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样貌有所变化,更加俊美凌厉,性子也是迥然不同。
一个温文尔雅,一个目下无尘。
一个善良好相处,一个矜傲难以接近。
慢慢的,性格老实的生员不敢跟他说话接触,只有一些出身富裕,性子跳脱,亦或者不学无术的纨绔,同祝无执走得近。
祝无执仿佛也成了风流成性的纨绔,日日同几个富家子弟出去吃酒听曲,深夜才归家。
温幸妤不知他在谋划什么,只是每日让厨房温着醒酒汤,自己早早歇息。
初春夜凉,绿水在风中荡起涟漪,满街灯火璀璨,朱桥上行人纷纷,厚袄换做春衫,花红柳绿。
洛水东畔,勾栏瓦舍林立,夜夜灯火通明,笙歌不断。
绮春坊乃是同州最大的青楼,庭院里小桥流水,环境清幽典雅,不少富商和文人雅士,都喜在此处商事听曲。
二楼天字雅间,丝竹之声靡靡,一众富家子弟相聚,拈花把酒,好不快活。
在这群人之间,有一青年格外显眼。
他一身织金薄绸紫衫,剑眉入鬓,凤眼生威,玉白的指尖捏着青瓷杯,看起来矜贵非凡。
明明是在奢靡缭乱的青楼,却仿佛置身明堂,叫人不敢接近。
“陆兄,都来这五六次了,你怎么还这么放不开啊?”
“来来来,这儿的玉酥姑娘最善解人意,你绝对喜欢!”
一旁喝得醉醺醺的青年,相传是某个京官之子,名王岐,他怀中搂着个娇艳美人,一把将旁边弹琴的姑娘拉起来,朝祝无执推过去。
玉酥惊叫一声,被一只手扶住,她愣愣抬眼,本以为是她心心念念的陆郎君,没曾想却是同州最大的布商之子李行简。
李行简把人扶稳,很快松了手,朝玉酥道:“去弹琴吧。”
他转过头朝王岐道:“王岐,你也忒粗鲁了,把美人伤了怎么办。”
王岐哼了一声,推开怀里的美人,语气称不上好:“我还不是怕咱们陆兄寂寞?”
两个最有钱的公子哥呛声,周遭静了下来,祝无执靠在椅背上,嗤笑了一声。
“俗不可耐。”
也不知是说王岐,还是说那玉酥姑娘。
静了几息,李行简阴阳怪气了两句,王岐气的够呛,但他还记着事,将火气硬生生压下去,恍若无事的又和其他人碰杯喝酒。
场面重新热闹起来。
李行简把椅子拉到祝无执旁边,侧身靠近,压低了声线,仅二人可闻:“世子爷,你还记得我不?”
祝无执凤眸掀起,侧头看着李行简谄媚的脸,面无表情。
李行简头皮一紧,他嘿嘿笑了两声,趁众人不注意,往祝无执袖子里塞了个纸条。
祝无执没有拒绝,一言不发缓缓收回目光。
子时后,李行简直说困了,王岐也醉得东倒西歪,众人才算散了场。
祝无执径直下了二楼。
天际不知何时飘起了雨,淅淅沥沥,溅起一方尘埃。
洛水河畔灯火阑珊,他站在绮春坊檐下,正欲踏入雨幕,就看到不远处的马车上,下来了道熟悉的身影。
温幸妤恭恭敬敬收下,却不穿也不用,牢记二人的关系。
曾经的主与仆,现在假夫妻的关系。
上元节后,祝无执又将自己关在书房两日,不吃不喝,吓坏了宅院里的仆人。
温幸妤知道祝无执是犯了之前在胡杨村犯的病。
她不敢打扰,潜意识觉得他的病不能叫人知道,于是阻止了想要找大夫的仆人,找了个理由糊弄过去。
两日后祝无执出来,除了神情疲惫些,看不出其他异常,温幸妤才放下心来。
又过了一段日子,同州知州朱良畴下巡朝邑县,陈文远办了接风宴,邀祝无执同去。
陈文远深夜派人送来了个人皮面具,祝无执变成了与陆观澜五分像的样子,前去赴宴。
酒过三巡后,陈文远并向朱良畴引荐了他。
宴后不久,陈文远就差人送来了一封入州学的引荐信。
二月初,祝无执将朝邑县的宅子卖了,除了静月翠珠阿喜外,其他仆人一夕消失。
温幸妤不敢问,也不敢想。
静月三人似乎知道许多,对于祝无执容貌有所改变的事,表现得毫无异样。
带着满心忧虑,她坐上了前往冯翊的马车。
冯翊离朝邑不远,是同州州治所在,比起周边几个县城要繁华许多,物价也高。
祝无执托人提前在州学附近买了所二进宅子,二人一到地方,即刻安顿下来。
休息了两日后,祝无执带着引荐信入州学,很快成了生员,早出晚归忙碌起来。
温幸妤之前香坊的营生不得已断了,熟悉冯翊后,想着重新寻个活计。
本以为会有波折,没想到她制的香在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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