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难道是什么好东西吗?林露秋,你眼光能不能好点,这种年纪轻轻满脑子都是和帅哥谈恋爱的你也夸的出口?”
“他甚至还在工作日来逛相亲角!”松穆严厉指控:“说不定绩点还没我高。”
林露秋被他这种损人还要踩一脚自己的爱好逗乐了,耸肩,“可是怎么办呢,我就喜欢年轻的。”
“年轻的不老实。”
“那多大的老实?”
松穆:“”
他想说自己这个年纪就很不错,事业有成,家庭美满,关键长得巨帅,要是放在相亲市场绝对是大排长龙的那一类,配林露秋绝对不亏。
可这话心里想想就算了,要是真说出来,总觉得有点古怪。
他就算和林露秋再配,那他俩也不能谈恋爱啊。
松穆郁闷地放开了林露秋,眉眼阴沉,像是氤氲了一场连绵的秋雨。
林露秋拢好衣领,“怎么又生气了?”
松穆:“没生你的气。”
林露秋“哦”了声,问:“那需要我哄吗?”
“怎么哄?”
林露秋把问题抛回去:“你想我怎么哄?”
先前为了方便说话,几人移步到一处隐秘的围廊,四周栽种了很多植被,绿藤织网,葱葱笼罩了他们的身影。
摄像师还在和另一边同步情况,周遭无人,林露秋就这么静静望着松穆,眼底却是闪烁着的炽热。
他已经给了松穆足够多的暗示,可惜目标迟钝,饶是已经一步步踏入了埋下的陷阱,依旧无知无觉,茫然地在原地打转。
林露秋无奈之余,心头经久萦绕着的那股冲动却始终挥之不散。
想亲他。
亲到血液翻涌,心跳错频,然后再掐着脖颈将爱意共享。
但最后,林露秋还是放缓了语调,向前一步,学着儿时那样,抬手抚过松穆耳后,“好啦,阿木不要难过了,哥哥在呢。”
带了点软糯的乡音,仔细听还藏着微不可察的狡黠笑意。
松穆比林露秋小了四个月,腿脚都没用利索的时候就一天到晚跟在对方屁股后面跑了,嘴里还含糊不清喊着“小啾哥哥”。
他念的其实是秋,但小孩口齿不清,只发得出啾啾啾的音,次数一多,全家都这么叫了,反倒给林露秋造出个小名来。
后来渐渐长大,知道自己和林露秋只是同岁的朋友,这个称呼也渐渐不再使用了。
——谁能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被翻出来?!
松穆耳尖霎时红透了,被林露秋触碰的地方烫得惊人,他瞪大眼,却只能气呼呼唤出一声咬牙切齿的的:“林露秋!”
林露秋:“嗯嗯,听着呢。”说着又顺毛似的摸了摸他的头。
松穆被逗得面红耳赤,憋着气又没法发作,最后只能深吸一口气,猛地灌了自己两口蜜桃乌龙。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一起逛过公园了,看到什么都觉得新奇,钓鱼、室外卡丁车、小摊手工全部试了一遍,越玩越上头,兴奋得几乎回到了学生时代。
等吃完饭,还悄么弯了圈相亲角。
结果盘正条顺地往那儿一站,差点被热情的阿姨爷叔围堵了,眨眼间四面八方就飞来了一圈A4纸,问小伙子哪里人啊,多大啦,谈不谈朋友?
硕大的二维码直冲冲怼在脑门,边上是从口袋里掏出来的一沓皱巴巴的自拍照片,吓得两人仓惶逃跑。
直到跑到了另一头,耳边嘈杂的呼喊声才彻底散去,林露秋坐在秋千上,平复着呼吸。
他哭笑不得:“太热情了。”
松穆也道:“招架不住。”
这边是一个小型的儿童广场,滑滑梯、跷跷板、沙坑,外加两个秋千就是全部。
面积不大,但是风景不错,一抬头就能看到缓缓下坠的夕阳。
隔壁区域在举办游街活动,所有人都聚了过去,林露秋和松穆懒得动了,没凑热闹。一时间,这方空间除了行踪隐蔽的摄像,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橙红的光自天际漫开,透过绵软的云彩洒下,将林露秋的面容镀上一层金边,他发尾乖顺地垂在耳边,狭长的眸中盛着一汪灵动碎光,就像是将这油画般的景色一并收进了眼底。
铁链在前后晃动间发出“吱呀”声,两人坐在秋千上,并排望着日落西下。
傍晚降温,风吹得有些凉,松穆注视着林露秋恬静却昳丽精致的侧颜,伸手在他颊上碰了下,“冷吗?”
有点,但并非不能忍受,林露秋红着鼻尖缩了下脖子,“还好。”
呼出的气凝成淡淡白雾,模糊了几分五官棱角,松穆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根薄围巾,仔仔细细缠了两圈给林露秋系上。
这个天用围巾其实有点多余,但林露秋天生怕冷,颈部脆弱得厉害,往年一换季就咳,松穆给他裹严实了,将围巾压进衣领,“保护好脖子,一吹风就容易发冷。”
围巾被松穆放在兜里捂了一路,这会儿拿出来还是暖烘烘的,沾着桂花的香味,林露秋被暖意拥着,精神不自觉开始松懈,眯着眼把下半张脸埋进柔软的围巾,嗅嗅蹭蹭,懒得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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