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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近处,听到只言词组:“那便选这几个款式,拿去给木槿看看,她喜欢哪个。”
“陛下,薛大人来了。”待言霁说完一句后的空当,德喜方在旁边小声提醒。
言霁转眸看向薛迟桉,薛迟桉跪地请安:“臣叩见陛下。”
不知从什么时候,薛迟桉已与他如此生分,好似从重逢时就这样了,言霁说不失落是假的,毕竟他也尽心带过薛迟桉。
“何事?”言霁问他。
没叫他起身,薛迟桉便依旧跪着回:“陛下失踪这两年,臣一直在调查陛下的下落,但因能力有限,直到一年前才查到风灵衣头上,顺藤摸瓜下,臣得知了一些解释不清的事。”
“起来说话。”言霁抬了抬下巴,德喜会意,去搬了凳子给薛迟桉坐。
薛迟桉谢恩后,规规矩矩坐下:“以当时柔然与大崇的形势,风灵衣若将陛下带去柔然,局势立转,大崇将落入下风,臣原以为如此,所以花了很大的功夫让人暗查柔然内风灵衣包括柔然王室在内的所有势力范围。”
“虽没查到陛下踪迹,但臣的人却找到了柔然巫师,递回来消息称,如今柔然步步败退,只不过假象,是巫师让柔然国君故意为之,就算柔然国灭也要拖过某个期限,臣暂不知其中用意。”
用得上国灭作为代价。
言霁原本歪在榻上的身体坐直:“你派去柔然的人,此时在何处?”
“已经死了。”薛迟桉声音里没有一丝为下属死去的悲伤,“当递出消息就被柔然巫师发现,尸体在从城门前挂了三日。”
言霁一阵恶寒。
“他们岂敢!”这无疑是对大崇的挑衅。
薛迟桉看着言霁:“臣直觉此事事关重大,近几年与柔然对阵,我们确实太过顺利,乃至蹊跷,此后臣接连又查了几个月,柔然巫师似乎是因忌惮摄政王,暗遣使者前往摄政王府,愿拿数十都城作为诚意。”
想到薛迟桉之前说他们宁愿国灭也要脱过某个期限,如今又与顾弄潮联系起来,言霁脑袋乍然尖锐得疼痛起来,感觉自己应该知道关键所在,却怎么也抓不住那一丝灵光。
殿外突传来细微几乎让人听不见的脚步声,下一刻关上的门无声打开又合上,再晃眼时,已有一名敷面黑衣之人出现殿中。来者身配弯刀,脚踩黑靴,并不是禁卫军的打扮,言霁看到那双漆目后,很快反应过来对方的身份。
常年游荡在各方敌国收集情报的影三。
薛迟桉在无影卫手底下训练过,因此影三并避开他,径直走到言霁身边,俯身在他耳边道:“风灵衣死了。”
言霁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影三。
“死前,他留了一封信,让属下交给陛下。”影三从衣襟内贴胸口的位置,取出一封带血的信封。
言霁已经顾不得风灵衣是如何知道影三的存在,并且联络上影三的,接信的手抑制不住颤抖,一时竟不敢打开。
薛迟桉离得远,也有影三的故意为之,他没听清影三说了什么,见言霁这幅大受震撼的模样,耐不住好奇问:“发生了何事,可能与臣说道?”
以薛迟桉的手段,想必过不了多久也会得知此事,言霁便没瞒他,言简意赅:“风灵衣已死,留了信给朕。”
薛迟桉也同样愣了下。
言霁展开信,信封的血水已经浸透信纸,好几段字句都被模糊,只能根据前后言推测大概的内容:
「望君安康,展信舒颜。
想必见到这封信时,陛下已经有所决定,灵衣自觉再劝已无果,为防陛下所行顺利,特书此信以告知。
再有两月,便是时空交迭之日再现,在此之前行事才有百分之一的把握,之后无论再如何,都无法触及壁垒,渡过此劫。
若陛下无悔,请尽快行动。」
言霁合上那封信,看着上面斑驳的血迹,问影三:“他死前很痛苦?”
“没有。”影三回答:“这上面的血都是死在风灵衣扇下之人留的,他是自己跳湖死的。”
言霁攥紧了那封信纸:“为何他会自行了断?”
影三沉目,才道:“听说风灵衣回到柔然后处境并不好,激奋派都以为他已投诚大崇,上书让国君剥夺他王侯之位。”
“再加上风灵衣知道不少柔然秘事,柔然国君对他忌惮颇深,柔然内部的百姓也被煽动,皆以为他已叛国,此番也是被逼至绝路。”
言霁闭上眼沉沉呼吸了下。
只有他知道,风灵衣有多愿望,在大崇内,他从没有对自己透露过关于柔然内部只言词组。
“他葬在哪?”
影三愣了下:“不太清楚,属下记得柔然国君认为他并没死,派了不少人下水打捞,但知道属下从柔然离开,也没听说风灵衣的尸体被打捞上来。”
“而且,已经过去五日,按理说,泡了那么久,就算没人打捞,也会浮上来才对。”
言霁眼中乍亮起一丝光:“有没有可能他没死?”
影三回答坚决:“不可能,那片湖并不大,里面也没暗流,一眼就能望清周围,湖岸边军队把守,他一露面就会发现,但是三炷香的时间,他都没从水里出来过。”
那丝微光暗了下去,可这也更解释不清,风灵衣跳湖失踪的真相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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