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张启灵真的觉得应该整条链子把梁川拴起来。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这几个人就不见了！
黑瞎子惬意的点起事后一支烟，倚靠在铁门边，缓解腿间的不适。
啧，别看哑巴表面一副高冷谪仙样，实际上这下手真狠啊。
大腿根差点磨破皮。
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沉默的哑巴。
“哑巴～谁也别说谁，你跟小川没区别，都撒手没。”
黑瞎子回忆了一下，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的一乐。
“他还比你强点，知道回家。”
身体微微前倾，冲着哑巴轻吐口烟。
烟雾模糊了视线，却挡不住墨镜下柔和的目光。
张启灵脚步一顿，侧过头，用茫然的眼神看了一眼瞎子。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嘿，装吧你就。”黑瞎子伸手掐了一把哑巴的脸蛋。
张启灵脸色一变，斜睨了一眼，打掉瞎子的手。
要是刚才不拉着他折腾，几个人也不至于撒手没。
黑瞎子看着哑巴脸上密密麻麻的脏话，有大半是骂他的，另小半是骂梁川的。
“咳，这不是没危险嘛，就算是咱俩出事，他们也不会出事。”
以俩人现在的能力，就算真的遇到解决不了的危险，保命还是可以的。
而且梁川是真的把家底都掏空了，能给他们保命的都安排上了。
孩子本来就穷，现在更穷了。
心虚的摸摸鼻子，挑了弹幕上几句能回复的。
“再说，这真不能怪瞎子～”
他又不是柳下惠，爱人在怀，还能没反应。
强大自持的哑巴露出那么脆弱的表情，这谁能忍的了？
反正他不行，他没自制力。
他的自制力都用在以前守着这个人了。
现在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吃点甜点总行吧。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恨不得现在就拉哑巴进被窝。
伸手揽过哑巴肩膀，照着脸就要来一口，嘴直接被哑巴的手抵住。
黑瞎子顺势亲了两口手心。
“呵呵，戒色吧。”
张启灵抽回手，冷笑一声，迈着渣男步进入疗养院。
“不是…哑巴…不能用完就扔啊…瞎子这还没色上呢！”
这哑巴倒是吃饱了，他还没吃上呢！
黑瞎子跟在哑巴身后，过于哀怨的语气，惹得张启灵翻了个白眼。
俩人沿着路进入疗养院，黑瞎子伸手接过飘散的烟灰，手指一捻，一挑眉。
“哑巴。”
张启灵看了一眼，面色冷静，“骨灰。”
“嗯哼～这得死了多少人？”
抬眼看着面前的建筑，原本斑驳的墙体上不知何时布满了爬山虎。
此时还在疯狂生长，藤蔓刺穿玻璃，直接扎进地底，墙体被包裹的严严实实。
那些吸饱了血肉的枝条暴涨成蟒蛇粗细，表面凸起无数张痛苦扭曲的人脸轮廓。
张启灵目光投向疯狂蠕动的藤蔓，似乎是在思索，片刻后，抽刀就要往手上划。
黑瞎子一惊，身体反应快过脑子，迅速抓住刀刃，“哑巴！”
这哑巴都多少年没放过血了，他还在这呢，一个看不住就要动手了！
就算张启灵及时收手，瞎子到底是被划伤了。
“瞎！”
鲜血顺着刀刃滴落在张启灵的手心，被烫了一下，连带着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似乎是被这温度灼烧一般，张启灵不自在的卷起手掌。
抿唇簇起眉头，抓着瞎子流血的手掌，掏出瞎子兜里的手绢按在掌心。
察觉瞎子可能是生气了，张启灵沉默了两秒，解释道，“地下有东西，活了。”
“呵，所以你就放血？整栋楼都活了，你有多少血够放？”
看着哑巴沉默不语，一脸我错了，但我下次还敢的表情。
黑瞎子气不过，直接拉住哑巴的左手。
突然咬住手指底端，血珠滚落在唇边，又被舌尖卷走。
一个牙印赫然出现在手指根部。
张启灵任由瞎子的动作，只是不解的看着。
“礼尚往来。”黑瞎子伸手举了举掌心的伤。
张启灵叹了口气，这算什么礼尚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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