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别的线索。”定嘉一脸老实的笑, 眼角是不明显的细纹, 很有亲和力。
“地下室?没想到这还有一个地下室, 那我们可得好好看看。”向云将纸片子递给李解荣, “你在这等我, 我下去好好瞧瞧。”
“我也想去看看。”李解荣站了起来,温吞的话是不可妥协的坚定。
向云和李钱钱表情微妙,定嘉则没有回话,只是一脸纠结的样子。
“下面粉尘大,你去那干什么,我就是去看看而已。”向云抓住李解荣的手往后, 将人拉至身后, 浓眉紧皱压低,满眼的不认同。
李解荣闹脾气似的踢向一侧的箱子,脚尖摩挲着地面, 眼皮蔫蔫的耷拉朝下,似乎能看到其中的郁闷。
向云先是怔愣了一瞬,再是终于反应过来一样盯着李解荣脚尖划动目光,眉尾跳动,向云妥协似的点头。
“哥哥,我也想去。”李钱钱望着通往地下室的李解荣,举着手机手电筒朝对方的背影照去。
“你乖乖在上面等我,我下去看看就上来。”李解荣直觉这件屋子以及这个网友不对劲,下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如果真的出现了什么问题,很不好说能护住弟弟。
地下室没有装电路,使用的事最原始的煤油灯,幽幽的火光照亮了一小片墙壁,除此之外都是披了黑纱般朦胧。向云断后,目光从最前面的墙壁挪到拥挤的杂物间。
潮湿、闷热,混杂着一股子腥臭味,只要吸上一口就难以忘记。
向云拾起角落里的一个竹篮又轻轻放下,手指摩挲碾碎指尖的土块,“这里以前是不是养过鸡,感觉味道不轻啊。
“没,这里天气就是这样,一到夏天就又闷又热 ,放这的东西都藏不住,老鼠也耐不住,腐烂的很快,说不定哪里死了老鼠。”定嘉的声音从前面传来,素来普通的声音在四面封闭安静的空间下也显得有些空灵。
“哦,我们再到处看看,这还是我第一次见老房子的地下室,还怪新奇的。”向云一脸好奇似的到处转悠,五指却始终紧紧扣着李解荣的手,余光同时将定嘉和李解荣包裹在其中。
“我就是在这发现的,可花了不少力气搬运。”
李解荣从向云的身后挪出,昏暗中那台仪器彻底占据了整个视线,一个很大的显示屏,下面是一个金属壳子,错综复杂的电线从金属壳子里挂出,像是划开鱼肚子后流出来的寄生虫,怪恶心的。
“这个是什么机子,感觉挺先进的。”李解荣拂开挡在前面的手,上面拿着手电筒对这机子各个角落照射,细细端详每一个细节。
向云站在李解荣的身后呈保护的姿势,目光大致扫过机器就移开,落脚点更多是在李解荣身上。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当初问过我爷爷,他说很早就在了,搞不清楚是什么也就一直不敢把这个扔了。”
定嘉指了指身后,背朝着煤油灯,背影在墙面显现,随着烛火的摇曳而摇动,似乎是有了生命的银蛇,扭曲、拉长。
“那还有一台,你要去看看嘛。”
定嘉扭头,半面脸突然有了光照,衬的另一边更为晦暗,唯有那颗眼珠子倒映着烛火,是亮着的。
亮如鬼火的眼睛只落在向云身上,很明显这句话是对向云说的。
“好。”向云压下嘴角的笑容,这就露出马脚了,他倒要看看究竟设了什么套居然铺垫了这么久。
“阿荣走吧,我们去那看看。”走出两步,向云才发现手中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脱落,心突然慌乱的上奔下跳,焦急的回望,见到李解荣还在身后才舒了一口气。
“好。”
向云随之攥紧对方的手,将人拉到了身边。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候再试。”
电话那头是千篇一律的系统声音,江牧白抓起钥匙,往门外冲,很快又退了回来,将装载了所有古籍扫描件的优盘放进口袋,一个健步从旅馆离开。
不对,一切的一切都不对,定嘉的屋子很小,如果考虑一家的居住,根本不可能将那堆没有实际用处的书保留,而且存放这一大堆书的地方肯定是很显眼的地方,哪用的上找这个词。
目前有一个很大可能,曾经在帖子下发布信息的定嘉是真的,而且家中也确实有这么一本书,但有且只有他发网上的那一本。
至于现在的定嘉,逃不开是已经被仿真人替代后的定嘉,所有的资料也都是仿真人搜集来的。
如此大费周章的收集这些资料引我们上钩,无不是因为这些对他们来说很重要,却又没法自己翻译只能靠外界的力量。
“他们人呢。”江牧白喘着不明显的粗气,四顾房间,只看到站在楼梯口蹲着的李钱钱。
“他们下去了,已经过了十分钟了还没有上来。”李钱钱焦急的指向幽暗无光的地下室通道,捏着手机的手已经被压出红痕。
江牧白探眼朝地下室望去,再是打开手机找到两人的定位,间隔很远一个在最东边一个在最南边,俩个人都没有移动。
冷冽的眼睛盯着手机屏幕的定片刻,侧眼望着一旁焦急的已经低声啜泣,难得主动问道:“我现在要下去,你去吗?”
“去!”李钱钱喊的很响,像是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似的,坚强的将眼底的那些恐惧掩盖。
“嗯。”在通往地下室的拐角时,江牧白绅士的停下脚步,在原地等身后的李钱钱。
江牧白手中的手机突然脱手世界彻底陷入黑暗,江牧白跌倒似慌乱的扶住一旁的东西,手掌却精准的按向李钱钱的左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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