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其实不用她说,萧温妤也能想象的出来。
她们的店铺算得上是前后脚买的, 阮盛意这还有两辆车和一栋房子,尽管做生意的这几年也赚了些钱,可更多的兴许还是靠她自己从家里带来的钱。
萧温妤明白, 她逃过了被吃绝户的命运,就注定了可能永远不能回去,不能给那群人任何反扑她的机会。
但萧温妤还是抬手抚着那捋长发,道:“可总要回去看看妈妈。”
“等我可以经得起长途旅行, 我们可以一起回去。”
多一个人,便多了一份安心。
可阮盛意还是摇头。
萧温妤疑惑看她。
阮盛意提了提嘴角, 道:“接下来的事情,真的只有你知道了, 陈越歆也不知道接下来的事儿。”
“阮清临走说,她想要真正自由自在地活着, 所以……”
阮盛意握紧了萧温妤的胳膊,低声道:“我本来可以不穿过沙漠,有另外一条远一些但更安全的路, 可我没走, 我从沙漠通行,目的只有一个。”
“我把骨灰盒埋进了黄沙里,等到未来有一天那个盒子降解了, 她兴许就自由了。后来我在沙地里待了三天, 为她守灵, 等着她大概彻底变成了天上的星星, 我才离开沙漠, 继续向东。”
她讲的轻松,甚至是今晚讲故事环节最轻松的一段话,可听的人却呼吸微滞。
萧温妤颤抖着抚着她的侧脸,翻身起来,看她躺的坦然,声音顿了顿,“那时候,应该是寒冬?”
“马上春天了,还有半个月。”
“……”
说的轻松,可听得却让人揪心。
让不过二十的孩子亲手送走了自己最后的家,还是送进了无边无垠的沙漠中,又在寒冬的末尾守着春天一点一点赶来,看着希望迟来。
这太痛苦了。
沙漠在外的宣传照都是金灿灿的,可这不代表沙漠的冬天不冷,沙漠的冬天也很冷的,冻得人寸步难行的,甚至还会下雪。
“阮盛意……”萧温妤支着自己的身体,蹙眉看她,“你到底是怎么长大的,怎么就没有长歪呢?”
被夸了的人咧了咧嘴,“不知道啊。”
“既然阿姨变成了星星,那在这儿讲话她应该也能听到吧?”
阮盛意笑:“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
萧温妤仰头望天,温声道:“阿姨,您的安安真的长成了很好的大人。她的人生,没有辜负您选的那两个字,那两个属于她的人生的字。”
她低下头,一手垫在脑后的人眼圈又红了。
她抬手,轻轻勾去这人眼角的泪水,“我现在,要亲吻我的盛意了。”
明显僵硬了一瞬,可纤细手指下一瞬抚上了她的侧脸,最后轻轻按在下颌,温声道:“别害怕,别躲。”
在八月初见时那个潦草而冲动的失败的吻后,那时就让阮盛意心动不已的红唇又一次倾覆而下,她下意识便合上了眼,任由另一人主导这次亲吻。
可有些颤抖的身体昭示恐惧的根深蒂固,不是一次诉说可以解决,不是一次拥抱可以安抚,她的心灵竭力接受,可身体依旧僵硬而颤抖,脑海中闪动的,是幼时看到的肮脏画面。
在衣柜的横格缝隙里,在红唇交换间,似乎还有什么油腻到令人作呕的东西在长长短短。
可主导者没有着急着进行下一步,只是红唇叠在一处,吮着唇瓣,又轻轻吻着唇角,比起亲吻,更像是渡气。
可这足以在干枯的身体里烧起来什么,似野火燎原,一寸寸地烧断着理智。
忽地,红唇分离,冷空气浇灭了火焰。
阮盛意双眼润湿,微喘着气看着蹙眉起身的人,低声道:“我是不是很糟糕,很不合适。”
“怎么会。”女人抚上她的侧脸,音色娇妩,“很棒了,你只是青涩了些,记得换气。”
“怎么……?”
“跑步时怎么换,这时就怎么换。”
女人再度倾身而下,撩着自己的碎发,低喑道:“我没办法撑太久,你要学。”
这一次是从唇角开始,一点点安抚着自心底而生的恐惧,直到轻吮了唇珠,萧温妤还在试图抚平她的颤抖,可身体忽然轻了一下,另一人探出胳膊撑着,替她分了些压力的同时,舌尖也轻轻顶了顶她的唇瓣。
很快又收了回去。
笑声自唇缝间流泻而出,萧温妤拉着她坐起来,又庆幸这后备箱空间够大,坐直也无需担心会碰到头。
阮盛意紧张看她,“对,对吗?”
“阮老板不会连□□都没看过吧?”
声音中夹杂着温热的呼气,像猫抓的一样,挠了挠她的心脏。
阮盛意缓缓点头。
她不敢,她恐惧一切会引发她的焦虑的信息,并且自觉躲避那些信息,当然这不代表她不懂,毕竟活过了二十七岁的年纪,眼看着就要二十八岁,她再愚笨也不至于这都不懂。
接吻时,总是该伸舌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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