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叫你姐姐了!我还会编蚱蜢,编蜻蜓,知了蝴蝶我也会编,等一下我编了送给你。”云秀竹热络道。
程瑾知见她如此,突然觉得自己心里那点疏离淡漠无处安放。
第53章 第53章归京
秦谏回京时,天已转凉。
进城后未入侯府,先去了东宫,将那老者带到周显面前。
周显见老者确实鹤发童颜,精神矍铄,且还谈吐不俗,心中大为高兴,立刻就安排人让老者入住东宫。
待人离开,周显才问秦谏:“你这一路可还顺利?冶炼厂之事如何了?”
秦谏道:“还算顺利,我一路小心,应未露马脚,只在赶路时摔了马,擦伤了腰,算有惊无险,但那账本应该已经到刑州知府手中了,再难拿到,其它证据时间太少,我也不敢妄动,所以都没收获。”
周显立刻道:“此行本就太过凶险,我就怕你在刑州出什么事,人没事就好。”说完又问:“你那伤如何,给我看看。”
秦谏半脱了衣服,果然在腰侧有一道长长的口子,刚结痂,周显细看一下,却道:“这边是深一些吗?怎么好似还没愈合?”
秦谏回答:“前两日要赶路,有些化脓,无妨,回京了换药,休息两日就好。”
周显叹一声气:“如此就好。”
此行是去给皇上寻贺寿礼的,时间自然也不能太长,一边要将明面上的事做好,一边又要暗查刑州,时间当然不够用,因急赶路而受伤,而因急回京而无法养伤,此行不易,也确实幸运。
他正欲出声安慰,秦谏道:“虽没找到一直想要的铁证,但我带回了一个人。”
周显奇怪:“还有旁人?
秦谏去外间吩咐,让将人带上来。
那人穿着一身短打,打扮像是秦谏身边的随从,年龄不过十五六,是少年的模样,却身形瘦削,颧骨突出,神情沧桑,头上竟隐隐有几丝白发。
秦谏道:“此为太子殿下,你将所遇冤屈告知殿下就好。”
少年立刻跪拜,尽诉冤屈,原来他是刑州一个商户的小儿子,家中上下打点,与刑州衙门合作包了个铁矿场,最后因与刑州官员为银子的事闹不和,全家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这案多少有些分赃不均的意思,但这少年十一岁就在矿上帮忙,知道许多事,刑州是炼铁重地,军中、宫中禁卫许多武器都从刑州出来,从少年口中能得知他家铁矿场的产铁量,可朝廷这边的记录,这产铁量却少了足足少了十万斤,几乎只占其中四成。
盐铁为一国之重,绝不能出差错,刑州又是冶金重地,单单一个采矿上便有这么大的隐瞒,那整个刑州呢?官员可以为了银子而杀人满门,这样的大案却以意外走水而结案,朝廷完全不知晓,可见刑州上下已铁桶一般,全无法度,不知腐烂到了何等地步!
最最重要的是这些钢铁的去处。
若是别的贪污,皇上也许没那么放在心上,但这是钢铁,刑州既能只手遮天,也是可以私造兵器的,而这刑州知府,便是王善的亲信。
加上王善是贵妃的哥哥、皇子的舅舅,此案只要能上达天听,定能一举扳倒王善。这也是这么多日子,他们将精力都花在刑州案上的原因。
周显道:“穆言准备何时向父皇陈述此事?”
秦谏想了想:“我与文湛都不该知道刑州的事,目前我心中倒有两个人选,但觉得不该此时让皇上知晓,皇上寿诞在即,却突然闹出这铁矿之事,惟恐皇上不喜,加上王善与贵妃皆是长袖善舞之人,巧言令色之下,皇上觉得这是有意构陷,若皇上不愿细查刑州,此举便是功亏一篑。”
周显觉得有理:“那等父皇诞辰之后?”
秦谏点头:“臣确实是这意思。”
“只是怕打草惊了蛇,王善那边有防备。”
周显决定叫沈夷清、徐子期过来商议后再作定夺,正好这少年也要人保护,不如交给除子期。
几人商议完,已是日落西山。
徐子期要带少年离开,先在东宫停留一会儿,秦谏与沈夷清先行离去。
秦谏这一去沈夷清也提心吊胆,得知他平安归来自是十分高兴,和他道:“等你伤养好了,我们一起请你喝酒,好好犒劳你。”
“若此事能成,又何须犒劳?”秦谏道:“原本调查此案只为扳倒王善,去了刑州才知那里半数百姓都以采石炼铁为业,却家家一贫如洗,年轻纪纪已是一身伤病残,实在目不忍见。可知任何一个地方,只要失了法度束缚,便是弱肉强食,民不聊生。”
“这又何尝不是我们一心辅佐殿下登基的原因?殿下宽仁,必不会对民间疾苦视而不见。”
两人正说着,只见不远处有两人从尚书省内出来,沈谏看了眼,说道:“那好像是你大舅子。”
秦谏抬头,便见到两人,一人年约半百,他认识,是水部郎中田谆,另一人二十出头,身形伟岸,仪容出众,隐隐与瑾知有些相像,他虽没见过,但听沈夷清这样说,便确定他就是内兄程瑾序。
他离开有近一个月,内兄自然已经抵京了,皇上召其进京一是调任,二是让他与工部相商治水之法,他从尚书省出来也十分正常。
两人与尚书省隔一座桥,秦谏原本是从桥这边经过,并不上桥,此时见了程瑾序,便
整了整袖口,等在桥这一头,准备见过内兄。
对于瑾知,他既生气、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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