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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眼尾的痣也冰冷得恰到好处,成为被瞩目的一环。
弹幕挤得看不到人,一句话叠一句话。
:哥!你戴猫猫耳朵了!哦耶!
:坏猫!!
:又搞突然开播!我要直播预告啊!!
:摸一把猫耳朵!
:是忙完工作了吗?好晚啊
:建议猫猫耳朵常驻~
:咋没去领奖呢哥,我守了好久的直播
:猫耳常驻吧猫,我要这个啊
顾知宜趴在桌上卷耳机线,眼睫半垂着,微弱泛着困倦,和弹幕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没有去领奖是因为不想去。”他稍微睁开眼帘想了想,话音听着专注不少,“买果汁去了。”
弹幕开始猜测他是不是口味变了。
从苦党变为甜党。
他慢悠悠眯眼,拖着长音摇头,“我口味倒没变。”
然后抬手在镜头前潦潦晃了下。
是戴有戒指的左手。
什么也没说,但弹幕全都懂了。
于是嚎来嚎去得不到新情报,就猜测起今天晚上要玩什么。
问着问着才注意到主播趴在桌上卷耳机线快要睡着了,没有情绪的时候更加像是危险冷漠的猫。
“是哦,心情不太好,今天什么也不想玩。”他下巴枕在手上,脑袋摇摇晃晃还弯着眼睛,“抱~歉。”
:为什么心情不好?
:猫猫咋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哥……
顾知宜没有回答的意思,晃着脑袋频率不变,猫猫耳朵不自知偏向镜头,指尖拨了拨耳尖,弹幕被刺激到吵嚷着想要摸一把。
他撤出一些距离,稍微趴起来,弯弯眼底盈着疏离,懒洋洋说:“看是可以的,碰是不行的。”
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像是有人在客厅走动。
顾知宜听到了,却没动。
他只是眼睫一垂,又趴回桌上去,这回没再晃脑袋,耳机线也不卷了。
像安静下来的猫。
眼底不知道在想什么。
-
贝言大半夜起来的原因就一个:
饿了。
岛台顶灯笼出一片融融橘色,她埋头在冰箱里找吃的。
最理想的当然是热气腾腾的泡面。
但顾知宜肯定不买这东西,所以她退而求其次端出了蛋糕。
一转身,毫无防备地撞进苦咖啡气息里,蛋糕险些撞上顾知宜。
她还没来得及皱眉质问,顾知宜就安静托住她手里的蛋糕,侧身离开她身边。
贝言以为他是要帮忙放到岛台,结果某人只是打开冰箱,把蛋糕给放了回去?
她还残留着瞌睡劲儿,于是皱巴着脸,“我饿啊。”
“我知道。”顾知宜则挽起袖子往厨房走,垂着眸话很少,“坐那儿等着就好。”
她坐好趴在桌上,干脆还点菜,“吃面。”
顾知宜没应声,但按接水的样子,应该是应允了。
贝言无事可做,就看着他做饭,随口问了句:“你吃过饭了?”
“在医院就吃过了。”
水流冲冷了顾知宜的声音。
贝言一听不免疑惑,“你在医院做什么?”
顾知宜关掉水龙头,抬眸望她,说不清是什么意味,“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贝言翻手机求证,“没跟我讲过。”
小纯被惊动醒,软绵绵走过来,黏黏糊糊叫个不停。贝言一边翻手机,一边把它捞起来。
顾知宜切好水果转身推给她,又继续做饭转回去背对她。
锅里的水开始冒泡。
贝言关掉手机,咬了口清甜的西瓜。
怀里的小纯一直在闹,她就皱着眉,语气淡淡地哄,“来来,大半夜不睡觉闹脾气,我抱就是了。”
小纯还在哼唧着。
锅里往外飘白汽,顾知宜撑在两侧,发丝微微翘着,有些乱。
贝言嚼嚼西瓜,托着小纯的猫猫爪子,望进它圆溜溜的眼睛里,严肃道:“来,有什么不高兴的,你说。”
小纯扑到她颈边喵喵叫,尾巴还想缠她手腕,完全是橘色的粘人精。
而贝言都依它了,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摸摸它绒乎乎的背,数落它:
“到底是为了黏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