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他已撞上了吕布的斥候,向对方释放了友好的信号,在对方半信半疑的目光注视下,被领到了吕布军前。
……
吕布。
这位并州虎将此刻正当意气风发之时。
斩杀上司丁原,向董卓投诚,让他何止是官升一级,也让他“名正言顺”地变成了并州军的统领。
早前跟随丁原辗转来到洛阳的并州军中,并不服从这位上司的人不在少数,只是先前丁原上头有何进,统筹天下兵马,让他们不得不听令行事。丁原一死,他们反而自由了,认了吕布这位能靠武力服众的将领。
司马朗入帐而来,就见吕布头顶红帻武弁,身上的大鱼鳞甲明光璨然。
再细看去,垂缘肩甲的方形金银甲片之间,还混杂着几缕彩带,更衬得他英武非凡。
他斜着一双丹凤眼看向来人,一股逼人的锐气扑面而来,直将司马朗上下打量了个遍。
见来人不是个瘦竹竿一般羸弱的家伙,只是腿脚有些不便,吕布撑起了身子,开口问道:“我听斥候说,你是从野王县来的?”
“正是。”司马朗拱手答道,“我奉县令和李公之命,有要事想请将军相助。”
吕布冷笑一声:“且慢!我是来出外执行公务的,不是谁说什么有要事相助,就要听的!”
司马朗:“可我要说的事,正与将军的公务有关。”
吕布的笑意一收:“说来听听。”
“方才入营之时,我已与将军的部将交接,将十余名贼寇送来,此事,将军应该已经知道了。”
吕布颔首。
这来使口中,“贼寇”二字被专门加重了语气,只因被他送来的,正是丁原旧部中的犟种,非要继续听从故主的号令,已逃遁而走。
按照董卓对吕布的嘱托,这些人就该按照处决贼寇为名杀了立威的!
司马朗道:“这些贼寇四方流窜,野王县上下也很是头疼。不仅如此,他们近日间还因将军出兵,与太行山中真正的黑山贼搭上了关系,准备与之会合,我们截获了几人,知晓了计划,县中上下大惊。”
“野王县是何地?河内地界上的近山小县,若是这两方人马会合,必定先攻取野王。我等万般无奈,不得不恳请将军出兵支援,平定这两路贼兵,还此地太平。”
他一边说,一边将那封书信呈递到了吕布的面前。
吕布抬手去接,跳入眼帘的就是一个个规整的印章,连带着被司马朗送来的那枚私印,仿佛是这写信之人生怕他有所疑虑,就差没将所有有效的身份代表,全部盖在这封邀约之上。
也为了证明,这封信上的有一句承诺有效。
算起来,吕布还比刘秉认识的字多呢,一眼就看到了这信上最重要的一句话。
他长眉一挑:“这重礼相谢是什么意思?”
司马朗仿佛是因看到了吕布的意动,连忙摆出了笑脸:“重礼就是重礼,今日到访求见将军,我也奉李公之命带来了一份见面礼。”
一旁的士卒见吕布脸色,走上前来附在他耳边说了两句。那话中的见面礼,便是一份数量不菲的金银财货。
吕布抬眸:“你说的那李公是……”
“李公已自官场隐退,但先前曾是冀州刺史,尚有几分家底。若是被贼寇劫掠,就什么都不剩了,还不如分与将军,请您庇护一二呢,您说——是吗?”
司马朗小心地观望着吕布的神情,又添了一把火。“李公还说,他与将军虽未谋面,但也总有一份缘分。野王与并州只一山之隔,如今将军又恰好驻扎在河内,若蒙将军不弃,也有半份同乡情谊了,往后,还有互惠互利的机会。”
吕布脸色微变,低声自语:“同乡……”
这句同乡和互惠互利之说,看似不过是空口白话,威力一点都不逊色于那句“重礼”。
他选择向董卓投诚,当然是为了往前走出一步,可光只有董卓这个“义父”,和他手下的一干并州武将,只怕依然要被朝中的官员排斥在外,有了李公这“半个同乡”就大不一样。
别看对方现在只是个被贼寇所扰,不得不向他求助的可怜人,但他归根到底也是一位士人,还是个当过大官的士人!
他来这河内收拢丁原旧部,竟还有这样意外的收获!
吕布心中已有了定夺,一把抄起了手边的画戟站了起来,开口便道:“好!既有贼寇作乱,岂可耽搁,我这便出兵,与你往野王走一趟。”
司马朗面露惊喜,快步跟上了吕布:“将军如此大义,我代县令与李公先行谢过!”
“且慢!”二人刚刚掀帘而出,就听前方一个声音拦住了去路。
司马朗心中一惊,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异色。
他朝着前方看去,只见那刚直的声音出自一员年轻的武将之口。
那人见两人止住了脚步,脸上露出了并不赞同的表情:“将军不可轻举妄动!我等屯兵孟津,已能起到威慑之用……”
“哎,文远,你比我们先来洛阳数月,怎么把胆子也给丢了!”吕布哈哈一笑,一把拍上了他的肩膀,打断了对方的话,“区区一县之地,诸事易得,有何可惧!也好趁机叫那黑山军知道,我们随时能让他们滚出河内。”
他也去多得一份家财,结交一路人脉!
人家的诚意都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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