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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逸再次噤声,他看着那串葡萄欲言又止,斟酌了下还是没忍住:“这不会是我们后山那颗五百年葡萄藤结下的吧?”
莫无只将葡萄递在幸千跟前。
幸千:……
是这样,有一就有二,送到嘴边的干嘛不吃,对吧?
她再次很没出息地接过,放进嘴里,吃到嘴里那一瞬眼眸再次一亮,这,这绝对是她吃过最好吃的葡萄,入口即化,甚至带着灵力,灌入她丹田时一阵暖意。
她没忍住:“这么好吃?”
秦逸嘴角抽了抽:“怎会不好吃?我们后山那五百年的葡萄藤已生了灵智,他若不想结果谁也奈何不了他,五年前我师尊与他分说许久他都不愿,谁知道让这人得了去。”
莫无指尖再次点在桌面,秦逸第三次噤声。
幸千终于不好意思起来,她吃了一枚便不再吃了,只将葡萄挪到莫无跟前。
莫无挑眉,又将葡萄推回去:“近日不是要晋升?只差一步便能筑基巅峰了,这葡萄正能助你。”
幸千眨了眨眼,抬起脑袋,他却没有看她,只落下句重锤:“嗯,那场人形斗兽场还有个很好听的名字,乃是净阁。
“我便是净阁里,唯一活下来的人,而谋划一切的,便是我生父,萧离。”
秦逸思绪倏地收回,他身形跟着挺直:“萧离?那可是失踪已久的剑仙,不到四十便化神,百年难遇的剑修天才。”
莫无没有应,面上的笑缓缓收回。
秦逸仍在继续:“可是怎会?世人皆说他跟迟仙子隐居去了,许是即将飞升也不一定,如何会是他?”
迟仙子?
幸千眼眸微动,从旁出声:“迟仙子是?”
“迟仙子啊,”秦逸顺势解答,“迟仙子乃是萧剑仙的爱侣,二人感情很好,是有名的神仙眷侣。”
幸千诺诺点头,蓦然想起莫无本名便姓迟。
秦逸还要再说,莫无却不想听了,他突兀打断:“你不用质疑,萧离就是净阁主使,他是我生父,我比任何人都知晓。”
这话一出,场下骤然一静,幸千没再吃葡萄,秦逸也没再出声,他们都知晓这里面有很长很长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因为莫无身形已悄然紧绷,他放在桌面上的手不自觉握拳。
如果萧离便是那场骇人听闻的人形斗兽场主使,而莫无又是斗兽场唯一幸存者,所以,是莫无的亲生父亲,亲手将他推进了斗兽场里。
让仅七岁的他每日伤一次人,每三日杀一次人,最后还要踩着尸山,一步一步,去挣自己的命。
可是为何?为何要这样残忍?
答案已无从得知,因为萧离彻底失踪了。
寂静之中,莫无突兀笑出了声,他眉眼慈悲依旧,声音仍清润着:“秦公子,贫僧将这些告知你,便是想挣得你的信任,我要寻他,你也要与他寻仇,这便是我的诚意。”
秦逸神色倏地一凛,面上闪过一瞬戒备:“那我呢?我需得应承什么?”
莫无笑开,指腹摩擦过白玉菩提:“三个承诺,无论什么,只要我说,你就要做到。”
话音一落,秦逸蹭的起身:“这不行。”
莫无的灵力却悄然荡开,他神色不变,只轻巧抬眸:“如何不行?”
秦逸扭过头:“若你请求之事事关宗门,事关我师尊,我要如何应?”
莫无动作一顿,他抬手似要去抓幸千指尖,幸千下意识躲过,他眸色微沉,声音仍清润着:“秦公子真的觉得宗门会在乎你?这几日不曾来,想来是受罚了吧。”
秦逸听言神色一沉,脊背处的隐隐作痛无不在提醒他,他确是受了罚,被压在昏暗禁室里挨了一鞭又一鞭,是他闭关的师尊亲自下的令,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长老亲自动的手。
而缘由,只是因为他觉着念念并非邪祟。
莫无又去捉幸千的手,幸千没能躲过,被莫无抓在手心,缓慢揉捏着,似那串白玉菩提。
他声音带上笑意:“公子可要想清楚,若哪一日你的选择与宗门相悖,你日日敬着的师尊可会向着你。
而与贫僧合作,贫僧要的不过是三个请求,其一在下都想好了,公子真的不考虑考虑?”
属于他的灵力再次荡开,似有似无环绕在四周,像某种警告,幸千的五指都被揉捏着,力道不到,但存在感极强,像在纠缠。
她面色微红,努力把自己手抽出。
而秦逸终于觉察了灵力,他倏地抬眸,紧紧抿着唇:“佛子这是何意?”
端坐着的人并未说话,只看着他,让他陡然明白了什么,或许这不是商量,从他得知那个人是谁开始,得知他的过往开始,他便再没选择。
今日或许能离开,但日后便不好说了。
莫无即将元婴,天赋也远在他之上,而莫无也并非表面模样,他视线流转,落在他将将束成的发髻上。
或许从他决计束发开始,从将师门传信的仙鸽杀了开始,就决计做回自己了,若他不应,便是多了一个无所顾忌的仇敌。
全然亏本的买卖。
想明白后他神色顿时一言难尽:“和尚你不会一开始就在算计我吧?你起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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