。
边澈簇然冷声,下颔微紧,“就这样?”
叶声笙的目光不受控落在他的喉结上,明明只不过是一块软骨,却会随着低醇磁哑的声音而轻轻滚动,很性感,也很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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