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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退路。

  他看她一眼,最后出门,正好见到程瑾知进屋去。

  他连忙跟着,追上去叫住她:“瑾知——”

  夕露与春岚见这情形都退下,他立刻上前道:“瑾知,你听我说,我不知他们会找上门来,也没想过要接她进门……”

  程瑾知看向他:“我想这是你们的事,我不想听。”

  她态度十分冷淡,秦谏连忙道:“可她腹中的孩子也不是我的,我和她没有关系,不信我让她进来向你解释。”

  “可我不想要解释,我姓程,不姓秦,孩子的血脉问题也和我没有太多关系,你自去与父亲母亲他们说清楚,他们才是在意的人。”她回道。

  秦谏满腔的解释突然就说不出来了,他看了出来,她说的不是气话,她是说真的。

  她不在意,不在意秀竹的存在,不在意人家是不是怀了他的孩子,所以她才能善待人家,还能和人家做姐妹……

  这是怎样一种想法呢?换了他,他无法想象自己和陆淮称兄道弟,他是看见陆淮就会心梗膈应的程度,因为他会下意识想起那些信件,想他们在她心里各占几分,他受不了那强烈的嫉妒。

  他此时的解释,不过是自作多情。

  也是啊,他自刑州回来,所有见过他的人都有关心他一两句,就算祖父不知此行凶险,也问了是否顺利,只有她一句话都没有,连一点点欣喜也没有。

  那天只有点弦月,他知道那少年的消息,连夜赶路去接人,然后马蹄打滑,就将他掀下了陡坡。

  尖利的树桩划伤了他,勾到了他的衣服,也就是因这一划,才让他免于摔下万丈深渊。

  那一刻他疼得整个腰背几乎失去知觉,他不知自己伤势如何,是普通伤,还是残了,他躺在坡上,久久不能动弹。

  那时候他望着天空,想到了未竞的出将入相的抱负,想到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祖父和父亲,也想到了她。

  他觉得自己还有许多话没和她说,他觉得他们仍有没解清的心结和误会,至少……他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和她阴阳两隔。

  可是,这只是他一厢情愿,她根本不在意。

  这时程瑾知道:“后天我和我哥哥一起回洛阳探望我母亲,云姑娘的事你自己处置吧,不必同我说。”

  秦谏看着她,只觉得悲哀,他一次次努力,一次次将自己的心意与尊严捧上去,她却全不当回事。

  他再也没说什么,转身离了绿影园。

  两日后,程瑾知与程瑾序一道离京去洛阳。

  这是程瑾知第一次回娘家,秦谏作为女婿理该相陪,可皇上诞辰在即,又有刑州之事,唯恐王善有什么举动,他不能离京太久,必须在皇上诞辰之前回去,只能送一段。

  一路三人皆是无话,日暮时分行到驿馆,当着程瑾序的面,程瑾知要了三间房,秦谏也未有只言片语。

  晚上在驿馆用饭,秦谏下楼,听闻下面人闲聊,说荥阳出了一伙匪徒,上月劫了一家金铺,几日前又劫了一队商旅。

  秦谏上前问驿卒:“官府还未将其抓获?”

  驿卒回答:“没呢,听说都是悍匪,手上有人命的。不过几位官爷放心,咱们这是京城天子脚下,他们不敢来,这儿又是驿馆,不会有任何事的。”

  “什么样的悍匪?可有器械?”秦谏问。

  驿卒道:“听说是南方来的,有上十人呢,拿刀。”

  秦谏又细问了几句,上楼去敲开程瑾序的门,将在楼下听见的消息告诉他。

  “此去洛阳,必然经过荥阳,虽说一般劫匪不敢动朝廷命官,但仍须小心,二哥吩咐随从,让他们务必提高警惕,明日起休息时最好轮流放哨,不可大意。”他认真道。

  程瑾序也觉得需要注意,特别是他带着妹妹,劫匪会认为有妇孺更好下手,以及必然带了财物。

  他点头:“好,有劳你前来告知,我会注意。”

  秦谏想了想,继续道:“要不然我送你们过荥阳,到洛阳境内再返程。”

  “不必,那便又耽误你两日。”

  “不过是两日,却能心安一些,若等你们到洛阳后回信,又要等好几日。”秦谏说。

  程瑾序没再多说,朝他道:“那你自行算好时间,别因为我们而误了东宫事务。”

  “我知道的。”说完,秦谏顿了顿:“瑾知那里,二哥明日与她说,让她小心。”

  程瑾序点点头。

  他看了出来,妹妹与妹夫的关系现在已经很僵了,同行这一天,两人几乎没说话。

  可见这人之恶劣刻薄,妹妹那么好的脾气,嫁过去短短三个月就被他伤成了这样。

  谁又能看出来,外表如此心细稳重的人,却是个道貌岸然狼心狗肺的东西。

  第55章 第55章我在想你

  翌日程瑾序告诉妹妹因为荥阳闹劫匪,秦谏再继续陪他们走一段,妹妹只“嗯”了一声,什么话都没说。

  于是三人继续前行,用两日时间跨过荥阳,他们随从并不少,有官员才能乘坐的青帷马车,有带刀的护卫,再凶恶的劫匪遇上这样的队伍都得掂量掂量,不敢动手也是正常,一路倒十分顺利。

  直到傍晚,三人踏入伊阳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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