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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少年揪着破玄的衣襟,在他身上搜找,破玄什么时候见他家殿下急成这样,不由心里好奇:“殿下还没告诉属下,这药是给谁找的——不在袖子里!”
萧承野把人上上下下搜了一遍,也没找到,便停下了手:“小王说了是朋友,快点拿出来,小王没心思和你开玩笑。”
破玄:“。”
他家殿下好像真的很着急。
“其实没有……”破玄挠了挠头,“没有解药。”
说罢,破玄抬头看了他家殿下一眼,吓得赶紧解释:“属下几乎把能找的蛊师都找遍了,就差点惊动将军了,凡是见了那病因的,都说这种病没得治——那是早年一些为了来中原骗钱的蛊医,昧良心,这病打怀孕的母体吃了便再也没有解药了。”
破玄为了他家殿下交代的事情,短短几日时间,跑遍了西北三州,就差跑出国界去匈奴人哪里求药了——总之没找到解药,但是知道得这种病的人都是因为母体在怀孕的时候吃了生男或生女的药才导致的,他也放下了心。
毕竟先太妃并没有用这种药,所以殿下口里的“我有一个朋友”是真的有一个朋友——很遗憾,殿下那个朋友只能当半个女人了。
破玄两手一摊:“中此毒者,后半辈子只能像个女子一样了。”
萧承野:“……”
少年的脸色并没有因为破玄的解释缓解,反而眉心越蹙越紧,那张素日里慵懒恣意的脸,此刻像是被夺舍了般,比打了败仗还难看……
破玄这才觉得事情严重了:“殿下,您没事……”
破玄话音未落,整个身子突然腾空,少年抓着他的衣襟,猛地将他按在了身后的树干上,一字一句道:“当真没找到解药?”
“当真没有啊!”破玄:“您就是揍属下一顿,属下也拿不出来,事到如今殿下还不如多安慰安慰您那个朋友,只是生个孩子又要不了命!”
萧承野:“……”
少年闻言,似乎是被戳中了穴位,手上突然收了力气:“你别跟着小王,躲好了。”
破玄靠着树干换了两口气,看着他家殿下失落的背影,问了一句:“殿下您千万别忘了将军的交代,咱们做的坏事已经够多了,不能再出岔子了!”
萧承野:“……”
萧承野抿唇,目光收回,冷道:“小王知道。”
亥时正,两道黑影一前一后进了谢府,届时谢少淮正端坐在书案前,镂空的雕花烛台上蜡烛燃烧了大半,虚虚晃晃的烛火映在青年脸颊,让那张素日里冷峻的脸多了几分暖意。
“公子,并未追上梁王,那厮似乎是发现我二人,在城内多番环走,干扰方向。”
谢少淮闻言,平展的眉心微微一紧,随后将面前的书合上,“罢了,梁王是在卫家军营里长大的,想要摸清他的底细谈何容易——你们回舅舅府上吧,日后不必来了。”
萧承野今日白天就出来门,即便这样两个影卫都没跟的上他,且行踪已经被发现,日后想要成功几乎是无稽之谈。
到底是他小看了萧承野。
两个影卫应下话离开,谢少淮愁眉不展,捏着眉心阖眸养神,不知什么时辰,书房前的窗似乎被吹开了,一股凉风吹了进来还带着一股浓郁的酒气。
谢少淮立刻警惕起来,拢了拢身上的袍子,绕过珠帘来到书房门口,却见一抹熟稔的背影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前——萧承野。
谢少淮见了人衣袖下的五指倏然收紧,不禁有几分局促之感,但不等他问话,少年便朝他他走来,在他面前不足半人的距离停下,酒气浓郁地想要霸占他所有感官。
谢少淮抿唇,“殿下?”
“少淮兄……”少年音色有几分沉,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过来请罪,“小王没找到解药……”
谢少淮:“……”
谢少淮闻言,本来紧张的情愫放松了大半,原来不是发现影卫了。
谢少淮自知自己的身子无药可医,不然话本里的剧情岂不是全推翻了?不过他其实之前也有一丝丝期待,若是萧承野找到了解药,那就说明萧承野并非要根据话本走向做谋逆之人,他也不必从卫家下手——君君臣臣,臣臣君君,不论君主臣子如何更迭,大周永远是大周。
换言之,谁做皇帝,和他谢少淮又有什么干系?只要是能以百姓为本守国门、死社稷都是明君良主。
不过,今夜来看,他所想的意外都是浮云一片,话本的设定不能更改。
谢少淮眸中流露几分怅然,“无碍,殿下有这份心,下官甚是感激。”
说罢,谢少淮抬手摸了摸少年的额,担忧道:“殿下怎么喝成这样?身着单薄,染上风寒该如何是好?”
两人之间的距离被谢少淮拉近,少年那张带着愁色的脸在他面前被无限放大,谢少淮还是第一次认真去看萧承野的容貌,他的手从少年浓密的剑眉而下,划过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在他的脸颊上:“殿下脸颊好烫。”
谢少淮,“殿下生热了。”
“无碍……”萧承野摇了摇头,他感觉到少淮兄摸了摸他的脸,也知道少淮兄是关心他,可是他却有些贪恋这种感觉,少淮兄身上总是香香的……
萧承野:“小王没事……”
说着,少年乖巧地歪着脑袋,蹭了蹭谢少淮的手心,似乎是感觉不够,蹭了两下又倏地握住了他的手,认真问道:“少淮兄你能不能别和那些人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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