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就是一个心安慰以及世事无绝对。
陆离不想忽悠人,可架不住人会自己忽悠自己。
陆离不清楚刘协到底脑补了些什么,但总逃不过那些东西。
刘协:“年节之际本不该扫兴,只是年后侍中怕就要回兖州了……”
“侍中为曹卿而来,却从未与朕说过其中所求,朕不信是单纯陈明战事。”
“望侍中可如实相告。”
当着刘协的面,陆离从来不会用“明公”来代指曹操:“曹州牧有匡扶汉室之心,故而派我前来,欲诛贼讨逆、迎奉天子。”
刘协颇为尖锐的问:“我听过太多人想要迎奉天子了,打着这样的幌子,可实际上呢,他可是欲取李郭而代之?”
他本不该将话说的这般直白,可如果对着陆侍中都不能说这话,又该对谁去说。
陆离觉得人有的时候真的很奇怪,比起那些对你付出的人,他们更愿意相信自己为之付出的存在,可明明前者才更可信啊。
陆离没有对着刘协做什么绝对不会的保证:“人心素来难测,我不知道会不会有这样的情况,但至少在派我来的那一刻,他是无此想的。”
这样的话,显然比绝对的保证更能取信于人。
刘协看起来稍微放松了些:“以侍中之见,我当应和否?”
陆离却不答反问:“以陛下之见,王司徒当年因何失败?”
刘协没想到陆离会问这个,他想了想:“因王卿操之过急。”
语气中,不由流露出些许遗憾,那时的王允固然跋扈,可到底好过如今的。
“不,不只是因为这个。”陆离说:“还因为他以离间计避开了正面战场,于兵事之上走了捷径,却无能从政事之上绕回来。”
刘协似懂非懂。
陆离:“陛下,世道变了,如今大汉摇摇欲坠、正是礼崩乐坏之时,是不看礼数,要看刀兵的。”
这番话似乎与刘协最开始的问题没有任何关系,可刘协突然就明白了陆离的意思,其实选择权从来不在自己,甚至也不在曹操,全在刀兵之上。
哪怕刘协这边答应了,可说不定曹操都不等见到刘协,就已经死在别人的刀兵之下,这种事情谁能说得准呢。
刘协:“年后,朕将加元服,侍中可会前来观礼?”
加元服指的是行冠礼,刘协年龄显然还不到,但哪里都有特事特办的情况。
刘协的加元服就是朝中忠臣为他争取来的,行了冠礼后,他就拥有亲政的资格了。
虽然有资格跟落实是两回事,但有总比没有来得好。
陆离没有拒绝,在见证完刘协的加元服仪式后,陆离向着暗中耿耿于怀的郭汜递去了拜帖。
郭汜看到前面送过来的拜帖时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你说这是谁的拜帖?”
陆伯安,是他想的那个陆伯安吗,不会是什么恰巧撞姓、撞名、撞字的人吧。
对方这难道是终于想起来,自己挑拨离间应该找谁了吗?
郭汜很难形容自己的感觉,又有点高兴,又有点憋屈,有点得意,更多还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不高兴。
他是想要拿一下乔的,也好让对方知道,他郭汜可不是什么想见就能见的廉价人物。
可这个乔最后还是没有拿起来。
陆离看着在一旁当陪宾的贾诩,只觉得这一波似乎是流水的李傕、郭汜,铁打的贾诩。
怎么着,你是他们的共用大脑吗,还就你一个?
注意到贾诩在某些事情上的沉默以及巧妙的配合,陆离意识到也许长安这边的挑拨离间不用自己担心了,毕竟再坚固的堡垒也挡不住自内部发起的攻克不是吗。
郭汜做足了准备,现在也见到真人了,结果全副武装还是武装了个寂寞。
陆离本也没准备搞什么直白的挑拨离间,在发现贾诩的心意后,就更不会了。
郭汜一头雾水的与对方来了场不涉及任何政事与李傕的相谈甚欢,对方在见过自己后很快就离开了长安。
郭汜都还没想明白,就被李傕请到家中宴饮,这一抬头,就看到了对方那张黑了吧唧的脸。
不是,哥们,你这是几个意思?
虽然对方一句质问的话都没有说,但是那质问都写在脸上了,多瞎的人才会看不见啊。
吸取了董卓、吕布二人失败教训的郭汜,坚决不做没有嘴巴的人,他开口解释道:“当日文和也在,那陆伯安就是单纯与我谈论些许闲事,说不定是故布疑阵,令你我生疑,稚然兄可切莫多心。”
李傕面色渐缓,好似接受了这个解释,实际上心里却越发怀疑,你这要是没做什么亏心事,干什么要急着解释,还解释了这么一堆。
他这边不满意,郭汜心里也是有意见的。
你跟那陆伯安见了那么多面,我有说什么吗,我就见了一面,你这就对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摆这个臭脸色给谁看呢。
当年便是董太师,也不曾摆出这个架势来,你倒是越发架子大起来了。
两人挂着亲切笑容,面和心不和的完成了这场宴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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