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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周崇那厮说的那句话:“谢兄压根都不喜欢你!”

  “阿淮……”萧承野抬头看去,只喊了青年的名字,唇边突然多出一颗清甜饱满的葡萄果肉。

  自从谢少淮准备把孩子生下来后,萧承野便时常打听有什么法子能补身子,后听府里的王妈妈说,孕妇多吃葡萄以后生的孩子眼睛大,所以便让人送西北运送来许多,放在冰窖里存着。

  但是洗好的谢少淮压根不吃,说吐皮太不文雅,剥皮又会弄脏手,萧承野只好洗完,守着青年,一颗一颗剥给他吃。

  青年的手纤细又白,指尖捏着留着汁水的葡萄,紫色的汁水顺着青年的指尖流了下来,黏腻的果汁弄脏了手。

  谢少淮平日最爱干净,斯文的紧。

  “吃。”谢少淮手都酸了,见萧承野傻看着他一动不动地,“为夫洗……”

  谢少淮刚说半句,萧承野就附过身来,一口含住他的指尖,将手里的葡萄带皮吃了去,还意犹未尽地舔了下他的指腹。

  萧承野嘴角压都压不下去。阿淮亲手给他剥葡萄吃了!周崇那个蠢货,知道什么?他的阿淮都给他剥葡萄吃了,怎么会不爱他?

  萧承野捧着谢少淮的脸啄了两口,抵着他的额,沉道:“阿淮,你对我真好。”

  谢少淮:“……”

  现在不仅是手上黏糊糊的,脸上也是。

  谢少淮将手里的果盘塞到少年手上,拿帕子擦了擦手,随后坐在亭子里,看着萧承野多出来的一把剑,问:“殿下怎么突然开始练剑了?”

  萧承野把那洗好的果子抱在怀里,“前些日子陛下认下的义兄,燕王,阿淮可还记得?”

  “嗯,”谢少淮脸上一沉,这个人……才是话本里对他多番羞辱之人。

  谢少淮看着面前的男人,心里不禁有些内疚:“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家公子还真是放不下新政啊,不过只是看看信,应该也没什么。

  青松应了青年,正准备出门,这时候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王妃,王爷回来了!”

  谢少淮本已经坐在书案前了,闻言生理性地回眸朝着门外看了一眼,果不其然一身甲胄玄衣的少年进了门。

  萧承野紧赶慢赶,想在谢少淮产子前回来,却不想还是没赶上。进了长安之后,他已经听说谢少淮在七日前产子的事情。

  谢少淮回眸,目光落下门前的萧承野身上,少年好像又高了一些?黑了是真的,脸上还带着一些泥点子,像是有好几日没洗澡了。

  同样萧承野的目光从一进门就落在了谢少淮身上,他走时青年的肚子已经遮不住,眼下却平了下去,还是那身青衫罩在他身上,只是明显憔悴了。

  “阿淮!”

  “殿下?”

  萧承野破声一笑,大步朝着谢少淮走过去,随后将人抱在怀里,跟在男人身后的破玄一进门就看到了这一幕,杀伤力别提多大了,青松这时候从房间里溜出去,拉着破玄一起离开。

  萧承野还是像是小狗一样,抱着谢少淮就往他怀里蹭:“阿淮为夫好想你。”

  谢少淮被男人揽着腰,不敢妄动,等萧承野抱够了他,他才推了推男人的胸膛:“我身子还没好利索,别用这么大力气。”

  “孩子在偏殿睡呢,去看看吧。”

  萧承野看到了他好谢少淮的孩子,高兴的像是个孩子,一个下午都没出谢少淮的房门,晚上还是宫里来人,萧承野才不情愿的进了一趟宫。

  萧承野从长乐宫离开,回到府中刚不过酉时,夏天夜里暖和但是却有小风,谢少淮还没出月子,只能在房间吃饭。

  用膳时,谢少淮问了一下西北的战事,萧承野只简单交代了情况,候着的破玄却忍不住了,“王妃想问的属下都知道,这场仗殿下打的可漂亮了,杀了两千多人呢。”

  谢少淮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放在萧承野身上:“殿下确实厉害。”

  萧承野有点不好意思,“主要的功劳还是在舅舅哪里,不过这次打了胜仗,下次去河西,舅舅他们一定能重创匈奴。”

  谢少淮:“下次?殿下这次回来之后不准备回琢州了吗?”

  萧承野走之后谢少淮曾特意去了几次长乐宫,找建宁帝了解过萧承野母亲的事情,事情如舅舅所说,萧承野的母亲确实是死在了匈奴人手里,既然这次萧承野打的很漂亮,那更应该乘胜追击才是。

  “殿下舍不得王妃,”破玄见他家殿下不好意思开口,索性帮他家殿下说了:“王妃,西北的战事眼下对我大军有利,下月中,陛下有意让卫将军和殿下分两路对付匈奴人,好拿下河西一带,只是殿下舍不得王妃,今日在长乐宫已经婉拒了陛下。”

  破玄:“这次能这么快赶回来,也是因为殿下担心在王妃产小殿下前回不来,所以殿下冒险带着几百人连夜奔袭,跑了数千里深入敌营才打赢了。”

  “殿下腹部现在还有伤口呢。”破玄:“不过王妃不要担心,军医已经帮殿下包扎伤口了,死不了人的。”

  谢少淮:“……”

  谢少淮闻言,抬眸朝着萧承野看了一眼,下午的时候他问过少年可有受伤。

  谢少淮恭恭敬敬给天子行礼:“多谢陛下。”

  午后,谢少淮提前回了梁王府,甫一进门,萧承野便似往日那样,在门口迎着他,好似等丈夫下班的新妇:“阿淮,累坏了吧?今日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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