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随后,给邬戾发了一条信息。
【结婚的时间地点发给我。】
【?你不是不去吗?】
【她去。】
萧捷结婚那天是周六,在户外举行的婚礼。
林听澄和许早一起去,
她本打算穿得随意点,许早说这是她这么多年第一次和老同学见面,该打扮得漂漂亮亮。
她仔细想了下,还是觉得平常打扮就好。
毕竟是别人的婚礼,关注点应该放在新娘与新郎身上。
林听澄最后穿了一条白色收腰连衣裙,没化妆但涂了口红,她不会化妆也不喜欢化妆,觉得素颜挺好的。
许早反驳:“那是因为你天生丽质,我要有你这张脸,我也不化妆。”
林听澄笑:“早早,化妆是为了取悦自己。如果你觉得化妆能让你感到快乐或者自信,那可以尽情化妆呀;相反,你感到疲倦厌烦,那就素颜。全凭自己心意,无关其他。”
“那我心情好,今天化得漂亮点。”
屋内传来一阵阵嬉笑。
婚礼现场布置得很漂亮,宛如童话世界。放眼看去一片葱郁的草坪,入口处铺着一条长长的红毯,摆放着幸福的结婚照。
“还别说,萧捷打扮一下挺帅的。”
许早拉着林听澄站在进场口,围观照片。
“姜江还是那么乖那么淑女,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林听澄没忍住笑:“别这样说啦,姜江肯定是看到萧捷的闪光点了。”
话音落下,右侧小路传来细碎的讲话声。
下意识转头,看到沈择屹和邬戾一身黑色西装说笑着走来。姿态那么拽,神色那么痞,可偏偏那身西装将他们束缚成贵公子。
四个人的眼神如此猝不及防地在空气中碰撞,弥漫出一种说不上来的尴尬。
许早瞥了一眼邬戾,邬戾立马收起咧在嘴角的笑。
这是许早向邬戾告白被拒后,第一次见面。
林听澄不敢和沈择屹对视,眼神到处飘忽,而沈择屹一如当初那般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一些无法言说的情愫暗暗滋生。
四人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最后是邬戾打破了凝固的空气,主动和林听澄打招呼。
“林妹妹,好久不见啊!你还是那么漂亮。”
邬戾来之前,被沈择屹提醒了好几次,不许提当年的事情,他心里有数,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林听澄笑了笑,正要和他打招呼,许早拉着她往里面走去。
“澄澄!你不许和邬戾说话,我讨厌他!”
许早心情被邬戾惹得一团糟。
林听澄安抚她,摸了摸她的头:“好,听你的。”
场内的人很多,她们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前往七号桌。
是萧捷专门给高中同学准备的,来得同学不多,刚好一桌的人数。
林听澄和许早依次落座。
沈择屹和邬戾紧跟其后,像是和她们对着干,直接坐在正对面的位置。
这样,只要抬头,第一眼永远是对方,看谁先憋不住。
距离婚礼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七号桌的位置渐渐坐满。
大家都是好几年没见的同学,关系多少有些生疏,好在当年班上的刺头依旧活跃,挨个聊天渲染气氛,一会儿便熟络起来了。
直到聊到沈择屹,他忽然语塞,语气收敛了几分。
“屹哥现在在哪家公司高就啊?”
沈择屹低着头玩手机,被点到名字,懒懒地掀起眼皮:“没进公司。”
“别开玩笑了,你的高考成绩非清北莫属。”
话音落下,旁边的另一个男生接话:“你不知道啊,沈择屹没去清华也没去北大,在云榕读的大学。”
林听澄正拿起杯子喝水,听到“云榕”,动作僵住。
他没有出国。
当初她那么希望他能追逐梦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成为一个自由的人……
自己好像,还是耽误了他。
杯中的水不禁来回震颤,晃出一圈圈杂乱涟漪,几滴水珠溅落在她的手上。
明明是八月酷暑,可林听澄却觉得凛冽刺骨,仿佛渗入肌肤,一路蔓延至心口,将那里淋得一片潮湿。
沈择屹抬睫,正好看到这一幕。
邬戾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儿,主动出来帮他圆场。
“行了啊,别瞎猜了。”
“你们心目中的学神,本科在云榕大学,虽然不及清北,但也是国内前二十的名校。之后在伦敦读的法学硕士,今年四月才回国,现在是独立律师,他接收的案件可没败诉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