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信息整理整理,包括籍贯、是否为外来人口、家族遗传病史和工作,越详细越好。”
镇长忙点头:“好,嗯……我得要点时间,晚点给部长您成吗?”
“可以,辛苦了。”
山以楚又让镇长去忙活,不用跟着自己,之后便在街道散步,目光扫视四周,将镇子里的景观都收进眼中。
跟在身后的助理看了看山以楚,不明白为什么执法队那边都能结案了,山以楚还执着调查溪叶镇的事情做什么。
畸形儿不常见但也不罕见,两座镇子离得不远,说不定是传染到的,再说这种事也不可能是人为吧。
“法医的解剖报告给你了吗?”山以楚忽然问。
助理立刻回过神:“溪叶镇的人都患着一种名叫‘多白细’的细胞疾病,目前对于这种病没有足够的研究数据,很多方面处于空白阶段,所以当时才没有第一时间查出病是什么。”
“没有足够的研究数据,但是有相关病例,都分别出现在哪些地区?”
助理脸色一僵:“这……”
山以楚瞧她一眼:“回去查查。”
“是,我记住了。”
下午的时候山以楚才回政府,浏览助理交上来的法医报告,以及执法队的案件调查细节。
能够确定的是,除了部分死者为自杀,其余均为病发死亡,这部分自杀的死者猜测是受不了疾病折磨。
但没人选择去医院,如果溪叶镇这么多人都到医院里,那细胞疾病估计会有很丰富的临床数据。
砰、砰、砰。
传来敲门声。
“进来。”
山以楚头也不抬。
“要下班了,部长还这么忙啊,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还好,”她装好文件袋,“州长有什么事?”
宴清鹤提了只椅子坐在她的对面:“关心新同事的身体和心理健康,我们政府部门一向如此人道。”
山以楚情绪淡淡:“可以,但没必要。”
“这么说真让人伤心。”
宴清鹤打趣道,观察着少年,最后注意力停在那双琥珀般清透的双眼,如同倒映蓝天白云和水边草的湖面,让人心情平静。
“好吧好吧,部长日理万机,时间金贵,哪像我这么无所事事,”她摊手做无奈状,“你有让人调查些时间久远的文件吧?需要我的指示授权,恰好我想你或许会需要帮助,所以过来看看。”
山以楚的目光从电脑屏幕移到她的脸上,没有说话。
宴清鹤耸肩:“时间太久,可能不是那么容易调出来。”
“只是时间久远?”她反问。
宴清鹤耸耸肩膀。
山以楚将电脑关机:“州长有话直说就行,非要我猜的话——”她脚尖点地,推着座椅向后,双手交叉放在胸口。
“你还是别的人,阻止我的理由是什么,害怕?”
真是直白又不留情面呢。
难怪连赴知扬都说相处起来很困难。
宴清鹤莞尔:“我只是在保护你,很多事情不是你调查出问题所在,然后对症下药解决那么简单。”ǘíǒ
“用不着。”
山以楚起身要走。
“从现在开始,你所有的工作我全程参与。”
山以楚停住脚步,转身看向神情温和的宴清鹤。
宴清鹤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袋:“你想知道的东西在这儿。”
山以楚微微偏头。
“部长,我——”
助理着急走进来,看到宴清鹤,声音戛然而止,吞声口水:“州长您好。”
宴清鹤微微抬起下巴:“你们继续。”
“好……”她挠了挠头,“部长,这是您需要的资料,还有老镇长那边的都交上来了。”
山以楚接过文件:“你下班吧。”
“是,您也早点休息。”
山以楚重新回到座位,打开文件袋浏览,先是让老镇长整理的人员资料,如她所料,这些人里九成是近十年内从溪叶镇搬迁出来,少部分是有直系亲属关系在溪叶镇。
而让助理调查来的,少白细这类细胞疾病,发现于十一年前,第一例疾病和其余已知病例全部分布在内州及中心州,倒是没有溪叶镇和附近的人。
她悠悠抬起眼皮,见宴清鹤兀自把玩无名指的戒指。
“给我吧,州长。”
闻言,宴清鹤向她投来充满友好的视线,微微一笑,将文件袋递给她:“我会监督你的,以楚。”
山以楚没理她,看从文件袋里拿出的纸张,目光停在底部的签名和印章:“扫描件?”
“如果是原件,那么我得是当事人。”
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