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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发生什么了吗?

  他不动声色的试探,“若感情之事是费尽心机就能得到的,那这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求而不得了,又何必针对于他呢?”

  曲瞻的表情瞬间阴沉的可怕,惯常挂在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

  他道:“看不惯还需要理由吗?”

  随后转身离去,穆砚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曲瞻脸色难看的厉害,心道,穆砚懂什么?

  是裴泽渊顶替了他!

  自从知道裴泽渊的事后,他日思夜想也想不明白自己比裴泽渊差在哪里?

  是人品长相还是身材?他样样不缺啊?

  为何是裴泽渊!

  闲着没事,曲瞻就从头开始回忆,经常琢磨以前的事。

  也许是某天的一场雨或是一场雨,又或者是竹笋破开土壤的细碎声音,他在某一日后知后觉的想到……

  贺云昭是喜欢过他的,一点轻轻的眼神、一个忍不住的笑……

  可能只是很浅薄的对于皮相的沉迷,可能只是年少的冲动……

  他输只输在时机,从来不在其他。

  怎么可能甘心?如何能心平气和的接受?

  夜晚繁星点点,曲瞻开了窗户,寒气铺面而来,涌动的思潮将脑海全部占据,微微的涩意让心口闷闷的堵起。

  也想过放弃,无非就是感情,他们还有更深厚的友谊,这不算什么。

  说服得了别人但说服不了自己,他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从口鼻直达体内,令人浑身一颤。

  冷是一种味道,他不愿余生都在这种冷中度过。

  日子还长,他一文臣,总比武将活的长。

  ……

  穆砚与裴泽渊的交锋很短,贺云昭其实并未注意到,她心里想着事情只是略回头扫了一眼,也没放在心上。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即使短短一个眼神,心绪翻涌不停息。

  回宫后,贺云昭便直奔太极殿去。

  进门口解开披风,在门口炭炉旁边散去寒气,才往里走去探望皇帝。

  李燧咳嗽还未好,其他症状已经好了大半,此时便披着衣裳同苗皇后下棋。

  贺云昭走近一看,还未说法就被皇帝堵了一句“观棋不语真君子。”

  她一耸肩,“好吧。”

  随后往绣凳上一坐,道:“今日去瞧了左军排练的冰戏,脚上蹬着铁齿冰鞋,身姿矫健,风驰电掣般滑过冰面,还有不少招式我就不讲了,免得父皇母后没了惊喜。”

  苗皇后笑着放下一枚棋子,“好,到时候可要仔细瞧瞧。”

  她又问外面冷不冷,叮嘱贺云昭在外面多穿一点,“兜帽可要戴好,外面冷时不觉如何,时间久了耳朵冻伤可就难受了。”

  贺云昭便玩笑着问:“母后可是有什么经验?不然怎么这么清楚。”

  苗皇后啖笑不语,她只是眼神投向皇帝。

  李燧装作在思考下在哪里,实则耳朵已经竖的高高的,被皇后一点破也装不下去了。

  “唉,真是促狭,冻伤耳朵的是朕。”

  皇帝无奈坦白道:“那年冬日雪来的早,天气还暖,便与几个侍卫一同玩了会,闹的热了摘帽子。”

  “谁知道竟把耳朵冻伤了,痒了小半个月,还是嬷嬷找来了偏方才治好。”

  李燧说着说着来了兴致,回忆起脑海中印象深刻的往事,说了出来与皇后太子听。

  贺云昭是第一次听,倒是十分新奇,皇后却听过不止一次,她偶尔还能抢皇帝的话。

  李燧说道幼时念书不认真,被先帝罚了站在屋外被太阳晒,心疼的太后掉眼泪,头一次与先帝发生了冲突。

  先帝膝下有三子二女,活到成年的只有皇帝与宁安公主,太后更是把唯一的儿子看的眼珠子一样,闹起来能和先帝对打。

  李燧性格温和,不是一个强势的人,在很多事上都不能让先帝满意,别看如今能怀念的提起先帝。

  但先帝在时,他却战战兢兢的害怕,不是害怕自己被废,就是单纯害怕先帝这个父亲。

  好在先帝只有他一个儿子,想要换人也换不了。

  贺云昭听完却有不同的想法,先帝性格刚强,又有夺嫡争斗的那些年经历,敏感又多疑,若父皇不是这样的性格,父子二人才容易产生矛盾。

  但恰恰李燧不敢与先帝对着来,如果先帝踢他一脚,他就软软的走开,属实是叫先帝憋屈也说不出来。

  一想到先帝拿父皇没办法的抓狂模样,贺云昭差点没憋住笑,脸上表情古怪。

  李燧却以为她是因为自己说的有趣,哈哈一笑,“朕还想过写一本忆往录来记载朕的经历,将来后世人看见了必然觉得十分有趣。”

  贺云昭立即鼓舞道:“父皇这个想法极好,写一本忆往录,这可是从前任何一个皇帝都没做过的事,父皇可算是皇帝里的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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