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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疏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脸蓦地一红:“……当然会舍不得的。” 他抿了抿唇,道:“但是,还是正事要紧嘛,如果基地需要你,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在暖色的灯光下,闵疏脸颊粉粉,丹凤眼里眸光闪烁:“我身体不好,外面发生了这么坏的事也派不上用场,哥能帮得上忙,当然要先去帮外面的事。” 他说着,渐渐有些期翼起来:“如果能研究出个疫苗什么的就是最好了!”

  魏长川借着灯光看他的脸。虽说是二十七岁,但在格陵兰岛上的这六年似乎完全没有在闵疏脸上留下痕迹。他是窄双眼皮,脸小而尖,又白,在相貌上很显小,看着还是像二十刚出头。

  这种略显天真又生机勃勃的表情在他脸上很合适,让人不自觉也想跟着微笑,很招人疼。

  魏长川凝视他片刻,将他的额发向后捋去,在青年饱满的额头上亲了亲:“乖宝宝。”

  忽然被夸,闵疏又是脸一红。

  还没等他抬起头看魏长川,就被他一把抱紧了怀里。男人的拥抱很有力,灼热的体温环绕着他,闵疏觉得他抱得有点紧,但同时又有种在孤独之中被什么人抓住的踏实感,渐渐地也不想动了,缓缓转过脸,将头靠在男人温热坚实的胸肌上。

  极夜之下,风雪围城,天际暗淡一片,然而这一切似乎都和暖气充足的小中餐馆没有关系。

  两人在客厅里安静地相拥,抱了许久才分开。

  ·

  吃完晚饭后,闵疏在客厅的沙发里蜷着。

  下午的时候葱油饼给了警卫队的几个队员,一时不能再做,两个人待在家里没什么活动,也都不太饿,闵疏就简单下了两碗面条来吃。

  面条是用基地提供的面粉自制的手擀面,切成略宽的形状,口感很好。没有青葱,闵疏就切了点洋葱来代替,碗里加入辣椒面,蒜末,把热油往上面一泼,香辣的气味就随着滋滋冒泡的油脂挥发出来。将宽面在碗里一拌,白净的面皮上就挂上了油润的调料,亮晶晶的,一看就好吃。

  怕魏长川吃不饱,闵疏还给他额外加了一个煎蛋,两片煎火腿肠。

  两个人坐在客厅里呼噜完面,脸上身上都出了点汗,于是吃完休息了会儿就去洗了个澡。闵疏先洗碗,浑身都暖暖的,穿着羊毛袜子窝在客厅的沙发上,有些昏昏欲睡。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响起,有人朝他靠近了过来。

  魏长川的声音响起:“别蜷着,对脊柱不好。”

  闵疏哼了一声,不想睁眼,就这样歪在沙发里任由魏长川摆弄他的姿势。男人把他的腿放下来,又去卧室里拿了个枕头,给他垫在腰后头。

  被他这么折腾了一通,闵疏倒是不困了,于是睁开眼,一扭头便见魏长川正站在窗边。

  “哥,过来坐呗。” 他揉了揉眼睛,道:“窗子哪儿多冷啊。”

  魏长川没动,道:“有个东西要给你看。”

  闵疏放下手,眨了眨眼:“什么?”

  魏长川看了他一眼,接着低下头,拿出了什么东西。

  闵疏看见那东西,登时睁大了眼睛——只见那是一只白色的信封,上面印着大使馆的徽章,竟然是他五年前因为害怕签证去信大使馆的回信!

  他立即惊喜道:“我的信!” 他’腾’地一下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哥,你从哪找到的?”

  魏长川却命令他:“别动。”

  闵疏想走过去的脚步一顿,见魏长川抬眸看了他一眼:“脏,你离远点。” 说罢道:“是警卫队的人在邮局找到的。”

  在从首都出发之前,警卫队在邮局里找到了这封信,上面是华文,他们看不懂,误认为是写给魏长川的,所以就一起带来了。但是他们没注意到上头的日期,其实这是早在五年前华国大使馆写给闵疏的回信。

  闻言,闵疏只好坐会沙发上,眼巴巴地看着魏长川。

  见他这样,魏长川微微勾了勾唇,道:“我给你念。”

  说罢,他低下头,将手中的信封打开。

  “展信安,致尊敬的闵疏先生。”

  “首先,本部对未能及时回复您的来信深表歉意。

  “关于您提出的延长签证请求,我们遗憾地通知您,鉴于当前全球正处于极其特殊的紧急状态,且华国与格陵兰岛主权所属国的外交关系已暂时中止,我们无法在此事上为您提供协助。”

  男人的声音低沉,但咬字却非常清晰,不疾不徐地念下去。信件非常正式,仿佛当下并不是社会秩序崩塌的末世。然而到了后面,字里行间才笔锋一转,露出末世狰狞的一角:

  “本部对于在这个非常时刻不能为您提供所需要的帮助而深感抱歉,考虑到当前全球感染形势的严峻性,本部已与格陵兰岛及其外交权归属国达成协议,持有相应护照的公民可在格陵兰岛政府管辖区内无限期居留。”

  “目前全球感染趋势严峻,在这特殊的情况下,本部建议您暂时居住在格陵兰岛,若有撤侨行动,本部会第一时间进行通知您。”

  “此外,因特殊时期的需要,本部将于下月与其他政府部门合并。若您有任何疑问或需要进一步咨询,请致信以下地址。”

  “本部代表全体外交部成员,愿您身体安康。祝好,华国驻北欧大使馆。”

  念出最后的日期,魏长川的声音停下。

  闵疏下意识问:“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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