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差的运气我可以替贵人补上。”
“你的条件是?”。
马儿奔驰,马车摇摇晃晃,摇摇晃晃。
颜知渺被颠的头昏脑涨,皱皱鼻子,强撑着意识悠悠转醒。
“郡主!你醒啦!”银浅忙不迭地用棉布蘸了水,为她擦脸。
春雨不歇。
水偏凉。
颜知渺的身子也偏凉,可也冷不防地被棉巾激得一寒颤。
银浅探探她被褥里的手炉,还热乎着,遂又问:“您昏睡了两天一夜,饿了吧,吃些糕点,喝些茶。”
颜知渺寒颤打得更厉害了,一把捉了她腕子,死死捏着:“两天一夜!”
“您别慌,我们没耽搁时间,玉京城距离这还有一日路程。”银浅掀开车窗帘子。
颜知渺睁眼去瞧,身骑飞翩白龙驹的宁如玉朝他抛来一记骚气的媚眼。
“您瞧,宁少城主跟我们一道,路过驿站时,马儿也换回来了。”
“渺渺,凡事有我,事情我已清楚,一定帮你把苏祈安从鬼门关救回来。”宁如玉往马屁股抽上一鞭。
“谁准你骑祈安的宝驹了?”
宁如玉:“……”
“快下来。”
“我就骑!我就骑!”你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
宁如玉不争馒头争口气,打马飞驰,钻进更深更远的雨幕里。
银浅眼见着颜知渺要动气,怕她身子会吃不消,紧忙催“车夫”独孤胜速速追上去。
一追追到了某处山脚下。
这里有处简陋的茶棚,雨大,落脚躲雨的茶客却不少。
宁如玉要了壶茶和几张饼,茶又苦又涩,饼又干又硬。委屈了他这朵娇嫩的花。
颜知渺的寒症刚犯过,疼脱的力尚未恢复,还需再养养才能同他算账。
她没下车,吩咐银浅去将人揪回来。
银浅拿娇嫩少城主没辙,上前去与其吵吵嚷嚷的,愣是没把人劝回来。
颜知渺唯有亲自出马,勉强由独孤胜搀着,坐到了宁如玉对面。
她面容虽冷,但娇躯孱弱,使得眉目间难掩清秀,宛若散发着茉莉花香的谪仙人。
茶客们被她吸引了目光,看得发痴。
他们没多少文化,念不出文绉绉的酸腐诗词来夸人,就会点“花容月貌”“我见犹怜”。
颜知渺无视四面投来的目光,冷冷威胁:“倘若耽误我家祈安活命,我就要你给她陪葬。”
三句话不离你家郡马,烦不烦!宁如玉不屑地翻白眼。
“吃完就走。”颜知渺不是商量是警告。
“你以前不这样啊,你对我是天下最最好。”宁如玉气咻咻。
“因为我一直拿你当姐妹。”
姐……妹?
嘴里的饼子瞬间就不干也不硬了,宁如玉把它当苏祈安的脑袋嚼,一口接一口。
“呜呜,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他用手背擦泪。
“我拒绝你的求亲,本也是因为母妃在我年幼时的一句玩笑,娃娃亲当不得真。”
宁如玉:讨厌,我不跟你天下最最好了。
这时,两名官差领着十几名手脚戴镣铐的犯人跑进茶棚躲雨,吆喝着要了壶热茶。
他们一老一少挨着坐,大大咧咧地发牢骚。
“那三驸马就是死有余辜,连累咱哥俩受罪押送这帮猪狗不如的东西去南州。”
三驸马府惨案乃是近来百姓茶余饭后的乐子,众茶客的注意力当即转移过去。
独孤胜受了颜知渺一道眼色,摘下挂于腰间风干牛肉和烈酒,跟二位官差分享。
那二人乐得眼睛发亮,甭管独孤胜打听什么,全倒豆子似的倒出来。
“曹阁老家的公子曹葆葆同三驸马有仇,被当作嫌疑人受了审,他举证三驸马强抢民女,就养在外宅。”
“府尹大人一查,查出好几名可怜姑娘。”
“审问了外宅的下人才知,姑娘里仅有一人逃脱。”
“这不,府尹大人震怒,判这些下人知情不报,流放南州那烟瘴之地。”
“反正三驸马不是好人,凡是与他有私交的通通抓来过堂审问,抖落出好多三驸马的恶行。”
“可怜了曹公子,还挨了顿板子,屁股开了花。”
“此案严重,受审的没几个不受刑。”
“曹公子估计要在家躺上一两月了。”
颜知渺一颗心像是掉进油锅里煎熬:“那云明郡马呢,她也过堂受审了?”
“小……女娘是问苏祈安?”官差被她美得恍了神,“她差不多是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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