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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半格电耗尽,屏幕荧光闪动两下,挣扎无果后遗憾关了机。
歌曲中断,温书棠翻过身,从枕头旁拿起手机,给谢欢意发消息,问她有没有睡。
谢欢意刚结束一场夜戏,累到打字的力气都没有,直接弹了通语音电话过来。
怕吵醒冯楚怡,温书棠披上外套,到小沙发那边接听。
尾音拖着,懒倦的女声从听筒中传来:“怎么啦棠棠?”
温书棠把最近发生的事一股脑倾诉给她,连带着那天在医院的经历,本来是想借此理理思路,不成想却越说越乱。
谢欢意认真听完,默了半分钟,问出关键所在:“棠棠,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温书棠咬着唇,眉心皱得很紧,柔软的乌发顺着颈侧滑到肩前,“我只是觉得,这些年他可能过得不太好。”
月色下的人影微晃,她斜靠在墙边,窗户上倒映出一张柔和却苦闷的脸。
“我不希望他不好。”-
回到京北,一月已经过去大半。
适应了恩和那种悠闲宁静的日子,蓦然投入到高强度的工作中,饶是温书棠这种喜欢自我压榨的,也难免会有些不习惯。
上午Chloé发给她一份合同文件,说是下班前必须翻好,温书棠埋在堆积如山的资料前,一行行小字看得眼睛发酸,好不容易敲下最后一个字符,邮箱里又收到实习生发来的周报。
逐行逐句地看完,没什么太大问题,她写好导师反馈,又给她们布置了接下来的工作内容。
等做完这一切后,温书棠按了按僵硬的肩颈,曲起手臂,恹恹趴在桌面上。
叮一声,搁在旁边的手机忽然震动。
磨蹭了两秒才伸出手,按亮屏幕,是某个浏览器的新闻推送。
她下意识要删掉,但在目光捕捉到挚书这两个字后,指尖动作又猛地停住。
眼睫眨了下,温书棠直起腰板,将碍眼的碎发掖到耳后,下颌微敛,点进那条最新报道。
满篇的专有名词,她看不大明白,隐约只知道是一个关于外科手术导航定位系统的专利,国内首次研发成功,能极大程度地提高手术效率,降低失败风险。
总之是很厉害。
页面划到底端,文字后附着一张采访照片。
男人穿着黑色西装,身形修长而笔挺,那张深邃立体的脸,即便不做任何表情,也足够耀眼吸睛。
镜头抓得很巧,快门定格到他恰好抬眼的那秒,叫屏幕外的人,无端生出一种与他对视的错觉。
心口短暂地膨胀,温书棠将这条链接放进收藏夹,切出软件,换到微信上。
从恩和回来后,他们没怎么联系过,他好像是很忙,几次发消息都是凌晨,关心她感冒有没有好,又老生常谈地嘱咐她按时吃药。
周五,年前最重要的项目终于结束。
几个实习生的转正考核也在那天,笔试加上交传两个部分,不给半点缓冲机会,当场便要公布结果。
那一整个上午,工区都被紧张的乌云笼罩着,冯楚怡连午饭都吃不下,攥着温书棠的手虔诚祈祷,说要在她这沾点好运。
温书棠拍拍她的肩,柔声安慰:“放心呀,都准备这么久啦,肯定没问题的。”
漫长的两小时结束后,Chloé带着文件进入会议室,轻薄镜片下的眼眸扬出笑:“欢迎大家正式加入Transline。”
“老规矩,今晚在Heritage聚餐,有时间的都可以来,我请客。”
紧绷数日的神经总算松掉,由阴转晴的神色里,下面爆出阵阵欢呼:“哇!谢谢Chloé姐!”
可下班前的十分钟,大老板一个电话过来,Chloé紧急被叫去开会,这顿饭莫名变成陈言之带他们去吃。
吃过饭后还不尽兴,仗着他好说话,一行人又闹着要去唱歌。
打了四五通电话,勉强才找到一家还有空包厢的KTV。
晚高峰期间,路况拥堵严重,原本十分钟的路程硬生生走了半个小时,推开富丽堂皇的转门,和前台报上姓名电话,服务生带着他们往三楼走。
或许是因为方才吃了生冷的蟹,温书棠这会儿隐隐感觉胃痛,左手轻轻捂着,脚步不自觉变慢,蜗牛似的跟在大部队最后面。
走廊楼梯狭窄,绕过二层拐角时,迎面碰上另一伙人从楼上下来,其中有个满身酒气的,摇摇晃晃地就要往她身上撞。
幸亏陈言之及时出手将人隔开。
“没事吧?”他揽过她肩膀,侧眸关切地问。
温书棠摇摇头,唇边挤出浅笑:“没事。”
等她彻底站稳,陈言之仍没松手,见她脚下的高跟鞋不方便,扶着她手臂继续向前。
这一幕刚好被不远处的左逸明看到。
收到消息的时候,周嘉让刚从浴室里出来。
一身干净的清爽气,像缭绕在山林间的薄雾,发梢湿漉漉地滴着水,腰腹那块的布料被打湿,似有若无地勾勒出紧实流畅的肌肉线条。
走回卧室,打开床头那盏梧桐树小夜灯,温暖而柔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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