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她都没有问过我在这桩案件里有没有受伤。”
“知道了我以前在秦家过得不好依然为秦华求情。”
可能在她眼里,尊严体面和利益更加重要,想了想,沈新还是没说,这话对秦宁太过残忍。
他以后一定一定要给秦宁更多的爱,尽可能弥补这方面给他的伤害。
“可能对他们的期待不高,我心里并不很难过。”秦宁提起嘴角。
沈新伸手把秦宁揽过怀里,秦宁挣扎着说:“相公,这可是状元服,可以传给子孙后代的,弄皱了不好。”
“阿宁,这身衣服我穿好看吗?”沈新轻轻抬起秦宁的下巴,脸凑了过去,让他抬头看晕黄色的铜镜里交错相缠的两人。
秦宁目光闪躲了一下,磕磕巴巴回道:“好…好看。”
“可惜不能做个同款,穿情侣装。”沈新语气有些遗憾。
“咱们平日穿的衣服都是类似的,不过颜色不一样罢了。”秦宁忍不住回道。
沈新假装没看出来,惊讶地问:“真的?”
秦宁看清沈新眼里的笑意,知道沈新是在调侃他,忍不住拿头碰了沈新两下,刚要离开,沈新又把他拉了回来,手扣在秦宁的后颈,沈新说:“阿宁,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秦宁先是怀疑,感到耳边温热的呼吸,整个人心脏开始狂跳,他伸手回抱了沈新,听着二人急促逐渐同频的心跳,闷了一下午的心泛起一丝甜蜜,不知为何,眼泪突然从眼角滑落,沿着下巴落在了沈新的袍服上。
沈新感到颈侧的温热,一下一下地顺着秦宁的后背。
半响后,秦宁平复了心绪,小脸变得严肃,他说:“相公,我觉得这位夫人有一句话说的很重要,她说秦杜两府必然不会让如此损伤颜面的事情发生,他们必定会使些手段来阻挠此事。”
沈新没听到秦宁说爱他有些遗憾,听完秦宁说完,他轻笑一声:“可能已经在用了,不过不太入流。”
让他怀疑是不是还有别人在插手。
“琼林宴有人找你麻烦吗?”秦宁瞪大了眼睛问。
沈新“嗯”了一声,继续说:“宴会后半段皇帝走了之后,有个小太监故意把酒撒在了我衣服上,说是要带我去偏殿换衣服,但越走越偏远,一看就知道有猫腻,到了地,我假装被敲晕,跟着他们去了偏殿,里面有个宫女等着毁我清白呢。”
“他们打你了?”秦宁骤然拔高了音量,坐直了身子看沈新的后脑勺。
说出来有点没面子,沈新干咳了一声,低头让秦宁摸的更方便一些,他说:“主要是在皇宫里也不好表露出我身手好,再说他们力气小的很对我没造成什么伤害。”
秦宁没说话,素白的手指在沈新的头发里一点一点挪动。
沈新面色有些唏嘘,暗戳戳解释道:“还好我溜的快,没让那人碰到我一点,立马跑出殿大声喊人了。”
怎么总有人要和他抢相公?秦宁手一顿,边摸边问:“那个宫女长什么样子?”
“没仔细看,大概就是普通人吧。”沈新眼也不眨地瞎说。
秦宁没再追问,没摸到鼓包,心里反而有些不安,他说:“等一会儿咱们就去明心堂找常大夫问诊,看看情况到底如何。”
到了上京城没几天,沈新就带着秦宁去了汴京几个素有名气的医馆和私家大夫,查查秦宁的身体调养的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其他问题,这个常大夫是医术比较高明的大夫。
也对,平白无故被敲了一棍子是得找大夫看看,沈新想了一下,赞扬了秦宁一句:“阿宁考虑周全。”
秦宁犹豫了一下,开口道:“相公,要不我们还是撤案吧,如今事情闹的这么大,这么多人都知道了你有家室,宫里的人想必也不会再有别的想法了。”
“我觉得相府夫人说的也有些道理,相公将来是要留在上京做官的,还没入仕就得罪了官场里这么多人…”
沈新的目光有些飘渺:“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敌人,只不过一群刍狗为了争权夺利才有了官场,没什么可怕的。”
秦宁愣住了,突然觉得这一刻的沈新表情很是陌生,他喃喃道:“相公…”
沈新笑了一下,脸上的冰冷残酷消失不见,他摸了摸秦宁的脸蛋,疑惑地问:“杜府保杜明凌可以理解,但杜府和秦府为何要保秦华呢?”
按照沈新的预想,事情闹大后,杜秦两府可能会把事情都推到秦华身上,秦相在知道秦华不是他的亲生孩子后,还可以“大义灭亲”来提高自己的声望。
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难道杜明凌还是个情种?平日里和杜明凌交流时也没发现这一点啊…
秦宁赞同地点点头。
瞧着秦宁呆萌可爱的样子,沈新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脸,“先吃饭吧,这些事往后放一放。”
秦安安昨日思量再三,还是没回相府,若事发当日就回去未免有窥探相府之嫌,今日接了王月婉的帖子他立马吩咐下人套车回了相府。
“你父亲竟然要让明烨外放到蕲州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这一去就是五年,让我可怎么活啊?”坐在炕上的王月婉仪态完全没了往日的优雅,她急切地抓着秦安安的手,眼里布满了红血丝,她问:“安安,这可怎么办?”
说到后面,王月婉的眼圈红了,几滴眼泪又掉了下来。
秦安安先是好一顿宽慰王月婉,见她心情平复了,才疑惑地问:“父亲为何突然要外放大哥?大哥在朝中不论是为人还是处事都饱受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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