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领着时柒上了车,老头发动引擎,载着这罐珍贵的解药,一路疾驰……
复旦大学沈老师家。
当时柒抱着这罐药剂进门时,沈老师、傅砚之立即围了上来,眼神中尽是惊喜与渴望!
“太好了时柒,这下沪都的百姓都有救了!”傅砚之激动地接过解药,手指微微发颤。
“我们只要将这种高浓缩的制剂,滴一滴在小范围水源里,就能够拯救不少人。有了这大一罐,我们终于能破解日本人的细菌战了!”
时柒的目光不自觉飘向窗外,康复后的傅南城正陪着沈景心在院子里玩耍,小女孩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说来奇怪。”沈老师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景心这孩子特别依赖傅先生,你看,傅先生待她简直像亲生父亲一样。”
父亲?
他难道不该宠爱自己的亲生女儿吗?
“时柒,你到底是怎么拿到解药的?这次可给组织立了大功!”沈老师欣慰道。
时柒垂下眼帘,声音有些哽咽:“这解药不是我弄到的,是裴聿。”
“裴聿?”沈老师和傅砚之同时变了脸:“他不是和日本人是一伙吗?怎么会?”
“他不是叛徒,也不是卖国贼。”时柒眼中闪着泪光:“名单上的那个裴聿,就是他!”
沈老师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落在地上,“你是说……裴聿是我们的人?”
时柒眼泪终于夺眶而出,他不敢想象日本人发现了裴聿的藏身之处够会怎样对他——不仅窃取了解药,更背叛了日本天皇的信任!
“柒柒,快告诉我们他在哪,我们得想办法……”
时柒的严重闪现出一线希望,她抬眸凝视沈老师:“真的有办法吗?”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快开门!”
是傅南城的声音。
时柒拉开门,只见傅南城怀里抱着昏迷不醒的景心。小女孩面色惨白,鼻下还挂着未干血迹。
“我们正在玩,她突然就眼睛一闭倒地上,鼻腔开始流血,整个人喊不醒。”
沈老师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时柒赶忙扶住他。
“是白血病发作!”傅砚之立马判断道:“必须马上输血,但之前采集她血小板时发现她是罕见的熊猫血型,不要说骨髓移植配对,我们医院就没有这个血型的血浆!”
“让南城试试。”时柒突然说。
两道疑惑呃目光同时投向她:“他刚刚康复暂且不说……你怎么会觉得他是熊猫血?”
时柒:“没时间解释了!”
傅砚之:“罢了,多个人多条路,没准舅舅就是熊猫血,走!”
由傅砚之开车,几个人前往慈爱医院。
手术室内一阵忙碌,医生抹着汗推门出来:“谁是病人家属?”
沈老师立马上前。
“病人需要立即输血,你们家属中谁是熊猫血?”
几个人都不知道自己的血型,便由医生紧急验血。
结果出来后,医生冲傅南城唤道:“你过来我们给你抽血。”
傅南城愣了下,回头看了眼时柒——她刚刚怎么那么笃定他是熊猫血?还专程让他来医院?
一番输血后,沈景心缓缓地睁开眼睛,虚弱地说:“傅叔叔……谢谢你。”
谢?
时柒心里一阵泛酸——把人家孕妇丢下不管一走了之,一个人吃香喝辣逍遥快活,女儿都得了白血病还不知道,现在反倒要谢他!
“景心,其实他是——”话到嘴边,瞅着孩子这张纯真的小脸,黑葡萄一样透明的眼睛,实在不忍心在这个时候告诉她真相。
“他是什么?”景心眨着大眼睛问。
“我是什么?”傅南城追问。
“没什么。”时柒转向傅砚之,“既然血型匹配,能做骨髓移植吗?”
“时柒——”沈教授急得跺了下脚:“你在说什么,人家傅先生可没答应要移植骨髓啊。”
“我愿意。”傅南城斩钉截铁地说,轻抚着景心的头发:“只要心心能好起来。”
闭上眼,18岁的景心母亲仿佛又出现在他眼前,那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